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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風鈴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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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張道玄從我這裡拿走了那天官刃,翻來覆去的在手裡倒騰觀看,彷彿看的多了這黑乎乎的燒火棍就能變出花來似得,時而蹙眉,時而又作沉思之狀,表情變化極豐富,似有重重心事,就沒露出過笑容。 他如此,我又能好到哪裡去? 這一趟回老家,本來是想找到我爸為我解惑的,結果一番交談下來,答案不多,心裡的疑竇反而倍增。 關於禮官,關於這個行當,關於那座墓,甚至是我自己未來的命運…… 我有太多需要思索的東西,而這些問題偏偏又不是靠我的這顆腦袋能想明白的,想的多了,不免頭暈腦脹,最後報之以一聲長嘆。 重返太原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鐘了。 車子開過高速收費站的時候,張道玄終於把天官刃還給了我,摸了摸我的腦袋,輕聲說道:“驚蟄,以後你就隨我一道住在真武祠裡吧,至於那家店還是別開了,你一個人淪落在外我也不太放心,不如跟著我,畢竟你也算是清微道的傳人了,道家的那點本事,你能學多少就算多少吧。” 人和人之間很奇怪,中間夾雜著一個叫做名分的東西,這個東西定下了,一瞬間就能變得親近許多。 我和張道玄就是如此,那一聲師父喊出口,好像兩人的命運之間悄無聲息的就多了一縷羈絆,把我們狠狠的捆綁在一起,以至於他和我說話的時候都變得溫柔了太多,不再冷冽,搞的正在開車的張歆雅連連撇嘴,醋意甚濃。 我有些遲疑,那家店我是不太在乎的,可我爸在乎,他一直強調舍了行當就是絕了傳承,果真關了店鋪,我心裡總是隱隱覺得有點對不起我爸那份堅守。 “就算是和你爸說了,他也會同意的。” 張道玄似看出了我所思所想,笑道:“其實做道士和做禮官沒區別,都可以算是化外之人,修的就是一顆至剛至正的心,殊途同歸罷了,既然入了清微道,日後還是說自己是個道士比較好。” 他說的含蓄,我大概明白,這算是一種偽裝,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禮官挺犯忌諱,這大概也是他對我的一種保護吧。 再三思索後,我終於還是點頭應下了。 “此物,還要慎用!” 張道玄敲了敲我懷中的天官刃,說道:“塵封了兩千年,我總覺得它哪裡有些不太對勁,與傳說不大一樣,你現在的狀態還是要少招惹,果真要用,也須得是你在人的狀態下用,只要擦了你的鮮血解了封便好了,屆時你就應當知道何為真正的禮官了。” 我看了眼天官刃,很想現在就試試,但終究是沒那份膽氣,對這玩意還有點心理陰影。 擇日不如撞日,既然定下搬去真武祠,我也懶得再折回來搬家,乾脆藉著張歆雅的順風車直接去了店裡。攆的雞飛狗跳,之後一直疲於奔命,沒空理會店裡的事情,此時回來,我立馬傻了眼,店門大開著,裡面該丟的東西基本上丟的差不多了,除了桌椅板凳,但凡值點錢的東西,全都被掃蕩的乾乾淨淨,雖然,值錢的也確實沒多少。 我一陣風似得衝上樓,確定老祖宗留下的各種手札沒丟,這才大大鬆了口氣。 最讓我驚喜的莫過於是那串風鈴,依舊在門口撂著,竊賊有眼不識金鑲玉,這件明顯有些年份的古物竟然沒被拿走。 我很清楚,這風鈴很神奇,那天若是沒有這玩意,我極有可能已經被鬼差給栓走了。 然而,當我把這東西遞給張道玄後,他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端倪。 “像是法器,但又不像,似你所說,如果這風鈴裡有個人的話,那應該算是魂器一類的東西,便是寄居著鬼怪的器物了。不過,現在這裡面已經沒有那東西了,大概那東西幫了你以後也沒落得個什麼好下場,魂飛魄散了,你且留著吧,日後興許能用得上,其他鬼魂也寄居其中。” 最終,張道玄做出了這樣的推論。 我聽後不免有些失落,對那個手持雙鐧的猛男印象太深刻了,暴打陰差如打狗一樣,那麼兇猛的主兒,最後怎麼就魂飛魄散了呢? 許是有些不甘心,我又給我爸打了個電話,當在電話裡聽到他的聲音後,我心裡踏實了很多,雖說張道玄已經大概解釋過了,可我始終還是有些遲疑的,確認他無事後,我問起了關於風鈴的事情。 我爸的反應重新整理了我的三觀,他都忘記了有這麼個東西! 我再三提醒後,他老人家在電話那頭才“哦哦哦”連應了好幾聲,似恍然大悟一般,砸吧著嘴說:“那東西嘛……” 我以為他是故作高深,在賣關子呢,等了半天沒下文,連連追問下,他才尷尬的告訴我,他也不知道這風鈴是個什麼東西,這是我爺爺留下的,只說能鎮宅辟邪,東西倒是我們家的,而且傳了很多很多年了,具體從哪一代傳下來的就不太清楚了,可誰也沒發現什麼特別之處,我二太爺被鬼掐死的時候,這玩意就掛在床頭上呢,也沒見什麼猛男跳出來,大概我是頭一個見到這東西不尋常之處的!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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