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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太溫柔了,掌心又夠溫暖,很容易讓人產生信賴。

鍾煦隨著他的引導做了幾次深呼吸,終於鎮定下來。他反握住仇野的手,如同抓緊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用力到指關節都泛出白色。

「有人在威脅我,」他揚起下巴,給仇野看脖子上的指痕淤青,「他想殺了我!昨天晚上有人偷偷進我房間了,他也許……」

「你先別激動,」仇野輕拍他的手,「這個淤痕,我可以給你解釋。」

鍾煦僵在原地,一臉詫異的表情。

「昨晚你喝太多酒,回來就去廁所吐了很久,後來說喉嚨不舒服,咳嗽得厲害,這手指印是你自己按出來的。」仇野淡定地看著他,最後還反問一句:「不記得了嗎?」

鍾煦呆呆地搖了下頭,腦袋又開始隱隱作痛。

仇野抽出一隻手,撫過那道漂亮的淤青,輕笑道:「你的面板太嫩了,稍微用點力,居然就變成這樣了。」

被撫摸過的面板,不由自主泛起一陣戰慄,鍾煦一瞬間有點走神。

仇野忽然揚手敲了他一記頭慄,語氣輕鬆地轉移話題:「不過你想像力還挺豐富的,去寫犯罪小說,一定暢銷。」他把鍾煦拉去洗手間,說:「好好洗把臉,我等你去吃早餐。」

「……嗯。」

鍾煦掬起冷水往臉上潑了幾下,再次揚起腦袋看向鏡子。他遲疑地抬手按住脖子,五指收緊,面板被按得凹陷下去。

頸動脈開始瘋狂撞擊他的指腹。

這一刻,他竟感受到了生命從未有過的鮮活。

真的是自己按出來的嗎?現在又是什麼情況?他為什麼會有點興奮?

「鍾煦?」

鏡子裡突然出現了仇野的臉,鍾煦立即回神,觸電般鬆開手,垂下腦袋掩去自己的異樣:「這就來。」

「別多想了,」仇野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後不要再喝醉就好了。」

鍾煦點點頭。

他把頭髮吹乾,換衣服時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剛才就一直光著雙腿在仇野面前晃悠,還淚眼朦朧的往人家懷裡扎。

這和勾引有什麼區別!

幸好,幸好對方是仇野,自始至終沒有表現出絲毫尷尬或其他異常情緒,小心保護了他的自尊心。

真是個溫柔的人吶。

兩人在酒店餐廳吃過早餐後,就在相關部門負責人的陪同下,一起去昨天酒桌上提到的那個城中村實地考察下情況。

沒想到一下車,鍾煦竟看到了蔣文安。

仇野倒是絲毫不驚訝,只衝蔣文安打了個響指,如同招呼一條聽話的狗,讓他跟上。

城中村地理位置確實不錯,但上個開發商因為資金鍊斷裂跑路,大樓蓋到一半,工程就擱置了,進度停滯將近兩年,成了爛尾樓。

「天越集團如果能接手,對各方來說都是一次合作共贏。」

「那流程……」

「這個您放心,二次招標就是走個過場而已,再說仇總的實力擺在這,咱們這種小地方的開發商根本比不上。」

仇野笑笑,沒接話。

在一個十字路口,蔣文安側身給他指了下路,示意左轉,地方負責人趕緊陪笑道:「那邊還有幾戶正在拆遷,又髒又亂,咱們還是別過去了。」

仇野壓下墨鏡,問:「釘子戶?」

「不是不是,」負責人連忙否認,奈何仇野的眼神太犀利,他又改口:「就是有點麻煩,嫌錢給的不夠,不願意搬。」

仇野笑道:「那確實有點麻煩了。」

他轉頭看向蔣文安,蔣文安徑直左拐帶路。

輕車熟路的,顯然是有備而來。

鍾煦跟在一邊,不禁有點沮喪,他沒什麼能幫得上忙的地方,甚至連話都插不上,而同為「特助」的蔣文安,就比他要出色得多,怪不得仇野會讓他連夜趕來寧泉。

可見特助和特助之間,也是不一樣的。

「想什麼呢?」仇野忽然按住了他的額頭,小聲問:「頭還在疼?」

鍾煦趕緊搖頭,撥開他的手——這個動作實在太親暱了,惹得他心臟怦怦直跳。

「難受就告訴我,知道嗎?」仇野關切道。

「嗯。」剛才還在冒酸水的心,又漫起一股甜蜜,鍾煦的腳步都因而輕快不少。

釘子戶一共有五家,離得很近,低矮老舊的棚戶區和爛尾大樓遙相呼應,令負責人捏了把汗,生怕財神爺不肯接手這堆爛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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