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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0章 反問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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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吧,我真感覺卓逸像申公的親兒子。 她比我更像巫,連行事風格、看待事情的角度都跟申公出其相似。 更要命的是,這倆人還都愛往我心裡灌毒雞湯,反正她剛剛那些話說完之後我就再也沒吭聲,都他嗎開始懷疑人生了。 是我的行事風格有毛病嗎? 可在我的世界觀裡,做人做事要講道理,不能以大欺小,也不能持強凌弱,這不是最基本的東西嗎,怎麼到卓逸他們這兒就變成十惡不赦的罪名了呢? 那問題就只能出在做人這倆字兒身上了吧。 想到這兒我就自嘲似的笑了一聲,自言自語似的嘟囔:“嗎的,其實我以前好像也不這樣,我就記得師父他們重歸天道之前,剛把我跟青鸞從道場裡放出來那會兒,我的行事風格壓根不是這樣的。 那會兒我倆打心眼裡壓根沒把人當人啊,只當是一群動物,我就記得西漢景帝那會兒我倆在臨淄晃悠,遇見街邊上有賣甘豆粥跟飴糖糕點的,青鸞想吃,但是我倆沒錢付賬,那小販看我倆吃白食就要報官抓人。 我當時二話沒說,直接一道巫決過去把他給咒死,連帶著衝過來的三個官兵一起,四個人的魂魄一個沒剩,都被我幹了個魂飛魄散。 反正那會兒我倆就跟倆江洋大盜似的,看見好吃的、好玩的直接搶,相中誰家房子了,我就把那家人全殺了跟青鸞搬進去住。 後來青鸞都有點看不下去了,她說做事不能這麼霸道,否則容易招來麻煩,我當時還跟她犟呢,殺一群奴隸有什麼好霸道的?再說這世上的大巫都死絕了,誰能來找我倆麻煩啊? 但這種心態是什麼時候開始轉變的呢?” 我又點燃了一支菸,看向依然坐在窗邊的卓逸:“應該是東漢末年,我認識供奉殿的那些老不正經之後。 我跟你說,那幫老比養的賊不正經,成天摟個娘們兒在大殿裡喝酒,正事兒是一點不幹啊,當時我好像是因為參悟大衍星圖的事兒跟青鸞鬧了點彆扭,心情不好,在邯鄲那邊屠了幾個村子,結果供奉殿的人就來抓我了。 但是這幫小子沒啥本事啊,一照面就讓我打的跟孫子似的,你是不知道,當時他們跪地上求我,讓我饒他們一命,只要放過他們,他們就回去向靈帝劉宏保薦,讓我做供奉殿的首席供奉。 當時正好趕上青鸞來找我,我倆一商量,感覺去皇宮體驗體驗生活也挺好,就借坡下驢答應下來,進供奉殿胡混了一陣子,哎呦,該說不說的,那段時間過的是真他嗎瀟灑、快樂啊。 你是不知道那幫比有多損,領著我偷摸跑司徒王允府裡偷看貂蟬洗澡,後來又偷看人家跟董卓辦事兒,又幫著迷暈董卓,給她跟呂布倆偷晴創造機會,嗨,別提了,都他嗎損冒煙兒了。” 我這話說出去,卓逸聽著就跟天方夜譚似的。 她用那種賊離譜的眼神看著我:“這他嗎的……你說這些玩意,我要沒點歷史知識底蘊還真他嗎聽不懂。” “能不能聽懂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段時間我過的確實很快樂。” 我抬頭望向天花板:“供奉殿裡過的是朝酒晚舞的日子,那時候也沒啥娛樂活動啊,每天早上起來支個鍋、燉上幾十斤羊肉,再溫上幾罈子酸溜溜的、比我尿都渾的美酒,一幫人先圍一圈兒喝個爛醉。 完了等天黑了之後呢,就從皇宮裡挑它幾十個漂亮姑娘過來跳舞、陪酒,也沒人作弊,都是啥時候喝到不省人事了啥時候為止。 不過青鸞還是比較有正事兒的,她是女的,不可能跟我們瞎胡鬧,就一直在自己的靜室裡閉關,每到初一十五準時開壇,給這幫道友講我倆從師父那繼承的大道,晚上再陪我觀天象、一起參悟大衍星圖。 也就是那短短百多年光景,所有供奉殿的人都拜在了截教門下,可以說截教都快讓我跟青鸞重新發揚光大了,有教無類這四個字被我倆貫徹的淋漓盡致,整個大漢跟後來西晉疆域內的山精鬼怪就沒有一個不認識我倆的。 要不是因為後來八王之亂、五胡亂華,我倆看著鬧心選擇回山裡隱居,那六百年前跟崑崙和冥府的對抗還指不定啥結果呢。” 說到這兒我又嘆了口氣:“哎,反正我跟孟無塵啊、尹無心啊,都是從那個時候認識的,青鸞看中了孟無塵為人忠厚、內秀,我是相中了尹無心身上的邪氣,他們算是我跟青鸞的朋友,也可以算是我們的半個徒弟。 哦對了,憐兒本體就是皇宮裡的一把瑤琴,當年靈帝昏庸無道,很多宮女都活不過二十歲,她們中演奏過這把琴的人將怨念匯聚在了上面。 沒成想久而久之那怨念竟然成精了,同為怨氣化身的月璃見獵心喜,就讓我收下她、教她修煉,我給她取名叫憐兒,她就這麼成了我唯一的徒弟。” 我越說越來勁,但內心裡那股淒涼的情緒也是控制不住的往上湧。 感覺卓逸也有點聽上頭了:“然後呢?顧言你跟我說這些想表達什麼?”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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