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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們是有什麼事嗎?”

“二位不再多住幾日麼?我聽臨娘說最近城裡不太平,那隻鬼四處流竄,也不知如今是在哪裡,你們出去可得小心。”十六稍稍退身,手背有些發紅。

步重打量她,道:“有勞姑娘惦記,不過我聽說那鬼只捉孩童,我們兩個成年男子,想來是不合他的胃口的。”

松晏跟著附和,隨後伸出一指指向十六的手:“姑娘,你的手可是受傷了?”

“沒事,近來天乾物燥的,面板有些不適罷了。”十六飛快將手背到身後,道,“你們出了客棧千萬要多加小心。”

聞言,松晏與步重相視一眼。

片刻,松晏掏出一隻小瓷瓶遞到十六面前:“這是如玉膏,有滋潤鎮痛之效,一日三次,抹在乾裂的地方,大概兩三天就能好。”

十六接過瓷瓶,朝他道謝。

天色愈漸黯淡,松晏與步重便未再停留,一前一後出了憶遲居。

目送著兩人離開,十六這才擱下賬本轉身上樓。她在一間房前停下腳步,抬手叩門。

那把繪著青竹丹楓的二十八骨紙傘很快便消失在街角處,待到兩人徹底消融在雨幕裡,沈萬霄才緩緩收回視線。他折身開啟門,見十六手裡握著一隻玉瓷瓶。

“七爺,”十六躬身行禮,“那兩位公子今夜似乎不一起去將軍府。”

沈萬霄微微頷首,隨後斟茶問:“今日藥喝了沒?”

“早上喝了。下午許是忘了,睡了一晌午,藥放涼了便都倒進花盆裡了。”十六如實回答。

沈萬霄擱下茶杯:“步重沒提醒他。”

十六一怔:“嗯步重昨日凌晨才回的客棧,今日一覺睡到了方才,想來是一併忘了。”

“嗯。”沈萬霄語氣不鹹不淡,看不出喜怒,“待會兒再煎一副,等他回來再喝。”

話音剛落,他便提劍起身,抬腳往房外走去。

十六急忙追上前去:“七爺,以前他總纏著你,最後讓你被貶為罪神,如今你明明可以離他遠一些,怎麼還是要”

沈萬霄腳步一頓,微微側過身:“以前的事不必再提。”

十六憤然:“可要不是他,你又怎會——”

“十六。”沈萬霄打斷她的話。

十六眼圈紅了一遭,不知是想起何事,只道:“七爺,從天上到人間,甚至是陰曹地府,你為他做的已經夠多了,若再執著下去,只怕是、只怕是覆水難收。”

沈萬霄有片刻失神,隨後微微偏過頭,不再看十六:“他身子骨差,若是離我遠了容易現出原形。等他傷好,我便不會再跟著。”

“傷好”十六聞言冷笑兩聲,“你自己的傷都沒好,卻不惜每日割手放血,助他穩住魂魄,可他呢!?他怎麼做的?他寧願那藥涼透了也不想喝一口!”

沈萬霄微微垂眸:“藥苦,難以下嚥。”

十六難以置信地睜大眼,抬手似是想招呼他一拳,最終還是忍下了,氣道:“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善解人意?”

在她幼時的記憶裡,沈萬霄從來不會這麼明目張膽地偏袒任何一個人。即便是對著四海八荒第一美人,他也冷血無情,只會冷冰冰地說“良藥苦口”。哪像現在,悄悄摸摸地放血便也罷了,擔心味苦,還刻意放了蜜露。

可惜人家不領情。

十六越想越氣,最終恨鐵不成鋼地狠狠剜了沈萬霄一眼,甩袖離去。

臨娘來時剛巧見十六氣鼓鼓地離開,雖未聽見兩人談話,但隱隱也猜出了來龍去脈,是以嘆氣道:“小七,你為他受聚浪穿喉之苦,他亦為你受斷尾之痛,這份情早該兩清了,你又何苦執著?”

沈萬霄抬眸,沉默良久,道:“穿喉之痛怎及斷尾?若非崖下萬箭穿心,只怕我到死都不知勾玉弓竟是他的八條尾巴所制。”

“小七。”

沈萬霄深吸一口氣,壓下胸腔裡撕裂般的疼痛:“臨娘,是我薄情寡義,是我沒心沒肝如今我只想他能平安度過此生。”

臨娘長長嘆氣,臉上的皺紋似乎深了幾分。遙想當年,她與素姻一道長大,後來素姻嫁與天帝,眾人都說這是一樁美事,唯有故事中的人知曉,天帝心有所屬,素姻不過是他用來穩住帝位的棋子。

三百年後,素姻誕下觀御。但好景不長,不出三個月,她失足從弒神臺上跌落,魂飛魄散。

臨娘便替她守著沈萬霄長大,看著他一天天長大,不負眾望地成了所向披靡的戰神,本以為能了卻舊友遺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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