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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踏青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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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明緩步走在燕朝歌的身後,眼神微動,這個紈絝之名響徹帝都的人,著實有些意思。他是賢親王唯一的孫子,據說曾因為幼時太過頑劣,闖下不少禍事,被老王爺送出去學藝,經年方歸。

北境大戰中,他智計頻出,立下不少赫赫戰功,比自己年長六歲,就已是大顯最精銳的淮陽衛主帥,若說他是個繡花枕頭,肯定不會有人相信。只是這英勇神武的形象,實在無法與眼前這個跳脫的二貨連在一起。

燕朝歌一邊走,一邊說道:“燕同律這傢伙,實在不夠意思,本來說好大家一起出來玩,結果卻放了咱們的鴿子,自己一個人進宮了”。

沈月明斜睨了他一眼,說道:“殿下是奉詔入宮的,難道要他抗旨不成?況且此次進宮應該是好事情。出了周貴妃那檔子事兒,皇六子被撤了玉碟,再加上這幾個月來,殿下深入簡出,處事低調,並不曾有半點怨言,陛下應該是消氣了,想對自己的這個兒子有所補償了吧“。

這是自然,燕同律終究是一眾成年皇子中,最為出色的那個。當初陣前斬將,擅自調兵本就是無奈之舉,雖有過錯,但畢竟北境大捷,又被收回了監國大權,晾在一旁數月,也算是功過相抵了。

”對了,燕朝歌,我有一件事情要問你”,沈月明說道,燕朝歌湊上前來,嬉皮笑臉道:“阿月問什麼,本殿下自然就答什麼”。

“那日在忠勇侯府,你說,是看了一本舊時雜談,才知道照影壁的事情,對嗎?”,沈月明問道,燕朝歌點點頭,“那麼,究竟是哪本舊時雜談,能否借給我也瞧瞧?”,燕朝歌摸了摸頭,目光有些閃爍地說道:“本殿下學富五車,閱書無數,自然是真看過的,只是時間太久了,實在記不得了”。

沈月明從懷中掏出一本書冊,四邊用錦緞裝裱,顯然是精心保管的心愛之物,“你說的舊時雜談,是不是這本《山河圖志》?你是不是,認得我爹爹?”。

兩人目光對視,看著沈月明眼裡的那抹篤定,燕朝歌嘆了口氣,低聲說道:“不僅是我,蕭簡也認得老師,我們年幼時曾在老師跟前讀過幾本書,所以咱們三人算得上同門師兄妹,明白不?小師妹”。

沈月明睜大了眼睛,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父親竟會是蕭簡和燕朝歌的老師,父親這個字眼,對她而言,已經缺失得太久了。

神思恍惚間,又聽見燕朝歌說道:“老師和師母驟然離世,當時沈家的處境實在微妙,我二人年幼,又皆是世家子弟,不敢冒然出手,反而可能會殃及沈家,只得選擇袖手旁觀。後來,沈老侯爺請旨交出廣平衛的兵權,自此稱病不出,境況才漸漸好了起來”。

沈家當年的兇險與艱辛,沈佑在出徵前,早已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沈月明,爺爺曾說,她的父母皆是驚才絕豔之人,能教匯出蕭簡和燕朝歌的人,又怎能不令人神往呢?

燕朝歌見她神色黯然,加之自己對當年的事情心懷愧疚,便趕緊岔開話題,說道:“阿月,你可曾聽說蕭簡要去撫州”,沈月明頓時一愣,連聲問道:“他去哪兒幹什麼?不是說他剛做了五皇子的監讀麼?”。

還沒等燕朝歌說話,沈月明又說道:“撫州?那不是快到西略了?這幾年西境著實不太平,阿簡跑去這麼偏遠的地方做什麼?他不過是一介文弱書生,難道還要上陣殺敵不成?”,燕朝歌摸了摸下巴,似乎也很是不解,道:“只說是奉旨辦差,旁的沒有交代,不過你也別太擔心,過幾日便回來了”。

兩人邊說邊走,不覺已來到半山腰,剛轉過一個石階,便見一群人席地而坐,有說有笑的,很是熱鬧。走近一看,其中不乏老熟人,比如驃騎大將軍葉乾家的幼子葉允,忠勇侯世子李瑞,還有不少帝都世家的公子哥……。

看到李瑞的時候,沈月明下意識地往後躲了躲,畢竟兩人之間有些恩怨,委實也無話可說。

燕朝歌曾經浪跡帝都多年,可謂街頭一霸,自然跟那幫世家子弟十分熟識。他快步走過去,跟大家打起招呼來,沈月明只得硬著頭皮跟了上去,眾人皆知兩人身份貴重,紛紛起身行禮,李瑞飛快地看了沈月明一眼,又錯開眼去。

走到中央,沈月明發現地上還坐著一個身穿紫色衣袍的男子,頭戴三珠金冠,劍眉星目,容貌剛毅端方,健康的小麥膚色讓他看起來英姿勃勃,只是眉宇間難掩一絲憂慮。

燕朝歌看了看他,突然笑起來,“我道是誰,原來是三皇子殿下,失敬失敬”,沈月明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就是毅王燕靖。

燕靖的生母梅妃娘娘原是端慧皇后的陪嫁侍女,因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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