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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漪也跟著笑,問吳小言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我不是移民律師牌照學到二月份畢業嘛,還有兩個多月,努努力考試全過了我就直接跳槽!」 吳小言罵了句髒話,「這個破公司我早就不想呆了,這兩個月我就擺爛工作,認真複習,有種他現在就開了我!」

剛剛還在擔心自己閨蜜的南漪頓時肅然起敬,「說得好,敬你。」

「乾杯!」

兩人碰了一杯酸梅湯,南漪想起回歸正事,問:「但是張弛為什麼會加erica?」

「他就有病,」 吳小言說,「他不就是這種人麼,有漂亮妹子來加他從來不拒絕,對誰都能開屏。」

「也不能這麼說吧。」 南漪想給張弛找補幾句的,奈何在腦中調動記憶,發現吳小言說的還真是一點都不錯。

一段感情中,每個人所需要的都不同,有人需要忠誠,有人需要陪伴,有人需要物質。

而吳小言和張弛相愛相殺了這麼多年,她居然一時無法判斷,對面坐著的這個人需要的是什麼。

總不可能指望孔雀撕下羽毛,然後跟她永結同心、白頭偕老吧?

「但畢竟你和張弛也認識這麼多年了。」 南漪還是決定想想張弛的好處,「他這個人倒沒什麼壞心思,比較單純。」

說完這句她忽然福至心靈,心想可能吳小言看上的就是他的「單純」吧。

誰知下一秒吳小言便搖頭,「他有壞心思還更好了!這樣我就可以光明正大毫無負擔收他的禮物,不然還得總想著買個什麼東西再送給他。」 她掐指一算,煩躁地說,「煩死了!這些年老孃在他身上居然花了這麼多錢!」

好了,現在把張弛的優點排除得差不多了,南漪有點勸不動了。

她在心裡跟張弛道了個歉,說:「那你還這麼捨不得。」

分分合合這麼多年,始終不給自己一個說法。

吳小言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可話到嘴邊又咽下去,最後只說了三個字,「沒辦法。」

南漪也跟著嘆了口氣,然後便看見那人抬手放在嘴邊遮掩,湊近小聲說,「可是他那方面真的ok!」

「……好好好。」 這個回答很吳小言,但是南漪不想再聽下去了。

「嘁——」 吳小言噘嘴,「非要問人家,問了自己又羞起來了。」

點的菜陸續上齊,南漪清了清嗓,邊涮菜邊轉移話題:「你今年過年回國嗎?」

「不回,我爸媽過來。」 吳小言說。

南漪有些驚訝。她記得大二的時候吳小言爸媽來過澳洲,說在這住不習慣、吃不習慣,以後不會再來了。這些年吳小言工作繁忙,即使聚少離多他們也沒提出要過來一趟,這次居然把他們說服出國過年,實在是不易。

「而且是他們主動提出來的,厲害吧?」 南漪點點頭,吳小言接著說,「可我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南漪暫放筷子,問:「怎麼說?」

「我也不好說。」 吳小言聳肩說了句廢話,然後故作玄虛地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但是我這裡有預感。」

南漪想問她太陽穴能傳遞什麼預感,但還是問:「什麼預感?」

「你也知道我這個人,一向沒什麼第六感的,可是一旦有了那就是王母娘娘給我傳遞的訊息,比真金還真!」 吳小言堅定地說。

南漪被逗笑,說:「你真的挺適合去說脫口秀。」

「我沒跟你鬧。」 吳小言說,「我爸媽這次肯定是要來抓我回去結婚的。」

「會嗎?」 南漪提出疑惑,「可是這件事他們來抓你也沒用吧。」

吳小言說:「可他們就是這樣的人啊,你想,他們那麼不喜歡澳洲突然主動提出要來陪我過年。而且前幾天瘋狂在朋友圈和相親相愛一家人群聊裡分享『當代兒女的十大不孝表現』以及『那些不婚主義現在都怎麼樣了』,這樣的文章,那你說他們暗示得還不夠多麼!」

南漪說:「可你好歹也要先有個結婚物件嘛。」 她刻意沒提張弛的名字,想看吳小言作何反應。

果然吳小言面色冷凝了一瞬,很快轉變回漫不經心的態度,「就是說啊,我也不知道他們幹嘛費勁折騰,可能又參加哪個親戚孩子的婚禮了吧。」 加了一塊南漪下進去的肥牛,吳小言咳嗽兩聲,「今天的紅鍋怎麼這麼辣。」

南漪也吃了一口,「會嗎?那你吃菌湯鍋吧。」

到最後話題結束,她也沒找到吳小言為什麼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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