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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一樣。

“可月!”

直到人群中一聲哭喊響起,她才有了反應,循著聲音望去——懷香樓的眾姊妹們擠在人群之中,掩面而泣,傷心欲絕。

[她們都來送我了……姐姐,你卻不肯見我最後一面。]

松晏心臟忽然泛起細細密密的疼。

[也罷,姐姐還是不要來的好。]

[她最愛乾淨,待會兒若是被血濺到了,指不定又要罵我。]

趙可月扯出一絲笑來。遙遙地,朝著諸多姊妹們,也朝著未前來相送的人。

囚車在剔骨堂前停下,趙可月被兩個高大的侍衛揪著頭髮從囚車上粗暴拽下。由於幾日未進食,她剛一落地便雙腿虛軟無力地朝著前面摔去,但兩個解差卻沒鬆開手,拽得她頭皮生疼。

松晏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趙可月卻一聲不吭,大抵是因這點疼不及心上半分。

圍觀的人仗著自己長有一張嘴,隨意對著她指指點點,字字句句令人作嘔——

“我還以為天下第一的樂姬長得有多漂亮,原來不過是個歪瓜裂棗,真不知道懷香樓是怎麼選上她的。”

“就這麼點姿色,我看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才敢去勾引薛公子的!自己也不撒泡尿照照。”

松晏聽著聽著,不免納悶起來,心說這些人是眼睛有毛病麼?趙可月那張臉皮,要是擱在他們駱山,那是多少妖怪都爭著搶著寧願花重金購買的美人皮。

“誒,不過你可別說啊,這小妮子長得雖然醜了點,但她那姐姐生的可是叫一個水靈!那大眼睛小嘴巴的,跳起舞來更是嘖嘖嘖。”

趙可月的目光落在說話的男人身上,冷如刀子。

男人被她盯得一怵,不禁咽咽口水,見她身上還穿著髒兮兮的囚服,登時壯著膽子惡狠狠地瞪回去:“看什麼看?臭娘們兒,再看老子挖了你眼睛!”

趙可月冷眼瞪著他:“我不許你說她。”

“嘿,你這臭婆娘,”男人用力啐了一口唾沫,“你以為你誰啊?人都要死了,還惦記著你那好姐姐呢!你以為她為什麼不來送你?那是嫌你晦氣,要躲著你!”

“你閉嘴!”趙可月激動起來,掙扎著要廝打他。

押著她的兩個差使卻也不是好惹的主,揚手就打了她兩個巴掌,怒喝道:“吵什麼吵!?一個死人,老子給你臉了!”

“打得好!打得好!”男人頓時拍手叫好,眾人也跟著起鬨。

趙可月偏頭,舔去嘴角溢位來的血,再抬頭時臉上兩個巴掌印清晰可見。她冷笑一聲,冷漠地掃視眾人。

[可憐。]

確實可憐,遇到這般顛倒是非黑白不分的事只知道瞎起鬨,指不定哪天被潑髒水的人就是他們自己。

松晏這般想著,忍不住嘆氣。

但趙可月為何要主動認錯,接受沈玉珍的汙衊,松晏始終想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

少頃,原先喧譁吵鬧的人群忽然安靜下來。趙可月微微抬頭,只見一隊人馬簇擁著薛百泉過來。

薛百泉一路上還效仿著天神下凡足下生花的傳說,差人灑落滿地鮮花。

拙劣。

不堪入目。

松晏哼聲。他雖不曾親眼見過天神下凡,腳下金蓮綻放的景象,但好歹是個半妖,在駱山時有幸見過妖王乘雲海而至。

這薛百泉,簡直是東施效顰,奇醜無比。

薛百泉手裡捧著半隻燒鵝,時不時咬上一口。他身邊雖然鶯鶯燕燕環繞,但還是屬崔意星最為惹眼。

今日崔意星帶了面紗,薄薄的一層淡紫色柔紗。比之上回,她的眼神惡毒不少,尤其是在看向趙可月時,恨不能將她盯出兩個窟窿來。

松晏略感疑惑,猜想是之前趙可月被薛百泉關押的那段時日發生了其他的事,不然崔意星不會輕易撕下偽裝。

“趙可月,”薛百泉將燒鵝擱到白玉盤子裡,順手攬過崔意星細腰,手上的油水都拭在她單薄的衣裳上,“今日你就當著大家的面,好好說說自己做錯了什麼事。若是說的讓本公子高興了,說不定能少剔你一根骨頭。”

趙可月扭頭,連看他一眼都覺得晦氣。

“賤人!”薛百泉頓時起怒,揚手將白玉盤子掀翻。盤子碎了一地,燒鵝也掉落在地,圍在他腳邊的人頓時哄搶起來。

這場景顯然取悅了他。他眯眼發笑,忽然生出更加惡毒的念頭:“諸位,這賤蹄子偷了星兒的簪子也就罷了,一根簪子只不過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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