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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晚揉揉膝蓋,末了翻翻撿撿從衣裳裡掏出一隻錦袋遞給她,答非所問:“我剛才聽那傢伙說花遲為疫病四處奔波操勞,累壞了身子,明日你將這靈藥一併給他吧。”

百里輕舟掂掂手裡鼓囊囊的袋子,隨後揚手將錦囊還給他,腦袋一歪:“風晚,我哥哥如何與你無關,以後你別跟著我了,也別再找他,他並不想看見你。”

“我知道,”風晚半垂下眼皮,雖然什麼說著,但依舊執著地要將靈藥交予她,“他一直都恨我,怨我……如今我不敢奢求他的原諒,只是希望他能有釋懷的一日。”

“你這般纏著他只怕他更難釋懷,”百里輕舟抬起眼皮掃他一眼,攏緊毛絨絨的披風,“風晚,哥哥他什麼都知道。他不願意說,是不想與你走到兵刃相見的一天。”

風晚苦笑起來,數九寒冬裡的風冰涼刺骨,它們爭先恐後闖進他的咽喉,讓他難以出聲。

見他這般固執,百里輕舟無奈地搖頭,嘆著氣走遠,不再與他多言。

而風晚久久佇立在原地,任由風雪撲滿懷抱。

“其實他若不那麼執著,便不會那麼難受,”松晏望著風晚落寞的身影,不禁搖頭,頗有些悲傷地靠在沈萬霄身上,嘆氣道,“他留在九重天,好好地做四季神,受萬人供奉,無論如何都比在付綺面前裝狗好得多。”

他靠過來時沈萬霄五指微蜷,繼而睨他一眼,內心片刻的掙扎後終是默許他懶懶地靠在身上,出聲說:“他對花遲應當不止是師徒之情。”

聞言,松晏一下子站直身子,錯愕不已:“這般大逆不道的事,他怎麼敢——”

“松晏,”沈萬霄聲如嘆息,“有些事,總有人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松晏怔然,呆呆地望著沈萬霄道:“所以你也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是麼?”

不然怎麼會為了那隻狐狸被貶為罪神,怎麼會受聚浪穿喉之苦

沈萬霄十指緊攥成拳,大抵猜到松晏在想什麼。於是他隱隱有些無奈,又覺心痛,但還是淡漠道:“是。”

松晏情緒低落下去,心中酸脹難忍。他低頭瞧著腳邊打轉的麒麟,忽然覺得格外礙眼。

他想,興許以前沈萬霄也和那隻狐狸這樣並肩站在一起不對,或許他們會更加親密,會旁若無人地相擁,會在風裡接吻。

沈萬霄注視著他,將他的神情盡收眼底,相思骨牽扯出細密的疼。

他並不想讓松晏傷心難過,但更不願意有一日重蹈覆轍無法收場。他能救松晏一次,但再無法救他第二次。

於是他只希望,松晏以後一切都好,即使這樣的以後,他未能參與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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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輕舟回到府中,匆匆擦淨臉上的雪便縮排被褥裡。李凌寒半夢半醒間將她抱進懷裡,夢中囈語:“手怎麼這麼冷,都捂不熱……”

百里輕舟心裡發酸。她小心翼翼地翻身,指腹貼著李凌寒的眉眼輕輕描摹。

李凌寒左邊眉毛上有一道細小的疤,平日裡若不細看,很難察覺。但她無論何時看見李凌寒,都能注意到這塊疤,因為這疤是為了救她而留下的。

當初應柳兒起疑試探她,慌張之下請了些道士到家中驅邪。但其中一個卻不是修煉之人,而是狼妖。

他混在眾多道士裡,想借刀殺人,奪百里輕舟的妖丹。

可是應柳兒從未想過要傷害百里輕舟。

狼妖意識到情況不對,發現那些道士並不想取百里輕舟性命時暴跳如雷,狗急跳牆現出原形襲擊百里輕舟,沒成想最終不僅未得逞,還將自己的命搭了進去。

李凌寒趕在百里輕舟出手反擊前到來,拉弓射穿狼妖頭顱。他將百里輕舟護在身後,轉身與她說話前還不忘擦乾淨濺到臉上的血。

但兩人都沒想到的是,那狼妖並未死透,拼了命也要拖百里輕舟一起去死。

若換成旁人,興許便只會顧自己。但狼妖再次撲來時,李凌寒毫不遲疑地擋在了百里輕舟身前。

那次負傷,李凌寒險些喪命。

百里輕舟驚駭不已地接住直挺挺往後倒下的人,忽然明白為何人間的話本里總愛寫英雄救美——原來真的會有萍水相逢之人奮不顧身,而你一見傾心。

許是她的手太涼,李凌寒皺著眉醒來。他半睜著眼,睡眼惺忪地將百里輕舟往懷裡摟:“怎麼了,睡不著麼?”

百里輕舟窩在他懷中,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搖了下頭。但又很快意識到他睡眼朦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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