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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出胸膛的戟尖鮮血淋漓。

“金寄枝!”漣絳連忙阻止,但還是晚了一步,只來得及摸到潮溼溫熱的鮮血。

“你認識他?”止戈微揚起頭,問完卻不等他回答,自顧自將三叉戟從金寄枝體內抽出,“兄長心慈手軟,顧念著你是漣絳好友,所以遲遲下不了手。既然如此,我便先替他除了你這魔頭。”

金寄枝死不瞑目,死前一直瞪著止戈。

漣絳半扶著他,聽見他氣音未絕時斷斷續續模糊不清地說:“小、小心狼”

長尾

步重匆忙趕來時,金寄枝已死。

他快步走到漣絳身邊,張口想說什麼,又在睨見他身邊觀御和止戈二人時住口,裝作不認識,問觀御道:“這是怎麼回事?我不就出去一會兒的功夫,金寄枝怎麼就”

止戈:“他吸人精氣,栽贓無煙子。”

步重在這話音裡驀地抬頭,心下了然——止戈為撇清自己,不惜丟帥棄卒,讓金寄枝做這替罪羊。

走出青樓時,漣絳半低著頭失魂落魄。

金寄枝雖不無辜,但罪不至死。他死不瞑目,而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甚至滿口胡言將人堵得說不出話。

漣絳心裡只感憋屈, 雖說樓棄舞為他出謀劃策時他便料到止戈會有應對之策,但他未曾料到,止戈為保全自己竟然什麼都做得出來,甚至口口聲聲說自己替觀御做事,借觀御的名得罪金家。

這人已無半分良心。

初冬的風颳在臉上又疼又麻,漣絳穿得單薄,沒走出幾步便打寒顫。

步重先他一步離開,於是路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只有街道兩旁高高懸起的紅燈籠搖搖晃晃與他為伴。

“漣絳。”身後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他微微一驚,下意識地想要回頭,又在眨眼間選擇逃避,低著頭快步離開。

但身後的人顯然比他走得快,追上他時手一揚將還帶著體溫的斗篷披到他身上:“當心受寒。”

斗篷沾染上的桃花香氣還未散盡,漣絳在這氣息裡漸漸穩住心緒,低聲問:“什麼時候認出來的?”

觀御垂目,避開他的問題:“止戈向父王請命,讓我與他一道下界察看蒲月鎮疫病災情。今日到青樓,是因神醫灼華在這兒。”

聞言,漣絳倏然駐足,歪著腦袋盯著他看。

他在這目光裡略顯侷促地偏頭:“看什麼?”

“我都還沒問,你就這麼急著解釋,”漣絳上前半步,身體幾乎貼上他的身體,故意逗他道,“你心裡有鬼——”

一個瘦小的人影忽然撲上前,觀御手比嘴快,先一步將他拽進懷裡,緊接著抬腳將撲上來的人踹翻在地。

漣絳恍神片刻,低頭看清躺在地上捂著肚子呻吟不已的人時,難免詫異:“你怎麼這麼不知好歹?剛在樓裡也就罷了,怎麼還追到外頭來?”

那人嗯嗯啊啊地叫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你這是用了多大力?”漣絳狐疑地打量身邊冷著臉的人,小聲嘀咕,“原來凡人這麼脆弱,踢一腳就半死不活的”

正當他想得出神時,觀御走到那人身前,彎腰撿起他摔倒時懷裡掉下的腰牌。

“他是哪家的人?品行舉止這般不端”漣絳湊過去,看清腰牌時遽然瞪大眼,“灼、灼華!?”

這世上,腰牌能刻“灼”字的,唯有百神谷灼華上神一人。

漣絳手忙腳亂地將他扶起,連聲道歉,末了又想起灼華以前試藥弄壞了嗓子, 如今是個啞巴,既無法拒絕也無法接受,便連拖帶拽地將人請回住處。

好在灼華未與二人多作計較,在漣絳提起疫病一事時揉著肚子點頭應下,抬起手指寫道明日便去蒲月鎮。

“明,”漣絳以為自己看錯了,“明日?”

這都已經快近夜半了,他還想著明日能與觀御多待一會兒。

灼華看看他,又看看一旁倚在柱子上閉目養神的觀御,沾水寫:你一起去。

“我?這這不好吧”漣絳心生糾結。

他雖想時刻與觀御待在一處,但金寄枝不能白死。止戈雖然借金寄枝擺脫罪名, 但同時也還了無煙子清白。

他想要止戈罪有應得。可是如今他還沒找到止戈的罪證,於是只好委曲求全,先保全無煙子,日後再另尋辦法對付止戈。

灼華看出他的猶豫,又寫:不去也行,不過你身上

觀御在這時睜眼看向桌前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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