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歷史 |

分卷閱讀70 (第1/2頁)

加入書籤

所知略有不同,許鶯娘並不是病死, 而是絕望之際在牢中撞死, 而夜見城也未提及襁褓中的幼子,只有一種可能——夜見城此時尚不知真相,更不知許無涯還活在世上。

夜見城朝著吳棲山叩首,吳棲山微微側身, 不承禮, 只冷靜地問:“你想我復活許鶯娘?”

夜見城驚喜交加, 高聲問:“鳳凰!你真能復活她嗎!”

吳棲山卻並未答覆,夜見城眼中的希冀之色便一點點黯淡下去, 握緊雙手, 不得不垂下頭,苦笑道:“我便知, 人死不能復生……是我痴心妄想了。”

“我確實不能復活許鶯娘,”吳棲山頓了頓,見夜見城面色越發慘白,改口說, “不過我卻能讓你再見一眼她活著的時候,你可願意?”

夜見城猛地抬頭, 脫口而出:“我願意!我願意!讓我見她,讓我見見她!”

鳳凰繪有金紋的手臂抬起, 手掌中多出一枚金翎,往前一送, 那枚金翎便化作一道金紅的光芒飄到夜見城面前。夜見城接下金翎,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

吳棲山說:“這是鳳凰羽,你將它點燃,便可見到你夫人最後的一段時光。”

夜見城聞言想在玉臺玲瓏上點燃金翎。

幻境中的葉長岐卻是心頭一緊,許鶯孃的最後一段時光?那豈不是許鶯娘在牢中度過的一段時光。若真讓夜見城見了……

但這只是過去發生之時,葉長岐並不能阻止夜見城。他只能眼睜睜見對方點燃那枚金翎,小小的一枚金翎火焰被夜見城捧在掌中。

夜見城滿心懷喜,期待再見自己夫人一面。可待金翎燃燒殆盡,夜見城的臉色也逐漸灰白下去,雙唇緊抿,好半晌沒說出話來。

眾人疑惑不解,紛紛猜測著他見到了什麼。

夜見城跪在地上,雙手垂下,神思恍惚之際,忽然想起了那盞涎玉風雷琴,抖索站起身,想從琴臺上走下去撿起來,結果腳下一踏空,整個人從琴臺上摔了下來。

葉長岐連忙去將他扶起來。

夜見城額上被摔出裂口,鮮血直流,一把推開葉長岐,連跪帶爬至涎玉風雷琴邊,他抱起琴,高高揚起,想將這盞難得的琴中劍砸碎,可最後,遲遲未能動手。

葉長岐追過去時,夜見城已經痛哭出聲:“啊啊啊啊——鶯娘!”

他卸了力,抱著琴,一遍又一遍唸叨許鶯孃的名字,彷彿那盞冰冷的古琴便是愛妻。夜見城額上的血液染到琴身上,琴絃嗡鳴,發出顫音,似是悲鳴。

眾人不知夜見城為何變成這樣,只疑惑地望著吳棲山。而夜見城已經抱著涎玉風雷琴,一步一步往玉臺玲瓏下走去。

當年的葉長岐想要去追對方,吳棲山卻說:“勿要擾他。”

冷開樞也道:“本座神識會留意著他,他不會有事。”

葉長岐只得凝望著夜見城的身影消失在雲臺玲瓏邊界,孑然一身,好似一隻青鳥銜枝而去。

“你又有何事?證明你師尊清白,你是何人?你師尊又是誰?”吳棲山問。

“我名喚葉長岐,羅浮山宗開樞星君門下弟子,”葉長岐收斂了心神,不急不緩地說,“我檢舉天水門曲以丘縱獸吃人,天水門助紂為虐,非但不懲治妖女,還散佈謠言,汙衊我師尊清白!”

玉臺玲瓏上一片喧譁。

“葉長岐!你休要胡言亂語!”一道蒼老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出,眾人回首,發現厲聲呵斥的人正是天水門的宗主金劭。

金劭穿著樸素的衣衫,牽著一個披麻戴孝的孩童,大約四五歲的模樣,兩人蹣跚走出人群。金劭氣得吹鬍子瞪眼,指著葉長岐又哭又悲:“我天水門修士何時縱獸吃人!又何時汙衊你師尊清白!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葉長岐,你少在那裡胡說八道,我倒想問問你們師徒,昨夜我天水門曲以丘魂燈熄滅,最後見的人正是你們三人,你作何解釋!怕不是你們師徒先殺人,後編造個藉口來汙衊我們天水門!”

天水門為御獸宗,是九州最為古老的宗門之一,故而門內仍舊保留有各位御獸師的魂燈。

魂燈不滅,御獸師無恙,若魂燈熄滅,則代表御獸師隕落。

就在昨夜,天水門中曲以丘的那盞魂燈陡然熄滅,驚動了宗主金劭。金劭連忙借魂燈檢視曲以丘死前景象,隨後匆匆奔赴玉臺玲瓏,勢必為門內弟子討個公道。

金劭言罷,身側的孩子忽然號啕大哭起來,邊哭邊說要阿孃。眾人不忍孩童哭泣,便訊問孩子的阿孃是誰。

金劭老淚縱橫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