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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九章 陳年往事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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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肆裡打酒的人好奇此人的身份。

他一邊打酒,一邊問道:“客官是秋月坊人嗎?”

陳長生想了想,說道:“算半個。”

“客官認得我乾孃?”

“認得。”

“我拜乾孃拜的晚,沒能認得客官,真是可惜,卻不知客官住哪?哪日我前去拜訪。”

“如今不住這兒了,這次路過,想著過來看看。”

“原來如此……”

他反應過來,說道:“我叫長川還未請教客官名諱。”

“陳長生。”

“客官瞧著比我大些,我便稱一聲兄長,先前陳兄長問我有沒有進祠堂,乾孃是想讓我進祠堂拜一拜的,但是乾孃也有兒子,應當也還健在,只是許多年沒回來了,我這個做乾兒子的要是進了祠堂那才是壞了規矩,便也就沒拜這祠堂。”

“這樣嗎……”

陳長生口中卻又呢喃起來:“長川……”

“是乾孃取的名。”

長川繼續說道:“我是乾孃從廟子裡領來的,本來是要姓張的,但那時乾孃沒讓,就取了半個性,就姓長了。”

“是個好名字。”陳長生說道。

長川笑了笑,隨即將酒壺遞給了陳長生,說道:“這是兄長你要的酒。”

陳長生問道:“多少錢?”

“不說錢。”

“那怎能行。”

長川見他要掏錢,連忙擺手道:“兄長別掏了,這我可不能收,換做以前,乾孃知道非得用竹條子抽我不可。”

陳長生好說歹說,但長川也沒收下這錢。

寧死都不要。

他都懂禮數,識規矩,在廟子裡討飯的時候他還什麼都不知道,這些都是乾孃教他的,一點都不敢忘。

陳長生無奈也只能收回了銀錢。

他看向長川,不禁笑道:“你單拜了乾孃還是連乾爹一起拜了。”

“都拜了的。”

“你乾爹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也將規矩禮數認識的清清楚楚,而且你乾爹也像你一樣,是從外邊收養的。”

長川聽後愣了一下,“乾孃從未說過這些事。”

而且他被幹娘收養的時候,乾爹也早就不在人世了。

“都是老黃曆了。”

陳長生說道:“或許你乾孃都不知道你乾爹是收養來的。”

他如今看著長川,便想到張小六。

兩個人身上相似的東西太多了,不由得心生感慨。

長川聽後連忙道:“兄長快進來坐。”

陳長生笑了笑,說道:“那陳某便好好跟你聊聊這些老黃曆。”

長川打來了酒,擺在桌上。

是秋月釀。

陳長生從最開始說了起來。

說起張五弟。

“張五弟…是幹爺爺,可對?”

“不錯。”

“你幹爺爺出生的時候家長輩希望往後人丁興旺,便給你幹爺爺取了五弟這二字……”

“那乾爹叫張小六……”

“也是隨了你幹爺爺的,是你幹爺爺取的名,那時候他還不如你,就只有小六的字,沒有名兒,是後來拜了祠堂,才姓了張。”

“還有這一回事……”

長川對於乾孃跟乾爹的事很是好奇。

他之前經常聽乾孃說起過,只是隻言片語,總是湊不成一個完整的事。

“我之前聽乾孃說,乾爹他去北邊打過仗?”

“對,那時候北襄南下攻景,你乾爹被強徵入伍,去了北邊,不過好運的是,你乾爹最後活了下來,之後便回了秋月坊。”

“當時你乾孃已有身孕,孩子出生便沒見到父親,是你乾孃在街上做了一門賣炊餅的營生才將孩子拉扯大。”

“不對吧,我記得乾孃說那時候乾爹賣了酒樓,留下了不少錢財呢。”

“這事啊……”

陳長生一點點往下說,解釋起了當年張家錢財被奪的事。

“可恨!!”長川氣憤拍桌。

陳長生道:“後面追回來了的。”

長川還是覺得心頭難受。

正說著,卻見有一人走進了酒肆裡。

墨淵進了酒肆,見先生正在和一人閒聊喝酒。

長川見了此人,起身道:“客官且稍等一下……”

墨淵擺手道:“我來找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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