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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要你輔導我作業。」潭淅勉先喻呈一步,狗腿一般主動為他推開單元門。

喻呈透過眼鏡瞥了潭淅勉一眼。

「你看,你也不想管我,我也不想聽,晚上假如我媽問,你就說,我問了你,但你沒空。」

「我有空。」喻呈把單車的撐子踢上去,跨到車座上,「幾點?」

「……」潭淅勉無語,從後面一把抓住他的書包,「我下課要打球,你就幫我瞞一下……」

「你還在乎你媽怎麼說?」

「我不在乎她說什麼,但是被唸叨半小時,還是挺煩的。」

「那不就行了。等你打完球,六點。給你講完題我再走。」

這人顯然是故意的。

「六點我都要餓死了,怎麼樣你才幫我啊?」潭淅勉把嘴裡的麵包咽完,「替你要隔壁校花的電話?」

喻呈正色:「誰要那個。」

「那你要什麼?那個什麼錄影帶?」

喻呈大概知道他們把帶顏色的那種叫「那個錄影帶」,他臉往下一垮立刻推著車要走。

「唉唉唉,那逃課,逃課要不要?你天天學習都要學傻掉了,我帶你出去玩。」

喻呈用一種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潭淅勉見他生氣反而更樂了:「我想去打耳釘,你去不去?」

喻呈瞪著眼,臉上又換成「我又不傻」的那種表情。

「我爸看到得把我腿打斷。」

「噢喻老頭啊,那你可以打舌釘嘛,在嘴裡就看不出來了啊。」潭淅勉伸出舌頭示意,再藏回去的時候,嘴唇被沾濕了,很潤,泛起鮮亮的紅。

喻呈突然發現,因為潭淅勉的面孔實在好看,每個五官都出挑,反倒讓他長期忽略了潭淅勉有一張唇形不錯的嘴。而且他話實在很多,唇瓣一天開合好多遍,也沒吐出幾句正經話,他已經習慣不去看他鼻子以下的部分。

在他愣怔的功夫,潭淅勉突然攬過他的脖頸,附耳過來壓低聲音,神情諱莫如深:「而且據說打了舌釘,舌頭會很敏感,接吻的時候感覺很不一樣,不知道真的假的。」

好怪。姿勢怪,人也怪,話更怪。連身帶心都覺得異樣極了。

喻呈像被火燎,立刻搡開他:「潭淅勉,你能不能要點臉!」

潭淅勉沒惱,臉上的笑意反倒在看到喻呈變紅的耳廓時緩慢擴大。

「明天晚自習你們是不是老沈盯,他看會報紙就睡著了,六點我就溜,你要來你就到小西門那等我。」

「你覺得怎麼樣?」

聲音突然變得異常真實。

什麼怎麼樣。

去不去打舌釘。

去吧。

但還是嘴硬:「我覺得不行。」

逃課不行,打舌釘不行,離潭淅勉太近不行,心臟跳好快也不行,不行不行全都不行。

「什麼不行?」

再一回神,看清眼前的人是26歲的潭淅勉。

「我問這個拍攝場地你覺得怎麼樣。」他又問了一遍。

喻呈緩慢地眨動眼睛,這裡的一切都好濃鬱,自帶一種難以移目的膠片色調。

「啊這裡很好。」

馮千煜湊過來聽:「怎麼個好法?」

「我覺得它的結構製造了很多種可能。」喻呈回答。

「比如說?」

「比如相遇的可能,他上樓,他下樓;比如仇恨的可能,他觀察他,他發現他在觀察他;也比如相愛的可能,他只要下一層樓,就可以去他的家裡,背著母親和她昔日的學生接吻。」

他應該是在講袁頌和姜潮,但不知為什麼,潭淅勉覺得他在講他自己。

他在很用力地說,2010年的那個夏天,他應該下樓,去跟他接一個吻。

作者有話說:

後面兩章很哇塞,大家等我!

第17章 「哪裡都可以」

給袁頌準備的房間在306,用房東留下的鑰匙開啟門,有淡淡的黴味,等人一走進去,就能看到陽光裡細細旋轉的微小灰塵。

「這是袁頌的家,沒什麼裝潢,因為他窮嘛。」小陳用腳隨便丈量了一下,「也就五十平,裡面那張床……」

他頓了下,待大家站在臥室門邊上擠著往裡看,才繼續說:「就一米二的單人床。空間很小,親密場景的時候,攝影的難度就要大一點。」

喻呈沒明白為什麼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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