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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產生了執念,想要改變這群人的結局,就算是隻有一個人活下來也好。只要有一個人活著,他離開天宮院便是正確的舉動。

他不顧司空長卿不認同的目光,以持劍的方式將窺管橫在胸前,作為星官,冷開樞能召雷霆與冰雪,所以他的劍意中時而裹挾著雷霆,時而又是冰冷的風雪。他確實離開了天宮院,在九州尋找改變未來的辦法。

某一日,他在江河中遇見了一個小孩。

冷開樞見他的第一眼,便憑直覺得知對方與自己有緣,他平生第一次推演他人的身世,意外發覺對方便是日後將要鑄劍的劍骨。

他或許應該同劍骨保持距離,以方便尋找破局的關鍵。

可那幼童竟然抱著他的腿,仰起頭來,瞪大雙眼,笑盈盈地望著他,喚他:“師尊。”

冷開樞的身體僵硬,拎著他的後衣領,將人提起來,面上毫無笑容,語氣平直:“本座現在還不是你的師尊,不要亂喊。”

那孩子手臂一伸,拽住他耳邊垂下的長髮,似懂非懂:“師尊,你頭髮好亂。”

冷開樞在天宮院時從不休息,所以離開天宮院後,也不知九州世人需要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常常在半夜誅殺邪魔,弄得鬢髮紊亂,劍骨通常跟在他身後,盯著他的長髮發愣。

有一日,冷開樞在誅殺大妖時被抓傷,他便坐在大妖屍首邊調息,察覺到劍骨摸索到他身邊,拽著他的衣袍,有微弱的靈力從劍骨掌中傳來——對方認為他受傷,想治好他——冷開樞睜開眼,兩指併攏按在劍骨脆弱的手腕上,他原本想冷聲告誡對方無需傳靈力給他,可瞧見劍骨那張笑臉,冷開樞移開目光,只是又過了片刻,才移開他的手:“我已無事,不必將你的靈力給我。”

劍骨似懂非懂,卻沒有離開他的身邊,冷開樞難得沒有趕走對方。

等到後半夜,他察覺到劍骨伸手拽住了自己衣襬,腦袋埋在了自己大腿上,他聽見劍骨平穩的呼吸,劍骨靠著他睡著了。

身邊便是大妖的屍首,血流成河不說,劍骨竟然在這樣的環境下還能安然入睡,冷開樞啞口無言,可他卻沒有移動身體,而是把窺管沾染的血跡擦拭乾淨。

“這是你的劍嗎?”

劍骨趴在他的腿上,睜著一雙明亮的眼睛,大膽發問。

冷開樞不知他何時醒的,只是安靜地趴在自己腿上。他的腿被劍骨壓得有些發麻,冷開樞不動神色地舒展了一下身體,聞言看向手中的窺管,他不知該如何回答劍骨。行走九州這些年,他早已經習慣用這段窺管,他雖然知曉九州劍修都是使用各式各樣的劍器,可仍舊沒有拋棄這段從天宮院帶出來的窺管,而是按照自己的心意,將窺管用劍意碾壓成薄薄的劍。

他嗯了一聲。

劍骨顯得十分興奮:“可以借我看看嗎?”

劍修的佩劍本不該輕易借給他人觀看,可冷開樞知曉面前的幼童是天地生成的劍骨,他能理解劍骨喜好天下所有名器,更何況,劍骨在他眼中就和司空長卿一般都是必死無疑的存在,他對於這樣的人一向更加寬容。

他將窺管遞給對方。

劍骨把那段窺管翻來覆去欣賞,捧在掌中,驚歎連連:“我從沒見過這樣的劍,師尊,這把劍叫什麼呀?”

冷開樞的腿有些麻,將他拖著換到另一條腿上坐著,支起那條發麻的腿:“不要叫我師尊。它還沒有名字。”

劍骨哦了一聲,只聽了後半截:“師尊怎麼不給他取名?我聽見他在哭。”

冷開樞沉默不語,縱使是劍修也不一定會說出佩劍在哭的話語,他同劍骨對視片刻,移開目光,見明月當空,懸天將傾,當即為窺管取了新名字:“將傾。”

“它名為將傾劍。”

劍骨扯了扯他的衣袍:“好誒,將傾在說謝謝師尊。”

“師尊,”他又伸手拉著冷開樞的衣領,白淨的小臉,神色極其認真,自認為將期待藏得嚴實,其實全然把求抱寫在臉上,“你如果抱一抱劍骨,劍骨也會對你說謝謝。

冷開樞面無表情。

劍骨見他不說話,失落地垂下頭,又趴回他腿上,就拽著他的將傾劍,小臉鼓鼓的,矇頭大睡。

後來劍骨手裡拽著冷開樞削斷的一片衣袍,趴在石頭上睡得身體僵硬。

冷開樞處理了妖獸屍首,站在不遠處。

“師尊,我覺得羅浮山景色最好!你別去雍州劍宗嘛!”劍骨拽著他的劍鞘,雀躍地說,想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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