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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變生劫 (第1/1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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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氏曾多次勸說泰詣葷與叔休戰,其固執己見,一心只圖征伐泰術垓,對姜尚出兵防守句餘山峽谷一帶的建議置若罔聞。鴻陽塢急報抵達,連帶著姜尚勸泰詣葷既然不守劈鋒嶂,就放下兒女私情與叔修好,增兵把守鴻陽塢要塞的血跡斑斑的書信。可是信卻來得遲了,如今鴻陽塢淪陷,叔叔戰死,旬氏逃亡,方覺後悔,率人馬接應旬氏。

不出朱旦石所料,泰詣葷於後日與旬氏相會,憶起年少時與旬氏美妙幸福的短暫光陰,私定終生之盟,後又諸多坎坷,原以為此生再無能續前緣,悲痛而深情依舊,當夜便於行營成了鴛鴦之歡,次日,兩人攜手起程回了穿胸國都城長餘,青木氏熱情迎接,與旬氏姐妹相稱,歡欣攜手同入後宮。凡此種種,朱旦石緊隨城主夫人和泰詣垓,雖看在眼裡,心裡難過卻隱忍著不敢吭聲。

陳永他們剛進入穿胸國境內,就遇到國王的大隊人馬返回。泰詣葷對九人重禮相待,又把上好的御藥給仝袤敷用,一兩日既能行走自如。幾日後抵達王城,核桀荼烏也帶領流亡者到了長餘,仝袤和核桀荼烏在蓖籮國時便以兄弟相稱的,但因為核桀荼素與肭仂袓班不穆,他還是不敢把肭仂靼澤的重託洩露給核桀荼。當他得知流亡者是奉肭仂祖之命前來接應仝袤,護送陳永他們四人去綠谷隘口時,終於舒了口氣,可以脫身前往黑齒國揭穿肭仂坶的陰謀——他覺得此行非他自己方保萬無一失。

仝袤將陳永四人轉交給核桀荼烏,便和四位勇士離開了,沒人知道他們的蹤跡,當然陳永四人能夠猜測到也是心照不宣的。次日,核桀荼烏要動身往綠谷隘口,國王知道事急,也不強留,給各位備了充足的乾糧衣物等。

送走了仝袤和核桀荼烏等人,泰詣葷終於稍有安定,也不管什麼流言蜚語如何悄悄在長餘城內熱傳,更無所顧忌地冷落下青木氏,攜城主夫人日夜春宵歡悅,翻雲覆雨,多日不理朝政、不問京畿。收復鴻陽塢和為泰術垓復仇之事旬月苒隻字不提,卻每每於枕邊誇朱旦石之能,要泰詣葷加以重用,泰詣葷想著仝袤臨別時告誡的“千萬提防朱旦石其人”,對旬氏默而不答。至半月,一干老臣實在忍無可忍,拼了老命闖內宮見國王。泰詣葷雖然震怒,也留下旬氏於後宮,獨自和朝臣出班。見奏摺多積,國事塞澀,不禁慨嘆自己的荒靡。隨詳聽眾臣細言,又從奏摺中擬出幾件大事朝議。第一件便是泰詣葷未聽姜尚之言派兵把守句餘山,致使番多和螟鶻合兵,今敵人已繞行朝綠谷進發。臣子彥建議出兵追擊,相父剻宸卻不以為然,他說:“國王也已知悉肭仂坶欲行叛逆,黑齒國風雨欲來,國家危變,而肭仂靼澤於浮玉山屯兵捻武、勢力日盛,不得不慮倘肭仂坶得呈,與侄同盟、對本國兩面夾擊。再則,大王以王師出兵綠谷,疲於路途之艱、補給之難而功半事倍,又無法後顧,是不可行。”

“依臣愚見,剻相國顧慮的僅是本國利害,然而往綠谷隘口追擊敵寇是行天下之義,行天下大義方可得天下之心,”子彥辯道。

“欲行天下大義,當保國無後患,倘國家都危在旦夕,得天下之心又有什麼意義呢?”大臣孜刖啟奏,“我贊同相國之言,先出兵殲滅螟番二人留守句餘山的勢力之後鎮守裂谷,再收復鴻陽塢,派重兵駐屯,與裂谷形成相互照應的犄角之勢,使肭仂靼澤和敵寇皆不能近。”

“此事以後再議吧!”泰詣葷沉默一會兒,將奏摺放邊上。

“恕老臣直言,旬氏本是叔嫂,如今留在宮中,於禮法不容,況置當今王后於何地?大王應該也對人民的怨憤之聲時有耳聞,”剻相國俯首問。

“豈敢背後妄論孤王家事?”泰詣葷肅地站起來,將奏摺重重執於堂下,“此事務必徹查深究”。

“大王息怒,民口難封,民意難違,大王家事豈非國事?”剻宸不顧泰詣葷的怒氣會為自己帶來殺身滅門之禍,直言不諱地說道。

“好吧!那依相父之意當如何處之?”泰詣葷慢慢坐回王座,左掌放在鼻前捏著兩隻手指,看著剻宸問。

“臣萬死,”剻宸跪地泣言,“泰術垓既已亡故,城主夫人寡居,家破無所依歸,王當先送旬氏母子返其霞州國孃家安頓,待收復鴻陽塢後,方才接回以嬸孃的名份贍養,撫其子泰詣垓承父位主鴻陽塢事。”

“相父之言非為正理,”泰詣葷喃喃道,“我與月苒私定在前,早為名正言順的夫妻,是王叔在我迎娶之時違逆人倫大義,強佔侄媳,如今本王與妻患難重聚,何又反言亂倫耶?”見眾臣無言以對,泰詣葷繼又說道,“現月苒已身懷王子,青木氏應允吾王納入月苒,自己願意退而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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