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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煜川把她兩隻手都包起來，仔細輕揉，漫不經心：「好。」

「第三，不許再跑到我宿舍樓下來了，就像今晚那樣，不允許。」

「好好好, 我都答應。」池煜川說：「還有嗎？」

粟愫愣神看著他, 他好像答應得有一點太快了。她難道不過分嗎？他竟然問還有沒有別的條件。

「那我沒有別的條件了。」

池煜川笑笑：「你是老大你說了算。」

「公平起見, 你可以給我提要求。」

「有一個，」池煜川說：「你不能無緣無故不理人了, 你每次和我見面的時候都很好，一回學校就不理我。」

他的表情顯得有些委屈巴巴，粟愫沒忍住破了功, 笑道：「我哪有！」

「哪裡沒有，每次都這樣。」他眼神幽怨。

粟愫看著他的眼睛找著藉口道：

「那時候沒在一起不算, 現在在一起了我會注意的。」

「真的嗎？」

「真的。」

粟愫摸摸他手上的紗布，仔細看他臉上的傷問：「池煜川，你傷怎麼回事？」

「我以為你根本沒注意呢。」

「這麼大一塊我又不瞎。」

「秘密，我不想說。你都有秘密不能讓我也有秘密嗎？」

粟愫怔了一下，隨即笑道：「好，那就不告訴我，我也不問了。」

她挑著蝴蝶結一邊的紗布帶子道：「疼嗎？」

「不疼。」

池煜川突然想到今晚的轉帳，掰正她的臉，神情嚴肅：「你怎麼回事，為什麼要找劉召借錢？」

粟愫疑惑道：「你怎麼知道？」

「我聽見了。」

「我不能找劉召借錢嗎？」

「你找他借錢還我錢，這算怎麼回事，拿另一個坑的錢來填這個坑。對方還是男生，萬一他威脅你怎麼辦？」

粟愫笑了：「你承認你是個坑了？」

池煜川後知後覺中了她的招，拿著手機說：「把我從黑名單拉出來，我把錢轉回去你還給他。」

「我沒找他借，找範珂借的。」

他稍微鬆了口氣，隨後又說道：「那我先把錢轉給你，你現在就還給範珂，然後把我從黑名單拉出來。」

粟愫把他手機壓下去：「好了，我知道了。她現在在睡覺，我偷溜出來的，轉過去她不就看見了嗎？」

「那就明天，一定要記得把我拉出來。」

「嗯嗯。」粟愫點頭，她發現他怎麼有點幼稚呢。

兩人沉默片刻，卻不覺得尷尬，粟愫總是忍不住想笑。她看著他，還有好多話想問，還有好多話想說，腦子卻糊糊的，一句都問不出來了。

她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她得去睡覺：「那我先回去睡覺了。」

「你還要去酒店睡嗎？」池煜川拉住她不讓走。

粟愫指指客房：「我去那兒睡，我困了行不行？」

「哦，」他站起來：「那我送你。」

粟愫像是聽到什麼笑話：「才多遠啊，還送？」

「不是不讓我在學校碰你嗎？我現在多碰碰賺回來。」

粟愫無力反駁他這句話，只好隨他牽著手往客房走。

粟愫開房門要進去，見他還牽著自己的手，輕拍掉他的手：「好了，我去睡覺了，你也上去休息，明天早上還有課呢。」

「嗯。」他鬆了手卻沒走，還站在原地。

粟愫慢慢關上門：「那就晚安咯」

「嗯，晚安。」

「咔噠」門鎖落下。

池煜川站在門口，兩隻手插在褲兜裡，在心裡默數她什麼時候會發現。

1…2…3…4…5……

客房門鎖扭動得有些快，門被快速開啟，粟愫手裡抱著一隻草莓熊玩偶驚喜地看著池煜川。

「你什麼時候買的？」

池煜川也笑：「買很久了，想著你哪天過來就送給你。」

他遲疑了一下：「喜歡嗎？」

「喜歡，喜歡得不得了，謝謝你，晚安。」說完，粟愫關上了門。

池煜川一雙手正往外伸到一半，頓住，又收回去。

就這？沒一點表示？

念頭剛起，粟愫開啟門跑出來鑽進他懷裡，踮起腳在他下巴處嘬了一下：「謝謝，晚安。」

池煜川站在原地愣住，伸手攬住馨香，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