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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可姿笑著問:“說你兩句你還有小脾氣了,姐姐與你說的話你記著沒?”

“知道了!”趙可月拍開她的手,起身就走。

“誒!”趙可姿落在她身後,無奈地搖頭,彎腰匆匆撿起魚簍,而後提起鞋子匆忙追上去,“你等等我!”

松晏望著綠蔭底下兩人打鬧著走遠的身影,又抬頭望一眼面無表情的沈萬霄,忽然有些心疼起他來。

他自小在駱山長大,山中雖沒有活人,但精怪卻是不少的,譬如洞府外那隻佛甲草小妖,落霜河裡的錦鯉妖,還有滿山亂跑的兔子精,再加上一隻金翅鳥……這些都是他的玩伴,是他的親人,是以他從來都不覺得孤獨。

但沈萬霄不一樣。松晏知道他獨行於世,一心一意要去找那隻九尾狐,漫長的歲月裡他身邊竟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松晏想的出神,於是連眼前景象如水墨般消散他也未察覺。

直到另一幅場景現於眼前,他才回神道:“她們倆人關係甚好,如若說無煙子每日都這般歡喜,那她不應生怨變成鬼孃的。”

“世事無常,”沈萬霄抱著他走進懷香樓,“天命弄人。”

兩人在趙可姿房前駐足。

松晏見這間廂房籠罩在黑氣之下,尤其是床底下最為濃郁,便道:“怨氣應當就是從此處開始生長的,但不知道那底下是什麼東西,竟然長出那麼多怨氣。”

沈萬霄沉吟片刻,道:“怨氣傍物而生。”

“那也就是說,”松晏頓悟,“要想解開怨,就得先弄明白它所依之物因何而來,又因何被寄予愛恨痴嗔?”

沈萬霄頷首。

松晏連連點頭。這長命鎖他用的不多,每每入夢都是歡喜的夢境,而像無煙子這樣愁苦生怨的夢境,他還是頭一回進入,因此對夢中一切並不熟悉。

所幸這次有人為伴,他才不至如無頭蒼蠅般亂撞,在這夢境裡越陷越深,無法逃脫。

房門忽然被拉開,松晏抬眼望去,只見門口站著的女子萬分焦急,她遠遠地瞧見趙可姿端著一盆秋菊歸來,急忙迎上前去:“你可算是回來了!”

趙可姿朝她微微一笑,推開房門將手裡抱著的花擱到桌上,溫聲問:“怎麼了,出了何事,玉兒姐怎得這般著急?”

沈玉珍拉住她的手腕,急匆匆將她往後院帶,語速飛快:“沉魚那丫頭出事了!”

聞言,趙可姿一愣,忙問:“她怎麼了?”

“今日崔意星屋裡丟了玉鐲子,她仗著薛公子寵愛,便大肆搜查每位姑娘的房間。可月那丫頭,硬是不肯讓崔意星去查,現在薛公子懷疑是她偷的東西,正在後院裡審問……誒,你跑慢點!等等我!”

沈玉珍話沒說完,趙可姿便提裙奔向後院,她一路上與人相撞數次,卻全然顧不上禮數。

薛百泉是出名的惡人,平日裡囂張跋扈,無惡不作,白玉城的百姓都懼他、怕他。

而薛家家大勢大,金子銀兩成箱成箱地往官府裡頭搬,因此薛百泉即使是錯手殺了人,官府也只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隨便尋個由頭將事情揭過。

官府拿人手軟吃人嘴短,薛百泉便更加肆無忌憚。他平日裡欺男霸女,劫掠百姓。而更為歹毒的是,他尤其喜歡鑽研酷刑,越是朝廷嚴令廢除的刑罰,他越要找人來試驗,視人命如同草芥。

如今趙可月不幸落到他手裡,掉層皮都是輕的。

這般想著,趙可姿心中更加焦急,一不留神踩到裙角摔倒在地,膝蓋磕出血,她卻未吭一聲,迅速爬起身繼續往後院跑去。

“那不是落雁麼?她這是趕著去會哪家公子,跑這麼急。”在她身後,一群紈絝子弟指指點點。

有人哼聲:“這小娘們兒,平日裡裝得清高,但只要金子給的多,還不是照樣想怎麼玩就怎麼玩。阿眠,你說是不是?”

被點名的人握著摺扇,久久未語。

崩塌

“他是誰?”松晏打量被稱作“阿眠”的人,見他腰牌上刻著“趙”字,便想是不是與趙可姿有些關係。

沈萬霄一手撈著松晏,一手提著長劍,聞言也只是微微抬眼,答:“趙江眠。”

“噢,”松晏頷首,這名字他剛進城便聽說過,是白玉城四大家之一趙家的二公子,“趙可姿與他同姓,這兩人該不會是兄妹吧?”

沈萬霄腳下步子微頓,他倒是從未想過這層關係,畢竟他們一個是趙家的公子,身份尊貴,一個是懷香樓的舞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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