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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延林面無表情地坐在樓梯間抽菸,想嚴拓是因為不想活了,所以才一直不醒來嗎?

第三天嚴拓從icu病房轉到了普通病房,依舊沒醒,他安靜地躺在病床上,被護士推了出來。

這次程延林提前安排了單間病房,怕嚴拓是因為嫌周圍太吵才不醒。

可現在病房安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嚴拓依舊呼吸微弱,貪睡著不願睜眼。

朱雪制止了程延林四處求醫的行為,告訴他現在除了等待什麼都做不了,任他找再牛逼的醫生來也是一樣。

於是程延林守在病房裡,中間朱雪來看過,沒再說什麼刺激的話,只留下一束花。

張樂和李洪也來過,看著鬍子拉碴完全沒有形象的程延林,心驚之餘小聲對著病床上的嚴拓說你趕緊醒過來吧,再不醒沒準我們沒準得多參加一場葬禮。

最後楊如東也來了,因為程延林一直不去上班,他來看看他是不是要撤股。

見到病床上的嚴拓,楊如東問程延林:「現在都21世紀了,已經是法治社會了,你怎麼還玩強制愛那套?」

程延林扯了扯嘴角,知道楊如東是想逗自己罵他,但他現在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

離開前,楊如東拍拍他的肩膀:「抽空去去廟裡拜一拜吧,沒準老天爺就突然顯靈了。即便沒顯靈,也能有個念想繼續撐下去。」

嚴媽這次表現得出乎意料地堅強,除了第一天嚇得沒了魂以外,之後就打起精神精心照顧病床上的嚴拓,堅信他一定能醒過來。

她沒問程延林為什麼不走,為什麼守著嚴拓,只是偶爾在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會對著程延林說拓拓一定會醒的,他從小就心軟,捨不得走的。

是安慰程延林,也安慰自己。

嚴媽的額頭上破了一道口子,第二天結痂後又莫名再裂開,總也好不了。

因為晚上她會在寂靜的黑夜中面朝廣闊天地虔誠地磕頭。

磕給世上任何一位神,只要能救嚴拓就行,她願意用自己的命來換。

「犯下罪過的是我,該贖罪的也是我,」她閉眼小聲祈禱,到如今已經哭不出來了,眼淚早已流乾,「求求了,別再折磨我兒子了,用我的命換他活過來吧。」

嚴拓的爸爸在這當中拿來了離婚協議書,他實在接受不了家裡出這麼一個丟人現眼的兒子,不僅和男人搞屁眼,還自殺兩回,連帶著讓他們家族都丟了臉面。

嚴媽沒跟他爭,但還是在簽完離婚協議書後罵他去你媽的家族臉面,真幾把能裝。

嚴拓一直沒有醒,程延林抽完煙回到病房,接過護工手裡的水盆,沾濕毛巾給嚴拓擦身體。

溫熱的毛巾輕輕撫過嚴拓身上的肌膚,從他胸口的疤痕劃過,順著大腿下去,最後落在腳背上。

擦完把毛巾扔進盆裡,程延林用新學來的手法給他按摩。

「護工說每天都得按摩才行,不然會肌肉萎縮。」

程延林低聲自言自語,不知是說給嚴拓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你的胳膊好軟,等好了一起去打籃球吧,要練出肌肉才行,不然投籃投不準。」

嚴拓在這之前就已經在醫院躺過半年,把身上的肌肉都躺沒了,後來吃胖了些,但也只長出來軟乎乎的肉。

程延林按完胳膊,小心塞回被子裡,輕輕抬起嚴拓的左腿,一手託著腳腕,另一隻手在小腿肚上輕輕按捏。

「不知道我的手法怎麼樣,」程延林認真看著嚴拓腿上的傷疤,手指不輕不重地在上面揉捏,「等你醒了告訴我吧,現在不舒服也只能忍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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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指一算,下章應該就醒了

第21章

半個月的時候,程延林聽從楊如東的建議,去了當地非常有名的寺廟。

楊如東這個人中不中洋不洋,一面喜歡搞國外學來的那套,一面又格外中意封建迷信,很是矛盾。

但他說自己事業旺全是上香求來的,所以程延林決定信他一回。

寺廟在當地很有名的一座山上,聽說每年都有信徒從山底一路磕頭上山。

程延林沒磕,徒步爬上去的,但路上他數了數臺階數,心裡衡量如果寺廟真的管用,不知道帶護膝和護額會不會被認為心不誠。

寺廟原本藏在深山樹林當中, 因為靈驗的名聲被傳播出去,每日都有虔誠的信徒來上香供奉,所以後來規模修得越來越大,門口鋪了石板路,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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