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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生師兄。”

良雲生還在思索木板上的名字,聞言起身尋他,很快找到坑底的路和風,當他看見那些晶瑩的碎片時一愣。

三人皆知有一個人能凝結出終年不化的冰雪。

“是開樞星君。”路和風將冰塊遞給他。

良雲生恍然:“如果師尊來過此地,那便解釋得通了。很有可能葉柒和南嶺村鄉親們死後,師尊路過此地,安葬了他們。”

許無涯忽然打斷他們:“良師兄,聞人術的條件是,可以追憶活人前世、探聽亡人生前事蹟。這兩者不能同時進行,所以只能探聽到葉柒或者說葉長岐今生生前事蹟,既然師尊來過此地,我猜測,葉柒便是葉長岐轉世。”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何失蹤多年的開樞星君會出現在一個偏僻小山村,又為何一個凡人的亡魂能自由在梁州行動。

路和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如果葉柒真是葉長岐,他也難以高興,只能將注意轉回開樞星君身上:“師尊找到大師兄了。那為什麼不回宗?還放任大師兄變成現在的模樣?”

良雲生一籌莫展,將目光投向土丘:“想不出來,不如問他們。”

“良師兄,挖墳太過……”路和風遲疑地說。

“你可不要小瞧陣修。”良雲生自信一笑,憑空繪製了一個陣法,他從陣中請出了一位丘下亡人,並施展了聞人之術,“無需挖墳,直接用移山填海術將屍首移出來。”

路和風面色古怪,頻頻望了他幾眼。

“怎麼了?”良雲生問。

“只是覺得,陣修,有些恐怖。”隔土取屍,這也太邪乎了,比趕屍奇談還要莫名其妙。路和風如實回答。

“師弟,答應師兄,不要輕易招惹陣修。尤其是天宮院的陣修。”良雲生只笑了笑。

路和風想起良雲生這些年與天宮院不知名陣修大能的恩恩怨怨,竟然認真地點了點頭。

“我要入夢了,二位師弟,為我護法。”良雲生說。

嶺南村中有近百口人,若想去往最近的城鎮需要走上整整五日。這日村頭上空血月高懸,熒惑星大盛,打更的農夫在村口撿到一個蓬頭垢面的人。

對方用麻布嚴嚴實實地包裹著腦袋,農夫好心給他端來熱水,那人掀開一點遮面的麻布,露出一張褐色麻子遍佈的下巴。

農夫沒有嘲笑對方,只是熱情地招待他。

那人喝完了水,卻突然發了瘋,把喝水的碗砸到地上,倒在地上悽慘地哀嚎,渾身又抓又撓,農夫手足無措,鄰居被吵醒,打著燈來問他發生了何事。

煤油燈照亮地上哀嚎的人——對方不成人型,被抓爛的麻布下是膿包與瘀血,青白色與褐紅色交錯雜融,灰白的臉上,七竅流著血。如同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善良的村民們十分同情他,連忙派人去請村長,又找出自家的草藥煎制了餵給病人。

一番折騰,至午夜時分,病人終於渾渾噩噩地睡去。農夫也困得厲害,沒來得及收拾滿室的血汙,往床鋪上一倒,不久屋內呼聲震天。

雞鳴時,村長來看望病人的情況,那人面色發青,口齒充血,已經去了。他們無奈將人背到坡外埋了,村長想找農夫來給他料理。畢竟是農夫撿到的人,雖然沒有救活對方,好歹也有一面之緣。

村長去敲農夫家的門,農夫說身子發寒,人有些發熱,估計著了涼。他聽說病人死了,十分唏噓,又忍不住同村長講起對方發病時的慘狀。

說是惡鬼附身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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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是村子裡為數不多的出過村的人,聽到這麼駭人的症狀也不免擔心,又想起葉柒前些日子去了鎮上,打算等他回來問問近日發生什麼。

三日轉瞬即逝,葉柒還未回村。農夫的風寒越發嚴重,整日躺在床上喝藥,隔壁送藥的大娘似乎也被傳染了風寒,時不時咳嗽。

又過了兩日,農夫身上開始起水泡,渾身又紅又腫,他燒得說胡話,村長焦急地貼在他嘴邊聽他說。

是鬼,是鬼。是鬼。

農夫不明不白地死了。死狀太過慘烈,活像那日外村來的病人。隔壁的大娘也病倒了,手腳上長起了膿皰。

村長坐在農夫的墳前,看著自己通紅的手掌,悲嘆連連。這哪是什麼鬼,是疫病。感染髮作到身亡,長則四五日,短則如同大娘兩日就沒了,他們全村都完了。

他忽然想起了還未回村的葉柒,希望對方不要回來。

良雲生這次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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