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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一道疤痕,那道痕跡狹長,橫貫葉長岐光潔的脖頸,極其刺眼,可想其身前遭受何種殘忍的傷害。

葉長岐卻不太在乎頸項上的傷口,星辰般明徹的雙眼微微眯起,辨認了兩人身份後,猶豫著喚了路和風姓名。

“你是,和風?”

葉長岐只覺自己做了一場漫長的夢。

夢中他曾拜羅浮山宗主為師,師徒同甘共苦二十餘年,可最後,他卻在石陰山散盡修為——

石陰山巔風塵散盡,唯餘兩人相對而立。

這兩人原本勢均力敵,可當其中一人將一柄飛劍召喚出,霎時間,風雷激盪,石陰山下傳來了吞天沃日的聲響。

與此同時,那柄飛劍直直朝著山巔的其中一人飛去——

然後一劍穿腹!

原來劍是冷的。

葉長岐恍惚想到,那一瞬間,他的面上先是怔忪,帶了點困惑與茫然,隨後又忍不住垂頭看向插在自己腹部的那把劍,劍名為將傾,是他師尊開樞星君的佩劍。

他面上終於是帶了一絲後知後覺的懊悔與不甘。

羅浮山宗劍修,劍器從不離手,劍在人在,劍毀人亡。劍當為劍修第二性命。

不過卻有一個人例外。羅浮山宗宗主開樞星君,九州劍脩名士,手中無劍也能禦敵,並且劍隨心動,身在千里之外也可御劍殺敵。

如今正是開樞星君千里外開御劍誅殺他。

古劍奇長,玄光冷然,捅過體腔時,葉長岐聽見一聲極輕的聲響,隨後是鑽心的疼,刺骨的寒。

劍身是冷的,劍主人的心也是冷的。

葉長岐原以為師徒一場,開樞星君至少會聽聽他的解釋,未曾想,他的師尊到死不願見他,只在千萬裡之外派將傾誅殺他。

為什麼?

燕似虞緩步上前,在他身前兩尺站定。

他見昔日的天之驕子葉長岐被師尊的劍誅殺,眼中有片刻快意,隨後又露出那副悲天憫人的模樣:

“大師兄,他們說你欺師滅祖,戕害同門,不得不叛離羅浮山宗,我知你有苦衷,今日你隨我回宗請罪,師尊他一向疼愛你,定會護你周全。”

葉長岐面色蒼白、嘴角噙血,將飲風劍倒插在地,得以支撐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體內的將傾吸走了他所剩無幾的靈力,現在正震顫著企圖吞噬他的劍骨,他擰著眉,五指用力拔出那把劍。

頓時鮮血四濺——

長劍離體,也抽乾了他最後一絲靈力。

葉長岐體內空蕩蕩的,唯餘一脈劍骨散發著隱隱灼光。他身體一軟,伏跪在地,吐出一口猩紅鮮血,並未答覆燕似虞,只是苦澀地想。

他不會再護我了。

既然狠心叫將傾誅殺他,又何談相護與澄清?

想他年少與開樞星君相遇,弱冠之年拜其為師,數十年光陰,師徒共同苦樂,殷切相護,忠心不二,最後卻只換得一句“欺師滅祖,戕害同門”。

葉長岐想著,不過或許這便是燕似虞想要的結果,逐出師門,眾叛親離,就算回去,也無人信他。

果不其然,燕似虞再次開口:“若師兄不回去,不如將劍骨贈與我。”

這才是燕似虞的真實目的。

為了劍骨,為了葉長岐身上這天地生成的劍骨。就算他答應回去,燕似虞也會想盡辦法阻止,取得劍骨。什麼好心勸他回宗,不過嘴上的說辭,燕似虞根本沒想他活著回去。

葉長岐壓下喉間腥苦的血液,隨後挺直脊背,一手持沾血的飲風劍,一手緊握嗡鳴的將傾劍。對著面前這位自己看護長大的似虞師弟,他並沒有惡言相向,只露出一個淡然地笑。

“似虞師弟,你可告知師父,我葉長岐一生光明磊落,不做愧於心之舉。對於莫須有的罪名,我葉長岐不認。”

他緩了緩,耐著腹部劇痛輕聲道:“但身為開樞星君門下弟子,羅浮山宗大師兄,長岐未能及時阻止師弟墮入魔道,是大師兄之過,師父派將傾懲治徒弟是應當的。至於劍骨,師兄不會給你。”

燕似虞的臉色刷地變了,死死地瞪著他:“你說什麼?”

他沒有得到葉長岐的回答。

對方只是靜靜地望著他,目光清淺,當如明月淌過岩石:“師弟,回吧。天寒,當心身體。”

忽然,八方狂風大作,圍聚著葉長岐形成渦旋,被譽為天之驕子的大師兄站在罡風中心,衣袍獵獵,昂首道:“我欲捉月踏鯨去,行地千里石如珞……若懸天傾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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