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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聽聽,你平時是怎麼叫的。」
聲音像從電話裡跳脫而出,就伏在他的後頸處低喃引誘,鍾煦脊背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早就被酒精泡軟的意志力,此刻徹底瓦解。
他翻個身,撈過枕頭和被子夾/在腿間,因為動作幅度太大,身上僅剩的那件黑色連帽衫下擺捲到胸口處,他幾乎毫無保留地將自己呈送到仇野的面前。
「叫啊,叫我的名字,快叫——」
絮語般的輕笑,是最致命的勾引,讓鍾煦渾身燥熱難耐。
他夾/緊雙腿,整個人如同置身海浪之中,隨著大海的韻律起伏蹭動。
他把臉深深埋進被褥裡,像要悶死自己似的,只在快要窒息時,再也按捺不住地拱起腰背,低喘著叫出了仇野的名字。
而仇野,就坐在床邊的沙發裡,靜靜欣賞著這一切。
等鍾煦徹底陷入深度睡眠中,他才起身,拿過鍾煦早已結束通話的手機,熟門熟路地輸入密碼,解鎖螢幕。
鍾煦累極了,完全沒察覺到身邊有人,直到第二天早晨,他被醉酒後的劇烈頭痛折磨得難以忍受,才艱難地將眼睛撐開一條縫。
「嘶——」
太陽穴突突地疼,鍾煦沒忍住低罵了一句髒話。
他一手搭在額頭輕輕捏了捏眉心,等疼痛稍有緩解,才勉強撐坐起來。
掌心按到了冰涼的硬物,他低頭看到手機的一瞬,額頭的青筋又開始突突地跳。
鍾煦略感不安,他解鎖手機,徑直去翻簡訊信箱,結果滿屏的私密照,猶如晴天霹靂,險些將他當場送走。
私密相簿裡將近30張照片,被全部傳送給了那個變態。
「不不不!不可能,不可能……」
他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
可開啟私密相簿需要密碼,不是他,又能是誰?
鍾煦臉都白了,他仔細回憶著昨晚發生的一切。
大腦一片空白!
他手指顫抖著去翻訊息記錄,被迫將那些大尺度的照片看了一遍,還沒翻到對方的訊息時,變態的來電就切進了螢幕,把他嚇得差點脫手。
冷靜,一定要冷靜!
鍾煦這麼告訴自己,不過接通電話的那瞬間,還是沒忍住破口大罵了一通。
他的嗓子因為宿醉的關係十分沙啞,罵起人來實在沒什麼威力,對方聽得直笑。
於是鍾煦更加窩火:「你笑什麼!早晚有一天我要殺了你!」
「哇,好骨氣,我好怕啊。」偽裝後的蘿莉音膩得鍾煦直反胃,「你生什麼氣呢?昨晚可是你纏著我不放,還一直叫我……」對方故意頓了頓,裝模作樣地回憶了下,「仇、野?是這個名字吧……怎麼,你不記得了?」
「你放屁!」
鍾煦低吼,心裡卻開始打鼓。
一些零碎的片段沖回腦海,他的頭又疼了。
「生什麼氣呢,」蘿莉音變成了御姐音,「你把我當成別人的替身,我都沒有怪罪你的無禮,你有什麼資格生氣?」
鍾煦把牙咬得咯咯作響:「昨晚是我喝醉了,你馬上把照片刪掉!」
「那我怎麼捨得?」
仇野躺在隔壁套房的臥室裡,欣賞著昨晚錄下的一切。
「你的身體好漂亮,可惜你的拍照水平還是太差,即便是你的私藏,也沒能達到我的欣賞水準。」
意料之中,對面又是一通歇斯底里的怒罵。
仇野把手機拿遠了些,等鍾煦罵到脫力,他才重新將手機拿到近前:「你以後再敢罵髒話,那我不介意再給你貼一次照片。」
「你敢……」
「噓——」仇野輕巧地打斷鍾煦,「我們各取所需,你沒必要這麼激動。」
鍾煦咬牙切齒道:「什麼各取所需?明明是你單方面的在耍我!」
「這話就說的沒良心了,」仇野笑道,「昨晚你在電話裡求我的時候,可是熱情得很呢。下次再有需要,歡迎隨時來找我。」
鍾煦怒急攻心,又要開罵時,對方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他翻開通話記錄,發現昨晚十點半後,他居然和這個混蛋有近二十分鐘的通話!
都說什麼了?他為什麼一點都不記得?!
仇野呢?肯定是仇野送他回來的,他有沒有發現自己的秘密?
鍾煦抓著凌亂的頭髮,試圖回憶起昨晚發生的點點滴滴,可越是努力,腦袋就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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