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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疼大概就是氣血損耗太多的緣故吧。

寒笙疼得直冒冷汗,過了不知道多久,這一陣疼痛才總算熬了過去。

他抱著膝蓋坐在電腦椅上,呆呆地看著螢幕。

畢業後,除了錄音以外,他就是發呆。

他經常失眠,又不想吃藥,索性就不睡覺,除非困得狠了,才會去床上睡一覺。

可是他總會反覆夢到過去,醒來後發現那原來是夢。

或許,七年前開始發生的一切,也都是他的夢境。

江月西比他大兩歲,可是江月西跳過級,所以他初二的時候,江月西已經念大學了,等他總算考上了大學,江月西卻畢業了,與江月西同年級的人寒笙一個也不認識,這就意味著一旦江月西離開,他就完全接收不到對方的訊息。

事實上他試圖找過江月西的同學,可是他們竟然誰都不曾聽過江月西這個名字,任他再如何形容江月西的容貌和性格,包括教授在內竟然都一無所知。

一個人能活得如此隱形嗎?

又或者,一個人能消失的如此乾淨嗎?

江月西消失後的頭一個月裡,他渾渾噩噩。

第二個月開始他意識有些錯亂,總覺得好像活在夢裡。

到了第三個月,他開始住院,因為植物神經功能紊亂。

第四個月他遇到了一位學姐。

學姐說:「你的聲音我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那個時候的他,成天戴著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和任何人都不肯說話,除了必要的交流。

他出院後重新回到大學,在學校的圖書館裡借書時遇到了這位學姐。

「你等一下,我找找。」學姐對著手機翻了會兒,翻出了一段音訊,然後放給他聽。

「是吧,是你的聲音,沒錯吧?」

那的確是他錄過的臺詞,還是幹音音訊。

「這個你是怎麼來的?」

他好像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一樣抓住了那個學姐,他所有錄音的檔案全都交給了江月西,這就意味著眼前這個學姐很可能知道江月西的訊息。

「不是你傳給我的嗎?」學姐反而愣住了,問。

「我?」

「對啊,你是寒鴉吧?qq名是西江月下照寒鴉?」

「我、我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聲音是我的,但是傳你檔案的人是另外一個,你有他的聯絡方式嗎?」

「哦,那qq就是西江月下大大的了,你等一下。」學姐翻出了qq,翻到了西江月下照寒鴉的qq號碼:「喏,就是這個。」

寒笙盯著西江月下照寒鴉的qq頭像,眼睛一下子就紅了,那頭像分明就是他手機裡的一張照片,那是他養的花。

「你們最後一次聯絡是在什麼時候?」

「我看看。」學姐開啟聊天記錄:「有半年沒聯絡了,他說暫時不接劇,三次元有一些事要處理一下,我還有問到你,你看。」

仗劍天涯:大大在嗎?

西江月下照寒鴉:看我頭像,我更新了說說。三次元有些事要處理,暫時不能接劇。

仗劍天涯:哦哦,好的。

仗劍天涯:那寒鴉大大呢?

寒笙看了一眼聊天記錄,後面西江月下照寒鴉就再也沒有回覆過。

「那你能接劇嗎?」學姐見寒笙呆愣住,便問他。

「我……我沒接過,都是他接來讓我錄的。」寒笙道。

「沒關係,我們也可以按照這個模式,我幫你接,你錄好直接給我就行了。」

四個月來,這是寒笙第一次在現實生活中找到了有關江月西的訊息。

雖然其實不僅僅是這個,因為他如今的生活費學費都有江月西參與的痕跡。

當年姥姥過世後,醫藥費花了一大筆,好在屋子拆遷也得到了一筆賠償金,可是寒笙還在唸書,所有的開銷都是支出,還好有江月西在,是他幫寒笙將這筆錢分配妥當,學費、生活費乃至租房費,都是他幫著處理的,還有他給寒笙買的理財產品如今每年都還有收益。

除此之外,寒笙在江月西離開後才知道學校附近那間屋子江月西一開始就是以他的名義租的,至今他都不知道為什麼江月西不用自己的名字。

可是他隱約有個猜測,這就如同他問遍了能問的學長都沒人知道江月西的存在一樣,租房的人自然也不能是江月西本人,他必須用別人的名義來租房。

從那時開始,寒笙就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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