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歷史 |

第218頁 (第1/2頁)

加入書籤

餘漁拿著裝有烘焙好的咖啡豆的玻璃罐回到吧檯,那位點酒的客人卻不見了蹤跡,消失在視野裡。

不只是那位客人,人滿為患的酒吧裡只有他所在的這片吧檯前無人。

餘漁抿唇,將咖啡豆罐放回吧檯下——吧檯此時也不是真的一個人都沒有。

陸銘在。

餘漁為不可查地嘆氣:alpha又用資訊素趕走了周圍的客人。雖然他聞不到那股霸道的香氣。

陸銘沉著臉,坐在高腳凳上,交握的雙手隨意地搭在窄窄的臺沿,一雙映著酒櫃金色燈光的眼直勾勾地盯著餘漁。

在alpha的手和oga之間,橫放著一枝黑色的玫瑰。

餘漁沒多看那花,也沒說話。他只將酒水單推到男人面前,就像他對每一位來到吧檯前卻不點酒的客人做的那樣。

「孤獨水母。」陸銘看都沒看酒水單,張口道。

那張酒水單上並沒有這杯酒。但餘漁還是點頭,從桌下重新翻出需要的工具,埋頭製作酒水。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那天,餘漁從醫院離開,處理完徐嘉誠的後事,再沒回去alpha那兒——無論是別墅,還是公司,oga都沒有再去。

他的東西也都扔在了陸銘的別墅裡。餘漁沒打算去拿。

除了那支舊手機,他再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當徐嘉誠離世,他又決定徹底斬斷自己同alpha之間的所有聯絡,那支手機,便也不再重要。

捧著一罐溫熱的骨灰,餘漁渾渾噩噩地站在火葬場門前。

然後,他被馮書言找到,帶回,暫時住在綠島酒吧。

其實,馮書言得本意是讓他住自己家的。但餘漁不願打擾周虎和馮書言的生活,主動搬進酒吧。反正酒吧本來就有給員工準備的臨時宿舍,他以前住在那裡。馮書言也留著他的房間,還是單人單間。

餘漁暫時沒有去找工作,他迷茫而疲憊,沒有目標,沒有方向,看不清未來的路。

馮書言只讓他好好休息,別想太多。

但餘漁還是會在酒吧夜晚最忙的時候來幫忙站臺,調調酒,做做表演。他不是個習慣白白接受他人好意的人。

酒吧的員工們對這樣的幫忙很是樂意。

馮書言卻很是擔心。oga的狀態總讓他覺得擔憂。

但後來想著忙一點或許會讓餘漁更快一點恢復,馮書言也就默許了他的工作。並每晚準時出現在酒吧——說是巡視員工,其實是為了陪餘漁。

餘漁知道。

幾天前,周虎在外省的公司遇到點麻煩需要處理,男人出差,馮書言跟去幫忙,一起離開。

他們說最多一週就會回來。

餘漁的生活只剩自己。

直到三天前,陸銘出現在綠島。

餘漁不驚訝陸銘的出現。

陸銘會知道他在哪,並追過來,餘漁早有意料。

他只是不知道該怎麼應對男人,他怕男人發瘋鬧事,怕聽到男人糾纏著說「喜歡」。他怕自己動搖。

餘漁覺得自己應該躲避alpha。可躲了那麼多年,最終,他不還是沒能躲過那人,沒能躲過自己的心。

逃避並不能解決問題。

而且,這次追來的alpha並沒有像餘漁想像中那樣,做出過激的行為舉動。

陸銘什麼都沒做,他只是去前臺辦了最高檔的會員卡,然後又往裡充了一大筆錢。

接著,男人便會在每個夜晚,帶著一束花坐到他面前,用資訊素和凶神惡煞的模樣趕走周圍的所有顧客,然後點一杯孤獨水母,沉默的喝酒,沉默地看著oga。

餘漁用滴管向漸變的藍色酒液中滴入奶酒。

兩天前,他在男人的注視下,抖著手做這件事,做壞了三杯酒。

alpha什麼都沒說,只是把他做壞的三杯酒全都喝了個乾淨。

而現在……

餘漁抽出一片透明的杯墊,放在酒杯下。

alpha這次是想做什麼呢?

有那麼一個瞬間,餘漁覺得,陸銘是在認錯,道歉,男人是在用行動告訴他:他可以改,他可以是合適自己的那個人。他可以給他溫柔、等待、忍耐、浪漫……所有一切餘漁所「想要」的。

可他現在不想要了,餘漁想。

不論男人是為了什麼,他的行為都對綠島的生意產生了不好的影響。

餘漁的餘光裡,又有一桌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