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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迎戰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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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轉過身,便看見一身明黃色朝服的裴皇后緩步走了過來,她右手輕扶腰部,小腹隆起,不過十米的距離,她走得信步閒庭,平添幾分從容溫婉之態。

徐永熙自是不敢逼視,趕緊低下頭來,裴皇后在他跟前停下,低聲問道:“徐院首,陛下的身子如何?可有好些?”。

“啟稟娘娘,陛下近日已然大好了”,徐永熙小心翼翼地答道,裴皇后嘴角微微彎起,言道:“那倒是大喜了,本宮也可以睡個好覺了”,言罷,她看了一眼內殿,轉身扶著貼身女官,竟徑自離去。

翌日清晨,朝堂傳來一個驚天訊息,護國侯沈月明和刑獄司督主任鳳池雙雙親筆簽下書鑑,並連同皇帝令牌和一枚臨川衛的舊印,調動了駐守在遷安的兵馬,且大多為原臨川衛的殘部,如今已直奔南榮的碧幽縣而去。一時間,朝野上下一片譁然,議論紛紛。

燕同律冷眼看著桌上堆積如山的彈劾奏摺,蒼白無色的臉上露出一絲嘲諷之意,他們誰也不記得當初,是誰以稚子之齡,臨危上陣,一舉消滅北陵主力,收復寒江關的?是誰拼死護衛,平定安王叛亂?又是誰,幾年來鎮守邊防,護得大顯國泰民安?有些事情做對了,沒有幾人會記得,有些事情做錯了,沒有幾人會忘記,這就是人心。

田心公公有些擔憂地看著他,隨侍二十多年來,早已明白沈月明早已是燕同律心底最深處的逆鱗,只可惜他們之間又何止隔了千山萬水,他今生最大的希望,唯願她平安喜樂。

“啟稟陛下,護國侯雖功高位顯,又有陛下的令牌,可行便宜之權,但擅自調動兵馬突破邊境防線,直入南榮腹地,如此莽撞,萬一引起兩國戰火,該如何是好啊?況且,臨川衛原是顧氏舊部,當年顧恆之與南榮有所勾結,險些釀成大禍,沈侯卻一意孤行,居然去調動臨川衛南下,無異於送虎歸林,實在是居心叵測,令人膽寒啊”,李承儒高聲言道,他是耿懷忠叛離之後,新擢升的兵部尚書,是謝安平,謝閣老的座下門生,只是謝閣老已經致仕多年,不問世事了。

汪瀾冷眼斜看,面色平淡,一身赭紅色的雲紋飛魚服,更襯得他面色慘白,眼底暗青,督撫司上下早已被他打理成鐵板一塊,任鳳池留下的耳目和爪牙,死的死,走的走,一個都沒有留下。

他不動聲色地看了言官群中的某一位,那人立刻上前幾步言道:“陛下,據說刑獄司的任督主也動用了親筆書鑑,他當年便參與過顧黨叛逆一案。那顧賊正是因為勾結南榮,企圖謀反,方才被先帝誅殺的,任督主如今又襄助顧氏,同意調兵臨川衛,此番作為頗有些過於巧合,微臣委實擔憂”。

離九淵死後,他最寵愛的宸妃娘娘就是顧嫣然的事情,被傳得人盡皆知,更有許多大顯的朝臣聽聞後,都說了一句,果然,先帝沒有冤殺那顧恆之,原來他早就與南榮內外勾結,賣女求榮,企圖行不軌之事,幸虧天佑大顯,才沒能讓顧賊的陰謀得逞。之前曾為顧恆之鳴冤叫屈的大臣都不再作聲,只得按下不表。

雖說任鳳池已經不再擔任督撫司的任何職務,但汪瀾心中卻從未踏實過,但凡有任何打擊任鳳池的機會,他都絕對不會放過。因為他永遠都忘不了,那年雪夜,任鳳池站在飛簷之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的眼神,充滿殺機,彼時,他正一刀砍下了御史大夫袁繁希的頭顱。從那時起,他就一直想把任鳳池從高高在上的神壇拉下來,成為了他的執念。

燕同律看了那言官一眼,其貌不揚,平凡無奇得很,只依稀記得他是從外地選調入京的。

皇帝低垂眼眉,默不作聲,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在案上,眾臣見狀,一時間摸不準皇帝的心思,爭論了幾輪,便閉口而立,各自打著小算盤,一時間朝堂上寂靜無聲,連人的呼吸都放緩了。

忽然,眼前人影一晃,身穿一品紫色親王服的燕靖走出佇列,躬身言道:“陛下,護國侯忠君愛國,守疆護土,屢次迎擊強敵,立下赫赫戰功。此番臨川衛入駐南榮境內,必是有因,或許已經得到南榮方面的許可,想來塘報不日便能送達”。

長鬚白眉的裴閣老也出聲附議道:“任督主乃先帝託孤重臣,剛直不阿,行事縝密,老臣推測,此舉可能是為了某個不知名的原因,未必會對兩國邦交產生嚴重影響,陛下切不可操之過急,稍後自見分曉”。

眾人正商議間,忽有內侍疾步來報,說是護國侯沈月明回京了,正在門外候宣,燕同律聞言,眼前一亮,閃過希翼之色,連聲說道,快宣,快宣。

汪瀾微微轉頭,平靜無波地看向門外,只是袖中緊握的雙手,洩露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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