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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道,“昨夜你碰了我的血,因而顯出一點輪廓。”

漣絳聞言輕輕“啊”了一聲。他眨眨眼,正欲感慨龍血竟有這般奇效,卻聽府青說:“你體內的龍息雖然微弱,但仍舊可以與龍血相合,所以我才能看見你。”

漣絳臉皮發燙,半晌說不出話。

府青卻當他是佯裝懵懂,逼近他問:“一萬年以後,你與我是什麼關係?”

起始(4)

漣絳無法回答。

說是愛人卻三番五次傷害殘殺,說是仇人又反反覆覆耽於柔情。

好在府青約莫只是隨口一問,並未強求得到一個答案,見漣絳不言他便不再多問,心想總歸是萬年以後的事,到那時他也許會有另外的身份。

那日之後,府青沒再提過讓漣絳回去,但也沒有與他有多親近,只是與看不見他時一樣,視他如空氣。

可縱是如此,漣絳也已心滿意足。

他不求府青能喜歡他,只求能在他身邊多逗留些許時間。

若是可能,他甚至希望府青的這一生便是觀御的一生,自由、快活,閒時無所顧忌,入湖打盹,忙時可託青鳥傳信,請好友前來相助。

即便三界中,再不會有名喚“觀御”的人出現,他也再不會與觀御相逢。

境中歲月流轉飛快,轉眼又至酷暑時節。

天熱時府青易犯懶犯困,常化作原身躲進湖中,便是連憫心來找都疲於起身,只懶懶地掀起眼皮,翻身趴到亭子邊,示意他有事直說。

每當這時,漣絳便坐在亭子一角,捲起衣角脫下鞋襪赤腳玩水,怔怔望著水面漣漪想事。

扶緲說死魂是身死之人殘念所化之魂,有幾世便有幾個死魂。

漣絳偏頭望向浸在湖裡的懶龍,心想觀御的死魂應該是兩個,除卻觀御執念所化,還有一個當是府青死後殘念所化。

但府青此生無拘無束,逍遙快活,二三好友常伴身側,漣絳著實揣摩不出他有何執念。

那邊府青見漣絳又望著自己發呆,稍感不悅地偏開臉。

憫心微感訝異,明顯地察覺到近些時日裡府青身上多了些許生氣,也較先前平易近人許多至少不再和以前一樣遙不可及。

他欣慰地笑笑,問:“阿青最近可是結交了什麼好友,我看你開心不少。”

“不曾。”府青斜睨他,臉上細微的不悅之情消失不見,又回到從前那副冰冷的樣子,彷彿世間萬事都與他無關,天下更無任何事物能讓他動容。

憫心溫和一笑:“再過幾日便是似舊生辰,到時我會在宮中設宴,你記著帶他來玩。”

府青抬眸,而憫心笑著拍拍他的肩,說還有事要處理,改日再來拜訪,之後便轉身離開。

漣絳眯眼目送憫心走遠,暗自思忖想府青的執念或許與憫心有關。

而據他所知,憫心最終死於大婚之日,但其中細枝末節,世上並無記載。

他正想得出神,手腕上繫著的紅線忽然被拽動。他在這動靜裡回頭,見身後府青咬破手指滴血餵給詔和花,並無半分搭話的意思,便想是不經意間扯到的。

畢竟府青一直都當未瞧見他,而他知道自己暴露以後也沒再敢靠近,只是遠遠地看著、守著。

他稍感失落,長舒一口氣平復心緒後邁步走向府青,沒話找話:“它怎麼只長葉子,不開花啊?”

府青扭頭,淡淡瞥他一眼。

漣絳磨磨蹭蹭地挨近他:“但晚些開花也好,養精蓄銳,說不定花期還能更長一些。”

“嗯,”府青終於有所回應,話裡有話,“最好永不開花。”

漣絳一愣:“可它若是不開花,便不會生神智。不生神智,那你便要一直養著它。”

這回府青沒再接話,只垂眸看一眼漣絳。

漣絳納悶不解,但思來想去終還是決定不多問——府青已經足夠討厭他了,他不想再讓府青感到厭煩。

府青不知他心中所想,再次低頭看向池中的花。

這詔和花起初是女媧所養,後來女媧避世不出,才將它交給扶緲照顧。

他問扶緲,詔和花為何久不開花,扶緲但笑不語,他便去問女媧,而女媧亦未現身。

他思索良久,想是詔和花牽扯到天機,扶緲與女媧才諱莫如深。

他跪於女媧神廟裡,換種法子問道:“如是花開,是吉是兇。”

女媧神像前擺著的籤筒抖了幾抖,掉出一支竹籤,上書:大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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