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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圍堵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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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事許多?”。

首領答道:“殺了他們,就等於一下子得罪了賢親王府和護國侯府,必定後患無窮,眼下咱們還不宜樹敵太多,好生守著便是”,眾人齊聲應諾。

屋內,沈月明撕下衣袍一角,牢牢地綁在燕朝歌受傷的手臂上,說道:“還好,箭頭上沒有毒,只是傷口有些深,你先忍著些,我去燒點熱水”,她有些慚愧地看了燕朝歌一眼,又說道:“都怨我太不小心了,不然,你也不會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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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朝歌微閉著雙眼,搖頭說道:“你臨敵經驗不多,難免遭人暗算,不礙事的,只是皮外傷罷了。不過,阿月,你有沒有覺得,這件事情頗有些蹊蹺?”。

“嗯”,沈月明點點頭,說道:“這些人似乎並不想傷害我們,方才打鬥的時候,他們多以防守為主”,轉身看了看窗外,繼續說道:“而且也沒有乘勢攻進來,只是守在院中,像是在防止我們離開”。

說到這裡,沈月明心裡猛地一沉,半晌無語,燕朝歌有些擔憂地看著她,低聲說道:“阿月,不想讓咱們離開的原因,怕是跟顧將軍有關,也許……”。

話還沒有說完,沈月明已別過頭去,心裡愈發難受起來,直恨不能插上翅膀飛回去。

謹言殿內,督撫司左指揮使汪瀾正垂眉低目,彷彿對眼前的一切視若不見,一身玄色鎧甲的將領跪倒在孝安帝面前,沉聲說道:“啟稟陛下,顧恆之平日裡便對朝堂多有不滿的言詞,當年張雲疆之事,他曾在我等面前說過,陛下猜忌忠臣,是非不明,昏庸至極”。

那人一邊說,一邊從懷中取出一疊書信,說道:“臣以合族性命擔保,兵部侍郎盛懷禮大人正是被顧恆之所害。顧恆之不僅對陛下不敬,更暗自勾結南榮,意圖叛國謀反,此事被盛大人得知,正準備向陛下首告,卻不幸遭了他的毒手。這些書信便是他與南榮侗帝秘密往來的鐵證,上面還有南榮的國璽印鑑,呈請陛下詳查”。

森冷的大殿,空氣凝重得幾乎不再流動,桓英不動聲色地看了看那人,攏了攏袖口,天漸寒冷,冬日已近,“此外,顧恆之還密令臨川衛左先鋒官安遠山調集士兵,擅自變動郢都周遭的防衛,企圖偷襲帝都,意欲謀反,其心可誅”,燈火如炬,照得世間昭昭,那人赫然抬頭,竟是臨川衛的右先鋒官王起。

孝安帝聞言,怫然大怒,恨聲說道:“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枉費這麼多年來,朕對他信任有加,真是該死!”,若說之前汪瀾的密告只是在皇帝的心中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那麼王起作為顧恆之的右先鋒官,可謂是他最親近的心腹之一,王起說的話,就由不得皇帝不行。

想到這裡,孝安帝按了按隱隱作疼的額頭,勉強壓住心中的怒火,帶著最後一絲殘存的冷靜,沉聲說道:“臨川衛的主印已經收歸廷尉府,副印也從顧恆之的手中取回,既然沒有兵印,安遠山又是如何調兵的呢?”。

王起的眼皮微微上挑,臉上的神情愈發恭謹,道:“安遠山自然是有調兵印的,正是那枚舊印。北山口一役後,經過廷尉府修繕,陛下將它賜給了顧恆之,此印幾可亂真,尋常人等根本無法分辨”。

孝安帝聞言一怔,恍惚之下竟想不起來,汪瀾在一旁輕聲提醒道:“就是顧恆之給了顧嫣然當嫁妝的那枚印章,前幾日桓英公公奉旨前去索要,顧嫣然居然說不知所蹤,這未免也太巧了些”。

聽到此話,孝安帝的臉色忽然變得很平靜,眼眸漆黑如墨,眉間盡是一片肅殺,這位九五至尊分明是怒到了極致,卻又悄無聲息。

汪瀾默不作聲地站在一旁,王起把頭幾乎貼在了地上,過了良久,皇帝這才幽幽地說道:“好,好,好,這哪裡是丟失?分明就是他們父女倆相互勾結,以舊印冒充主印,私自調兵,意圖謀逆”。

桓英公公終於垂下了手中的拂塵,眉眼處隱有一絲異色,他悄無聲息地退到牆角,攏在袖中的手指輕輕地摩挲著,半眯著眼,他想,這大殿的燭火昏暗了些,明兒讓人多添置幾支燭臺。

皇帝的話一出,王起吊在嗓子眼的心終於放下來了,他向前跪行了幾步,言道:“幸得皇恩庇佑,微臣察覺不妥,便暗中將那枚舊印自安遠山處調換過來”,從袖袋中取出來一枚印石,繼續說道:“呈請陛下驗印”。

:()皎皎少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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