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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南文北武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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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失其冠可活,人無頭還能活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我一直堅定不移的認為,如果真的恨一個人,恨到不殺不解恨,那一定要把腦袋砍下來,否則不管戳在哪,命大的都有可能挺過來,唯獨這顆吃飯的傢伙掉下來,就算是閻王爺來了也不好使了。 張歆雅所說的,必定不是他的鷂子哥在表演雜技,而是真真正正的兇殺現場,所謂的鷂子哥,應該確實是死了。 那麼,坐在眼前的這又是個什麼? 屍?還是鬼? 這就是張道玄說的幫手? 我背後發寒,下意識的看向張道玄,心裡充滿了探尋慾望,無他,和一個不是人的東西走在一塊,我有點睡不著。 “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為好。” 張道玄嘆了口氣,對張歆雅說道:“放心吧,你鷂子哥不能算是死了,應該還算是活著的吧,當著他的面可不要再提這些事兒了,你鷂子哥會傷心的,他大老遠的趕來幫我們,不要寒了他的心。” 不能算死,應該還算活著……的吧…… 這一連串的關鍵詞讓我眼暈,若說這世間之事黑白難分,對錯難究,這我信,可一個人是生是死難道還分不清嗎? 臺階上的那位,到底是個什麼? 我有心想問,可張道玄明顯沒有談論的慾望,就連張歆雅在他的注視下都“哦”了一聲,不再追問了,心事重重的重新點著了車子。 距離一點點的拉進,我終於看清了張歆雅口中的鷂子哥的容貌。 這是一個看起來敦厚老實的漢子,穿著一身舊軍裝,腳上蹬著帆布膠鞋,年歲不到三十,寸頭,不過已經生出了不少的白髮夾雜在其中,面板黝黑,抬頭紋重的很,怎麼看都質樸的很,像一些農村裡早早當家的窮孩子,身上的很多痕跡都是勞作留下的,屬於那種驟見時根本不會讓人有任何防備的老實人。 待我們下車,鷂子哥已然從臺階上站了起來,同張道玄點了點頭後,目光這才投向張歆雅,頓時咧嘴笑了起來,露出滿口的白牙,說話帶著濃郁陝北腔調:“歆美蛋,都長這麼大了……” 他明顯與張歆雅的關係極好,說話的工夫下意識的伸手就要去摸張歆雅的腦袋,不過張歆雅似乎心裡有陰影,面色很複雜,下意識的躲了一下。 鷂子哥笑容一滯,隨即自嘲的咧了咧嘴:“都生分了,不過倒是也對,估計當時嚇壞你了……” 陝北和晉西北的方言有些地方倒是頗為相似,都屬於古晉語,現在仍舊保留著大量古詞彙,鷂子哥說的我倒是聽得明白。 歆美蛋應該就是張歆雅的小名了,一個都市白領麗人有個這樣的小名也確實挺雷人的,不過也只有一些關係極親近的人才會這麼稱呼,估計這倆人以前是穿開襠褲一塊玩的兄妹,這鷂子哥看張歆雅時明顯是帶著寵溺的。 為了化解尷尬,張道玄立馬把我推了出去,對鷂子哥說道:“這就是我和你說的那個小子,不過,現在他已經是我的徒弟了,以後你們可以多親近親近。” “再說哇。” 鷂子哥咧嘴一笑,與我握了握手,然後才對張道玄說道:“他還是先顧自己的事情哇,我這趟過來主要是因為二丫頭也沾上了,怕她出事兒。” 不動聲色之間,他已經改口了,稱呼張歆雅為二丫頭,雖說還是親暱,但距離卻是無聲無息的拉開了一些。 張歆雅一臉複雜,從始至終都不吭聲,這也難怪,親眼所見被人砍了頭的主兒,轉眼又冒出來了,跟你有說有笑還整摸頭殺,任誰能習慣? 我不動聲色的看向鷂子哥那雙手。 這是一雙極粗糙的手,手背上全都是老繭,看起來似乎有些腫脹,發黑紫色…… 類似的手,我在一個同學手上見過,那同學的老爹是教八極拳的,他打小練拳,手上就有這樣的繭,全都是打出來的,以前幹架,三拳兩腳就能撂倒個壯漢,拳頭就跟鐵錘似得,尋常三四個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然而,我那位同學跟這鷂子哥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手遠不如這位嚇人。 我估摸著,這位一拳頭要是搗我臉上,怕不是得把我腦袋都打爆,跟人間兇器沒區別,與長相絕不符合。 且,握手的時候,我發現他手掌心裡有一圈的老繭,那些老繭十分平整,遍佈整個手掌心…… 據我所知,一些常年使洛陽鏟的人會有這樣的繭子。 這位鷂子哥,只怕是個土夫子,而且還是身手特別好那種。 我不盜墓,但我懂墓,天底下的大墓十之八九都是我們禮官造的,哪怕沒了降妖除魔的本事,可要說這墓裡的結構和機關暗道,大概沒人比我們更清楚了,以前還真接觸過一些這樣的人,他們會來詢問我一些事兒,也聽說過這行裡不少光怪陸離的事兒,但凡能在這行裡混的久的,哪個手上沒人命?說的直白點,富人不盜墓,鋌而走險的全都是窮的家裡炕板石叮噹響的主兒,偏偏墓裡出來的東西動輒好幾十萬,紅了眼見財起意殺人越貨太正常了。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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