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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談論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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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老,那心映草的事情,咱們還要不要……?”,邕節小心翼翼地問道,班示文冷哼兩聲,答道:“自然是要繼續追查,這個機會千載難逢,冒點風險也是值當的。若是本座的噬血咒大成,還用受他的挾制嗎?”。

客棧中,房間油燈如豆,隱有寒涼,李三泰將今日的情形說完,面露愧色地說道:“只是委屈督主大人了,平白擔了欺凌婦孺的名聲”,任鳳池淡淡地說道:“無妨,本督主從不在乎生前死後的名聲”。

沈月明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三人成虎,有些事情,眼見方能為實。耳邊又傳來李三泰略帶焦急的聲音,“班示文老奸巨猾,城府極深,他真的會派人前來查探嗎?”。

點點頭,沈月明說道:“班示文對心映草覬覦已久,但凡有一絲希望,他絕對不會放過的。李夫人和令孫女的屍首已處理妥當,斷不會讓人看出破綻,你且放寬心,這個仇,一定能報”。

李三泰走後,她說道:“班示文心魔已深,再無迴轉,這次機會如此難得,定能誘他上鉤,如今咱們只需,再借一路東風”,任鳳池默然不語,心中一嘆,此來南榮原是為了陛下,如今竟捲入南榮的朝政紛爭之中,實非他所願。

一池碧水,三兩綠葉,深紫和淺粉兩色花點綴其中,紫微宮中,南砣伽一襲白衣盤坐席地,身後的垂目觀音像妙法莊嚴,嘴角處隱有一絲對蒼生的憐憫,更襯得他面若皓月,身有幾許禪機。

南砣伽微笑地看著兩人,言道:“貴客到訪,寒舍生輝”,沈任二人也不講究,打了招呼,便也就地屈膝而坐。

“大祭司倒是悠閒自在,穩坐如鐘,聽聞你座下的司奉昨日被人打傷?”,沈月明微笑道。

南砣伽面色沉寂如水,他慢條斯理地拿起桌上的茶壺,給兩人倒上滿杯,茶湯清亮,氣味怡人,輕聲說道:“不過是一些不足為道的小事”。

冷哼一聲,任鳳池言道:“恐怕不是小事吧?貴教之間的矛盾紛爭都已激烈到了這個程度,大祭司似乎有失察之過啊”。

“聽聞老祭司去世後,你與長老會的關係愈發僵持不下,論輩分,你是小輩;論資歷,你最淺;論能力,請恕我等眼拙”,沈月明一針見血地說道,“連貼身侍奉你的人,如今都被打得半死不活,躺在床上,真不知大祭司這張臉面,該往哪兒擱呢?”。

南砣伽笑而不答,反問道:“本祭司聽說貴國的皇帝,近日龍體欠安,已有數日未曾臨朝,朝中一應事務都交給了毅王燕靖。這也難怪,幽冥碧乃天下奇毒,若是沒有龍蔓葵和青繁縷,怕是神仙也難救”。

沈月明聞言,臉色微變,眼裡寒光乍現,燕同律身中劇毒之事,只有少數幾人知曉,況且還知道龍蔓葵和青繁縷的人,更是寥寥無幾,她厲聲問道:“你究竟是何人?”。

輕輕嘆了口氣,南砣伽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遞了過去,說道:“沈侯看過自會明白,我並無惡意”。沈月明狐疑地開啟信封,字跡娟秀纖細,顯然出自女子之手,信中詳細地交代了幽冥碧的由來,以及剋制之法,末了,還叮囑南砣伽全力協助沈月明等人,查詢龍蔓葵的下落,落款竟是一朵梅花,“我俗家本姓柳,梅太妃是我的姑母”。

沈月明聞言,驚得差點跳起來,彼時她尚未得知沈嵐的身世,也不知後面竟會牽扯出許多意料不到的事情,只覺得眼下太過於巧合。

梅太妃是燕靖的生母,若不是她出手,燕同律早已駕鶴西歸,沈月明自是不疑,“姑母本是醫女出身,精通藥理毒學,本祭司自幼體弱多病,受她照拂頗多。如今姑母有命,自當盡力”,頓了一頓,他目光灼灼地說道:“這下,兩位該放心了吧”。

梅太妃的字跡和印鑑沈月明是認得的,之前為了應對燕同律所中的幽冥碧,她寫了好幾張藥方,都經了沈月明的手。任鳳池用手輕捻信紙,大顯皇室的用紙有極為嚴格的規定,太妃所用的紙乃宣文所產的淺水碧,此信確定出自梅太妃之手無疑。

沈月明半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忽然升起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只覺眼前之人似乎有些面善,狹長的丹鳳眼微微上揚,清雅俊秀,果真與梅太妃有幾分相似,比起威武健壯的燕靖,南砣伽的長相卻精緻許多。

見他們沒有說話,南砣伽便知對方多半是信了,又說道:“既然大家已有結盟之意,有一事還需說與二位知曉。離九淵所中的劫皇蠱,其實並非本祭司下的手,不過也算是他罪有應得”。

南砣伽素來溫和的臉上,難得閃過一絲怒意,“三年前,老祭司突然身亡,臨終前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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