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毀滅三界,是以他要用漣絳的神骨,引春似舊破印,再與春似舊同歸於盡。

“你想保他餘生平安順遂,可是他未必願意離開你。”素姻如是說。

觀御沉默片刻,抬頭時眼底模模糊糊蒙著些許水光。他低聲說:“我只要他好好過完此生。”

若上蒼垂憐,則來生再相遇相守。

若上天不允,此生得遇亦已知足。

素姻稍稍偏頭,眼裡的水霧在燈影下閃閃發光。

半晌,她擦掉眼淚朝著觀御笑笑,“他會明白的。”

觀御垂眸望向桌上越來越暗的一豆燈火。他靜默無聲,任由黑暗將微弱的燈光吞噬。

他睫毛上垂著水,不多,也不明顯,落到手背上就像一顆露珠。

漣絳屈膝坐在池邊青石上,藉著冷白的月光看池中綠葉上水汽漸漸凝聚成珠。

他枯坐半宿,最後拎著酒去了幽冥界。

幽冥界一如既往地漆黑無光,誓死跟隨勾玉的鬼族居於此地,久而久之便由鬼化魔。

他們見到漣絳,紛紛畢恭畢敬地向他問好。

漣絳一一回應,末了直奔水中月去。

水中月無人居住,平日裡也無人會擅自進入,是以漣絳離開時它是什麼樣子,回來依舊是什麼樣子,黑漆漆的一盞燈都沒點著。

他在殿外站了片刻,理好衣裳輕敲房門後才邁步進去。

殿中空蕩蕩的,桌椅、木架、書櫥該有的一概沒有,便是連原先置於殿中的鳳凰石像也已經不見蹤影。

見狀,漣絳不由得愣了愣,提著酒的手一抖,險些將酒罐子打翻。

他匆匆奔向內室,撩開簾子見玉棺還在,不禁鬆了口氣。但緊接著,他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原本應當緊閉著的玉棺此時竟然大敞著,而躺在裡面的勾玉面色蒼白,唇無血色,正直勾勾地盯著來人。

漣絳不禁感到恐慌和焦躁,他扔了酒,旋即轉身便往殿外跑。

恰在這時,殿外有細碎的腳步聲和說話聲傳來:“走走走,今天咱們吃蚯蚓啊,超級新鮮的那種!”

隨著話音落下,殿門被推開。

漣絳面色一沉,尚未看清來人便飛快持弓抵住他的脖子,緊接著擰住他的胳膊一把將他慣到牆上,冷聲質問:“你是誰!?”

“啊疼疼疼、疼、你輕點、輕點!”

這聲音聽著有幾分耳熟,漣絳皺眉思索片刻,揪住他的頭髮逼他抬起頭來。

看清他的面容,漣絳愈發警惕,摁著他問:“你怎麼在這兒?”

“你先、先鬆開我,疼死了。”容殊額上滲出冷汗,咬牙道。

漣絳微微抿唇,不肯撒手:“你先說你來這兒做什麼。”

“我不做什麼,”容殊表情有些扭曲,手裡揣著的蚯蚓灑了一地到處亂爬,“我要真想做什麼,早就得手了,何必還要留在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

聞言,漣絳斟酌片刻,心覺有理,是以緩緩鬆開手。

容殊揉著肩膀,齜牙咧嘴,欲哭無淚,“我說你可真是唉,我還想問你怎麼在這兒呢,怎麼回來也不說一聲?”

漣絳心裡五味雜陳,且不論容殊為何出現在此,單說他這話便太過親切,是關係頗深的人才會肆無忌憚說出口的。

他與容殊明明不熟,僅在桃山打過一個照面。

“咳,”容殊似是也覺有些尷尬,摸摸鼻子輕咳道,“那什麼,今晚留在這兒用膳麼?”

漣絳乜斜著眼睛看他,心說莫名其妙,這人怎麼反客為主了。

而容殊未有察覺,彎腰將一直跟在身後的小雞崽子抱了起來:“喏,你看是誰來了。”

小雞嘰嘰喳喳地叫著,撲扇著翅膀企圖飛出容殊掌心,跳進漣絳手中。

漣絳瞅著它,十分嫌棄地皺起眉,道:“你從哪兒找來的雞崽子?嘶!”

他話音未落,手背便被小雞伸長脖子狠狠啄了一口。

“敢咬我,你信不信我給你燉了!?”他甩甩手,見手背上紅了一塊,便有些不悅地瞪著小雞。

熟料那小雞絲毫不怕他,夠著頭竟然還想咬第二口。

他被氣笑,伸手就要拔小雞翅膀上的毛。

容殊連忙攔住他,急急解釋道:“這不是雞”

“不是雞還能是什麼?我還有事,你”

“是步重。”

漣絳驀地安靜下來,目光再未從小雞身上離開。

容殊將步重遞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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