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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錯過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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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英上前將印石取回,交與孝安帝,果然見那印石的左下角有裂紋,縫隙中填有廷尉府專用的描金彩漆,果真是當年北山口一役中毀損的主印,心中殺意更盛。

“顧恆之口口聲聲地說,舊印給了顧嫣然做嫁妝,但顧嫣然卻聲稱此印已丟失。更令人費解的是,這枚丟失的調兵印居然會出現在安遠山的手中。陛下,這安遠山可是顧恆之最為倚重之人,倘若不是他們父女串謀,相互遮掩,還會有什麼解釋呢?”汪瀾的聲音緩緩響起,猶如一條斑斕的毒蛇冷冷地盯著眼前的獵物,蜿蜒而上……。

斜靠在織金軟塌上,孝安帝再次揉了揉額頭,桓英公公知道他的頭風病犯了,便趕緊上前輕輕地揉捏起來,

“汪指揮使,你說,顧恆之手握重兵,早已位極人臣,榮華錦繡,可他為何還會謀反?不會是被人陷害的吧?”,皇帝突然冒了一句話來,兩人心中同時一跳。

孝安帝生性多疑,心思縝密,本就是反覆無常的性子。王起見他露出遲疑的表情,跪行兩步,道:“陛下,前些日子信王殿下在宣平城險些遭遇不測,當時發兵前去圍困之人,正是隴右署的指揮官袁枚,他曾是顧恆之的舊部”。

有些話只需要點到為止,多說無益。燕同律在宣平城遇險一事,任鳳池早有塘報,只是沒想到派兵前去的指揮官與顧恆之牽連這麼深,難保不是他授意的。原來如此,他還沒死呢,這個顧恆之居然敢插手皇位傳嗣,怕是臣子做久了,生了不該有的念頭。

孝安帝輕輕地摩挲著手裡的印石,深沉的眸子閃過幾許戾色,霍然轉身,一字一句地說道:“顧恆之包藏禍心,意圖謀反,即刻處斬,首級懸掛城門示眾。褫奪顧嫣然寧安縣主的封號,打入死牢,另行發落。右先鋒王起暫代臨川衛指揮權,全力緝拿安遠山,不論降否,當場格殺”。

茅屋內,燕朝歌已沉沉睡去,沈月明輕輕摸了摸他的額頭,有些發燙,情況不太好,只能等天亮再說。方才折騰了大半夜,她也覺得有些疲憊,便靠著燕朝歌閉上了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沈月明隱約覺得身後的牆角處微微作響,習武之人素來機警,她陡然睜開眼睛,躡手躡腳地走過去,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縮在牆角處,他大半個身子都蜷在一起,是那個叫虎子的孩子。

沈月明放緩腳步走過去,虎子聽見聲音,還是嚇得渾身一顫,閉上了眼睛,語帶哭腔地說道:“大哥哥,你不要殺我,爹孃都已經被他們殺了,就只剩下,剩下我一個人了”。

沈月明聞言,心中微微發酸,勉笑道:“哥哥不會傷害你的,哥哥還要多謝你,方才向我們示警”。

虎子眼睛一亮,問道:“哥哥知道萃食的意思?哥哥也去過潁州?我們全家都是從那裡搬來的呢,潁州的蜜粽和糖餅最好吃了”,孩子的臉上雖然還掛著淚珠,但言語間卻多了幾分親近之意。

笑著摸了摸他的頭,沈月明說道:“哥哥小的時候曾經在潁州待過幾年,當時你說出萃食的時候,明明是讓我們不要吃,可那老婆子並沒有察覺,可見她不識得這句話,如果真的是你祖母,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呢?多虧有你,哥哥才能識破他們的奸計”。

那婆子剛殺了人,又要忙著在沈燕二人面前遮掩,哪裡會留意一個小孩子的幾句嘟囔,孰料竟在此處露了馬腳。

虎子聞言,臉上流露出一絲羞澀,沈月明見他聰慧可愛,心裡很是喜歡,想起眼前的困境,靈機一動,問道:“虎子,哥哥有急事,想趕緊從這裡出去,但是壞人就在外面,黑衣哥哥又受了傷,你有沒有什麼法子能讓我們偷偷地跑出去麼?”。

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後腦勺,虎子輕聲說道:“以前爹孃總是不許我一個人去後山玩。後來,我就偷偷地在後院小柴房的牆根下刨了一個小洞,可以從那裡出去,走不多遠便是山林”。

沈月明大喜,連忙輕輕地喚醒燕朝歌,半扶半抱著他,躡手躡腳地跟著虎子來到柴房,果然無人看守。虎子在前帶路,燕朝歌走在中間,沈月明待兩人鑽入洞口後,小心地用柴火將洞口遮住,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三人唯恐被察覺,專挑草木繁茂的小路前行,一路狂奔,拂曉時分,來到一座小鎮,買了兩匹馬,稍作歇息後,便急急地向漢陽渡口趕去,棄馬登船,晝夜不停,次日清晨便已抵達渭城。

剛到城門下,只見許多人站在那裡指指點點的,沈月明心頭頓時湧上一陣不安,抬眼望去,渾身陡然一震,青磚烏瓦的城樓上竟然懸掛著兩顆鮮血淋漓的頭顱,方臉闊目,雙眼爆突,眼角處竟有鮮血滴下,面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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