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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視四周才知上古時的天神並非如萬年後一樣清一色追求修煉成人,而是以人面獸身為美。

放眼望去,席間竟只有府青與憫心兩人是人身。便是連春似舊,今日也半顯出原形,腰腹下拖著硃紅蛇尾。

漣絳默默往府青身邊靠。後者察覺他的意圖,微微側身,剛好擋住他視野裡的蛇尾。

察覺他的動作以後,漣絳不免發怔。

恰在這時,不遠處憫心笑道:“大人,好久不見。”

三界中能被天帝稱為“大人”的,必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漣絳好奇地扭頭去看,卻見是相識之人——扶緲。

扶緲笑眯眯同憫心寒暄幾句,隨後轉身朝府青走來,並格外熱情地同他打招呼。

府青十分敷衍地回應著,食指有一搭沒一搭地輕叩在桌沿,輕微的震顫順著紅線一路蔓延到漣絳手腕上。

以往他這麼做時,漣絳會試探著湊過來與他說話,然後眼巴巴地等著他回應。

但今日漣絳什麼反應也沒有,只是靜靜地注視著扶緲。

而扶緲像是未發現他,一心只與府青交談。

府青眉頭微皺,暗暗用力一拽。

手腕上繫著的紅線倏然收緊,漣絳吃痛,不再盯著扶緲看,討好似的輕碰府青手背。

府青卻沒卸力,繼續漫不經心地聽扶緲講無關緊要的事。

漣絳摸不準他的脾氣,又不敢私自解開百花時,只好咬牙忍著。

直到扶緲走後,府青才鬆開手:“你認識他。”

漣絳捂著手腕愣愣看向他,不敢隨意承認。

“是他讓你來這兒找我,”府青臉色沉冷,心覺自己身陷算計之中,片刻後遽然抬手扣住漣絳下巴,“他讓你做什麼?”

漣絳躲閃著難作回答,下巴被掐得很疼。

可他越是避而不談,府青越是心下起疑,掐住他下頷的手也越發用力,幾乎將骨頭捏碎。

漣絳受不住,心臟疼得厲害,嘶氣道:“不做什麼。”

他無法對府青說明來意,無法將萬年以後發生的種種平靜陳述。

那些想起來便生不如死的事情,他寧願府青永不知曉。

或許是他說話時撥出的氣息太滾燙,府青動作微滯,隨後指腹順著他的下巴摸到嘴角,然後是鼻樑,最後到發顫的眼皮。

“我不會害你,”漣絳閉著眼,聲音又輕又小,“府青,你相信我,永遠不會。”

府青收回手,指尖殘留的溫度漫入心裡,擾得他心神不寧:“嬌氣。”

興許是心裡不快,府青今日在宴上飲下不少酒。

漣絳看著他仰頭將一杯杯酒水灌入喉嚨,不免擔心起來——觀御的酒量並不好。但因為他喝醉後看起來與平常沒什麼兩樣,所以鮮少有人知道他其實一杯便醉。

“你,”漣絳猶豫不決,咬咬唇心一橫道,“少喝點吧,不然一會兒頭暈難受。”

府青睨他一眼,咬住綁在食指上的紅線將其解開,擺明了不想聽他說話。

漣絳沒辦法,但心酸難過之下隱有歡喜——這才是觀御真正的樣子。

他想起小時候,那時的觀御還沒有揹負太多枷鎖,所以會在無人時和府青一樣犯懶,會惡劣地逗弄鳥雀貓狗。

長大的觀御,不再允許自己有片刻鬆懈。

此時細想起來,漣絳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觀御只有在面對他時,會露出真心與劣根。

而觀御的好壞善惡,他從來都是照單全收。

雖然

有時會被氣到炸毛,有時會被弄哭。

但這樣有血有肉的觀御,才算是真正地活著。

漣絳輕聲嘆氣,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從後面抱住府青。

府青沒有抗拒,他便得寸進尺地將臉靠上去,在府青聽不到時低聲說:“哥哥,我愛你很愛很愛。”

與此同時,春似舊從喧譁中逃離,隻身一人登上蓮花臺,仰首朝臺上金燦燦的佛像道:“我不想成佛。”

佛問:“為何。”

春似舊答:“我身不在寂靜處,心有牽念人。”

佛說:“七情六慾難斷,痴兒不入吾門,請歸。”

春似舊不動,合手靜立佛前,良久,道:“可他們都說我應當成佛只有成佛,我才能保護想保護的人。”

佛低眉斂目,慈祥笑道:“痴兒當從本心。”

起始(5)

宴散時已是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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