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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號的天神大都已聚在此處了只除一人未到。

他不由得輕笑一聲,但眼神冷漠不摻半分笑意。

“玄柳,”魔骨直勾勾注視著對面的人,頭頂黑壓壓的雲層映入他的眼底,愈加襯得他眼神陰翳,“好久不見。”

玄柳聞聲猛然抬頭。興許是回憶起先前血漫九重天的慘象,他的瞳孔驟然一縮。

魔骨未漏看他的神情,當即放聲大笑:“玄柳啊玄柳,沒想到,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膽小懦弱。”

玄柳斂目,藏起眼中滔天的恨意以及隱約可察的惶恐,穩聲道:“春似舊,你燒殺搶掠,惡事做盡,今日竟還有臉敢來見孤!?”

聞言,漣絳怔然,眾人亦是有片刻呆愣。

量是此間無人知曉,魔骨竟是春似舊——曾與女媧月下飲酒,同盤古共生於混沌之中的天神春似舊。

“你”漣絳欲言又止,想問又覺不必再問。

傳聞中春似舊天資聰穎,剛過百歲便已能獨當一面,化神成佛,但不知為何,即將化佛時他竟然自斷佛骨,投身人世。

是以天道震怒,罰他永墜閻羅。

此後三界中再無春似舊,再無百年成佛的才人。

春似舊看穿漣絳心中所想,斜乜著眼睛道:“兩千七百四十九年前本尊真身被燒燬,從那以後,本尊便只能借九尾狐之身出入三界。”

“誰燒的?”漣絳問。

春似舊沉吟片刻,答:“忘了。”

漣絳微抿起唇,兩千七百四十九年前的事他並不清楚,但那時人間確實發生過一場大火,從南海燒到北山,烈火所過之處大地荒蕪瘡痍,寸草不生。

“一派胡言!”玄柳卻在聽完春似舊的話以後勃然大怒,怒聲質問道,“當年分明是你作惡多端,妄想偷盜憫心魂魄,光熹大帝才將你的真身埋入地底,盼著你有朝一日能有所悔改!”

光熹是先帝之父,玄柳祖父。

亦是憫心的小徒弟。

“光熹,”春似舊輕嘆一聲,像是這時才想起還有光熹這個人,“光熹也是蠢人一個,虧他還以為自己做了天帝便離成佛不遠了,獨獨不知天帝才是最難成佛之人。”

漣絳聽著兩人談話,揣測出些許過往。

憫心與春似舊關係甚好,而光熹是憫心徒弟, 想必也是認識春似舊的,故而才會在多年後認出春似舊。

但漣絳琢磨不透,光熹為何要殺春似舊,先帝與玄柳為何也執著於殺春似舊。

若說因春似舊是魔,所以要趕盡殺絕,那早在春似舊下落不明時眾神便該合力找到他,將他斬殺。但光熹找到春似舊時,似乎並未直接朝他動手,而是等到春似舊偷盜憫心魂魄時,才率諸神毀他真身。

其中必定另有隱情。

漣絳正想的出神,天河對岸再次躁動起來,而春似舊輕嘖一聲,道:“棘手的來了。≈ot;

漣絳身子微僵,抬頭果真見觀御大步走來,眾神紛紛讓道。

他們隔著天河遙遙相望,心緒搖曳不停。

“你跟來做什麼?”玄柳瞥見觀御的身影,不由冷哼出聲。

觀御望著漣絳,看著那張一分為二的臉,看到春似舊緊抿的唇線,卻看不見藏匿在面具下的另外半張臉。

他定定注視著漣絳,並未回答玄柳的問話,而是朝著漣絳道:“漣絳,別做錯事。”

漣絳目光微低,眼底映出翻湧的河水。

時至今日,觀御竟還是看不清,還是覺得他所作所為是錯。

“漣絳,”沒得到回應,觀御再次出聲,“隨我回去,我絕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

漣絳輕輕搖頭,再次抬頭看向觀御時眼裡多出幾分悲憫——

觀御一直都在囚籠之中。

一直。

說到底,他還是抱有天真的念頭,以為玄柳當真會放過漣絳。

親情有時真的格外奇怪,僅是血脈相連,便足以讓人迷失。

他還是相信他的父親。

哪怕這個父親從來都只視他如刀劍,哪怕所謂的父親從未分過半點愛給他。

漣絳忽然變得不確定起來,不確定觀御會不會為自己的家人與他刀劍相向。

“玄柳,”須臾,漣絳別開眼,不再理會觀御,“你不辨是非,為求權勢肆意屠戮我九尾狐族上下數萬餘人,今日我定要你血債血償。”

春似舊早已沒了耐心,聞言讚許地點點頭,小聲應和了句:“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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