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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伏法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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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廳某處,竹簾後人影綽綽,一赤袍金冠的人,正坐在桌前吃茶,“梁大人,今兒你府上可真熱鬧,唱曲兒的唱曲,說書的說書,本殿下還真是大飽眼福了”,燕朝歌冷笑道。

梁儀,正是此間的主人,官居從三品,乃文淵閣大學士,只見他臉色有些不虞,有些尷尬,燕朝歌繼續言道:“堂堂從三品大員的家裡,竟能容忍這些碎嘴的婦人,當眾議論朝堂大事,連父皇和諸位王侯重臣,都牽扯其中,真是了不得”。

梁儀聞言,冷汗直冒,硬著頭皮答道:“那婦人原是臨武縣守備的夫人,她家老爺回京述職,因業績優良,被直接調入刑獄司,山野之民,不通禮數,下官現在就命人去處置”。

燕朝歌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劍眉慢慢皺起,京城風雲詭譎,最近發生很多事,看起來毫無瓜葛,細思之下,卻頗有些巧合的意味,難道是真的有人,暗中作祟?

梁府的後花園設定得頗為精巧,有不少蜿蜒的巷道,兩邊種滿了各色植物。那京官太太一路走過來,衝著某處不起眼的地方,微不可見地點點頭,方才轉身離去。

一刑獄司將官打扮的人見狀,轉身說道:“督主,內子已按照您的吩咐,將訊息散了出去,現在就看,魚兒是否會上鉤了?”。

潮溼,憋悶,幽暗,骯髒……,刑獄司的大牢仿若矗立在地獄之門的惡鬼,耿懷忠身穿黑色斗篷,大半邊臉都籠罩在黑暗之中,只有暗閃著幽光的眸子,晦暗不明地盯著眼前人。

還不到半月,正值壯年的平武侯彷彿一下子衰老了十餘歲,蓬頭垢面地縮在角落裡,一身錦衣早已看不出顏色。

何鎮聽到動靜,抬頭看見竟是耿懷忠,他是知曉耿懷忠詐死的事情,故而沒有半分懷疑,反倒欣喜如狂地撲了過來,說道:“耿大人,耿大人,求求你,快些把我救出去。這牢裡有老鼠,跳蚤,蟑螂,而且連出恭的地方都沒有,到處都是尿騷屎臭味兒,我實在是受不了了”,他原是正二品侯爺,如今竟用了我這個稱呼,可見是亂了陣腳。

耿懷忠冷冷地看著他,心裡暗罵一聲蠢蛋,連這點兒苦都吃不了,當初又是怎敢欺上瞞下,構陷他人的?還是主公顧慮的對,就這麼個慫貨,遲早也是個禍害。

“看樣子,何侯爺在這裡,過得不怎麼舒坦啊”,耿懷忠幽幽地說道,何鎮剛想要說話,便被他揮手打斷,“其一,當初張雲疆的案子,你處理的首尾實在是破綻百出,不僅到手的賬冊沒有銷燬,還放跑了一條漏網之魚;其二,潘越那小妾,還有她的那個爛賭鬼兄弟,居然會被刑獄司的人,抓了個正著,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一定要斬草除根的嗎?”。

何鎮張了張口,還沒來得及為自己辯解,又聽見耿懷忠壓低了聲音說道:“還有第三點,你大概還不知道,湘河決堤的真相,早被聞弦意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應證據,都已收集歸納後,放在陛下的案桌上了。還有個叫包英的人,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涿州鎮河司的人,只是奉上峰的命令列事而已,現在也被關在這天牢之中,吶,就在那邊的地字五號房”。

“什麼?聞弦意不是已經跌落山崖,屍骨無存了嗎?”,何鎮面如土色地驚叫道,耿懷忠冷哼一聲,說道“不管聞弦意是生,還是死,總之刑獄司的任鳳池,已親自呈遞的摺子到了御前,鐵證如山,再無迴旋的餘地。況且蕭簡和沈月明聯名上書,參奏你暗中指使他人,調換北境的軍需物資,致使數千將士凍死路邊。就連戶部尚書韓棟,也在牢中寫了數千字的血書為自己喊冤。而你,除了會跪在我面前,求我救命之外,還能做什麼?”。

何鎮聞言,頓時呆若木雞地跌坐在地,耿懷忠冷嗤一聲,心裡愈發瞧不上他,“何侯爺,你自個兒瞧瞧,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你打算如何處置?”。

沉默良久,何鎮抬起頭,定定地看著耿懷忠,緩緩說道:“看來,耿大人今日前來,並非為了幫襯本侯一把了?”,慘笑兩聲,又問道,“恐怕這也是主公的意思吧?”。

耿懷忠面無表情,雙手負後,不再言語,何鎮自嘲地低下頭,說道:“倒真是難為耿大人,就算如今已然‘身死’,還要來這天牢裡走一遭了,你跟隨主公多年,果真殺伐決斷,手段了得,難怪深得主公賞識”。

話鋒一轉,他恨聲說道:“既然兩位都打算袖手旁觀,見死不救的話,何某自問亦不是愚忠之人,況且我老母和獨子俱亡,了無牽掛,只剩一條賤命,倒也自在”。

“哦,是嗎?”,耿懷忠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陰測測地問道:“那祥福街,東大院,吉祥巷,住的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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