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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阻擊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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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末將願領兵前往”,李瑞上前兩步,突然開口說道,“請侯爺速速返回渭城調兵增援白水城,千萬莫讓西略蠻夷,踏入我大顯國土半步”。他用餘光瞥了顧嫣然一眼,只見她身穿褚黃色一品貴妃服,又誕下了離九淵唯一的子嗣,就算禮親王離九葉登基,也會看在沈侯的面子和這次襄助的情分上,不會虧待了她們母子二人。

自顧氏一族滿門被滅後,嫣兒應該吃了不少苦,遭了許多罪,方才有如今的地位。他知道是自己的母親一手造就了顧氏的冤屈,心中一直有愧。若是將來能夠平反昭雪,以她當下的身份,大顯怕也是再也回不去了,南榮便成了她們母子最後的棲身之所,前塵往事已矣不可追,但是這次,他想替她守住這個位子。

“李侯爺,你明知無兵可派,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態?”,顧嫣然刻意忽略掉心中的不安,冷冷地說道,沈月明見狀,暗自一聲嘆息,曾經最親密的人,如今卻形同陌路,水火不容,真是造化弄人。

走到顧嫣然跟前,沈月明開口道:“世間萬事皆有因果,嫣然姐姐,當年你出嫁時,十里紅妝,顧伯伯曾將一枚已經破損的臨川衛帥印送與你,作為嫁妝”。

回頭看了李瑞一眼,她低聲言道:“後來,忠勇侯夫人為舊日恩仇將顧氏趕盡殺絕,便派人偷了這枚帥印,從而坐實了這樁慘案”,顧嫣然容色蒼白,雙眼怔忪,素手緊握成拳,扶著一旁的座椅緩緩坐下,這其中的來龍去脈,之前就聽沈月明詳細講過,時隔數年,如今又再次聽聞此事,仍覺得心中怒火焚燒,血液翻滾,終究是意難平。

“許是蒼天看不過眼,這枚殘印幾經斗轉,竟落入臨川衛左先鋒安遠山的副官,嶽林的手中”,顧嫣然聞言,渾身一震,雙目圓睜,沈月明微微點頭。

她繼續說道:“那日,我去耿懷忠的家中赴宴,嶽林尋了個機會找到我,將這枚殘印交給了我。自顧帥去後,臨川衛背上叛亂之名,多少驍勇之將被無辜冤殺,再加上先帝的猜忌,原本足足有十二萬餘人的,號稱我大顯的第一精銳,竟被殺戮殆盡,只剩下了四萬人馬,還被髮配到條件最艱苦,地理位置最偏僻,氣候最惡劣的遷安縣”。

當年的腥風血雨,如今提起仍是滿腹痛楚,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的鐵血將士,竟以這般折辱的方式,從此長訣於帝都的繁華。

大顯與南榮的東南邊陲,有一座山名為井邑,山之西為南榮的蓬安縣和居原關,山之東則是大顯的遷安縣和白水城,那裡偏僻苦寒,物產貧瘠,故而人煙極其稀少,兩國朝廷只是象徵性地在當地設立了州衙,而遷安縣距離碧幽縣不足兩百里地。

沈月明意味深長地看了任鳳池一眼,沉聲說道:“當年離九淵為一己之私,不惜構陷顧伯伯,顧氏三百七十餘條性命被腰斬於市,實在是罪惡滔天,可恨之極”。

任鳳池聞言,默不作聲,當年他為了報恩,暗中襄助李夫人,沒曾想竟害了顧恆之滿門,這件事情說到底,他也脫不了干係。雖說先帝爺下旨查抄顧氏,株連九族的手段狠烈了些,但當時顧恆之手握重兵,戰功赫赫,不僅是武將之首,更隱有統領整個十一衛的氣勢。

他是天子近臣,眼看著先帝不斷恩賞,而心裡卻愈發忌憚顧恆之,就算沒有離九淵的誣構,只怕這君臣也做不長久了。況且當初的確是臨川衛有了無詔調兵的異動,他才發出了塘報,誰料想最終竟是那樣的結局,只是如今再提此事,已是無益了。

“可就算是臨川衛已然落寞到守城門的地步,但光憑這枚已經失效的殘印,想要調兵來援,恐怕也絕無可能吧?”,顧嫣然有些神情激動地說道。

“自然是不能的,咱們總不能再害了臨川衛的弟兄們”,沈月明一邊說,一邊從隨身的錦囊中拿出印石,墨金色的礫石,左下角已然殘缺,隱約透出寒涼之意,想起昔日舊主的慘死,便是這冰涼之物,也有一絲悲鳴。

顧嫣然伸手接過,一行清淚滑過眼角,銀光點點,恍若隔世。猶記得當年滿屋華彩時,父帥親手將這枚印石交與自己,曾說臨川衛是自己最堅實的後盾,只要有他在,便是天塌下來了,也不怕。可是,天真的塌下來了,她上天入地,求告無門,垂死掙扎,九死一生,終究是什麼都沒了。只記得父帥的手溫暖有力,讓人心安,可如今……,白骨成灰,早就入了輪迴。

李瑞見狀,心裡越發緊悶,只得轉過頭,有些事情,已無半分迴旋的餘地,這便是此生他與顧嫣然的結局。

按照大顯的兵制,軍印與印鑑互不相通,保管者也各不相同,兵部明令印鑑圖章必須一致,方可調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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