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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反攻(一)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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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岸的幾座投石器向牆頭飛出無數石塊,有的越過上空落到城內,有的把牆面打出劇烈的啪啪聲響,石頭砸到城牆上的黑白鐵面兵和守衛塔,來不及躲避的敵人被砸得腦漿迸裂,有人大喊”爬下——”,可自己還沒俯身,便被石頭帶著從後面飛下城牆。剩下的向兩側的守衛塔逃竄,一塊巨石正中塔身右側的柱子,擦掉了柱子外緣的稜角,巨石彈進城牆,把護垛和躲在後面的幾個敵人擊得粉碎,也將離塔最近的幾個敵人震落摔下城牆,慘叫聲被石頭接連不斷的撞擊聲掩蓋。

有力的威懾之後,鐵面兵偃旗息鼓了,琮將軍立即指揮弓弩手和攻城軍士渡河,這是南門與西門之間護城河對岸唯一可以攻城的空地,而這段剛好是向城內凹進的城牆與河岸圍成一個眼睛的形狀,岸沿離牆最遠也不過二三十米。河面寬敞,接連幾次都沒能把橋架起來,士兵們只能涉齊胸的水透過,以人橋的方式將雲梯和攻城兵士傳遞過去,震天動地的吶喊聲取代了投石機的咆哮怒吼,沒受阻攔,六架雲梯很快就搭到凹面牆頭。兵士魚貫往上爬。

他們頭頂的城牆上,密密麻麻聚集了防守的敵人。

“舉盾,弓箭手準備,”隨著琮將軍在對岸一聲令下,攻城隊的盾牌在頭頂形成嚴密的防護。箭陣在外圍背對河岸待命,“放——”,掩護攻城的箭雨密集地射上牆頭,與此同時,敵人的箭簇也夾雜著亂石落到盾牌搭成的頂棚和空隙之間。幾輪箭陣掩護下,帶頭的攻城士兵爬到雲梯頂端,與敵人短兵相接,梯子覆滿爬城計程車兵。

守城的敵人首領揮動手中的旗子,隨著敵人把拴著繩頭的巨石從相鄰兩座守衛塔外側放下,之前隱藏在城牆凹面的幾棵長繩也被直直地拉出來,並排搭在高牆頂上的六架雲梯同時被拉離牆頭,頂端騰空,士兵們從梯子上螞蟻般掉落,隨著梯子仰面倒進後方的攻城部隊,雲梯斷裂成幾段,地上來不及避讓計程車兵被雲梯和落下的攻城者砸中,死傷無數,失敗的驚叫聲響徹攻城隊伍。牆下陣腳大亂,正在涉水渡河計程車兵紛紛後撤。

重新抬至陣前的三架雲梯未抵達對岸,亂箭和石塊就從城頭射下,城下掩護攻城兵士的弓箭手來不及還擊就成了刺蝟,措手不及的兵士將盾牌舉過頭頂阻擋牆上猛烈的攻勢,大部份兵士的盾牌和身體被同時砸碎,未及哀嚎便倒在巨石和亂箭之下,倖存者丟盔棄甲,連滾帶爬跌落河中。

相對於南門和西門之間這段凹陷的城牆的攻勢來說,南門以東的進攻更為慘烈。城東的護城河水深達兩層樓房,水流冰冷湍急,不可能涉水渡河,好在河面不寬,軍士們花兩天在河上搭起幾座木橋連線河對岸比西城牆凹陷處更為寬闊的空地。空地河岸到牆腳五十米徑深,沿城牆長約兩百米,與扶桑樹所在的平地和南門相距也是兩百米左右,之間均是直插水底的筆直的石牆。木橋搭好,肭仂祖隨即發起密集的攻城戰。但堅固的雲梯在牆頭黑白鐵面守衛的重擊下顯得不堪一擊,好不容易搭好的兩座攻城塔,也在攻城任務即將達成時被敵人用計推倒,倒下的塔身將兵士壓死無數。黃昏剛過,黑夜降臨,第五場正門兩側同時發起的進攻隨著西面的慘敗而中止。鳴金收兵,肭仂祖與鎮守在南門前的隆輝太子、季孿相聚,琮將軍也帶著敗兵來匯合,留下部分守兵後撤回營帳。

一排排沿山谷頂搭建的綠頂和紅頂交替的營帳與南門高大的城牆間相距四五里。離城牆兩裡左右,直達東西兩面河岸,連線東西城門的柵欄和每兩百米就有一座木結構架了望塔像條長龍將軍營和護城河分隔開來,每天早晚,軍士在柵欄內營前的空地集訓,全部也不過萬人左右,吶喊聲和揚起的灰土卻蔚為壯觀。瞭望塔和防衛軍隊自南門向兩邊延伸,東達瀑布陡坡,坡頂防備森嚴,以保證自膜苔東岸碼頭糧草等軍備物資的安全——扶桑城肭仂坶叛亂結束,肭仂祖下令重新開放了膜苔東岸碼頭,並派秦宥天督尉鎮守此處。叛亂再次發生後,國王搶在叛軍之前控制了東邊膜苔平原和西邊懸壁方向那片前次叛亂時肭仂隆輝和西布克激戰的平地,扶桑城反而被肭仂祖圍得密不透風,成了一座無法尋求外援的孤城。

叛軍什麼來路?叛亂是怎麼發生的?正在和幾位大臣議事的國王也無從知曉,君臣們都還沒從第一次叛亂中清醒過來。當王宮突然遍佈黑白鐵面軍,城內陷入全面混戰時,太后、王后和兩個女兒所在的後宮已經被鐵面軍控制了,他只得帶著少數親信奮力殺開一條血路,遇到前來解救的琮項宇將軍,軍馬接應國王出了南城門。之後不久,丁七和韓傑也保護著逃難的百姓出城與他們匯合。部份文武官員也陸續逃出城與他們匯合,季丞相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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