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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卡片對著檯燈,仔細檢視,上面寫著:

【我太自以為是,所以才會把你放走。你再回頭看我一次,我會比以前做得更好。】

粟愫陡然間感覺自己的世界開始搖晃,逐漸崩塌。

第一次不知道該拿池煜川怎麼辦……

她從床頭櫃上抽出抽紙擦擦眼淚,又反反覆覆看了好幾遍卡片上的字,心動不已,卻又不敢往前走。

她又糾結了。

心裡暗罵池煜川一聲,把禮物扔在一旁,用被子蓋住頭。

幾分鐘後,她臉上淚痕已幹,又抬起手背把新冒出來的眼淚擦掉,然後把手錶和卡片全都放好,好好蓋起來,放到一邊。

她重新躺下閉上眼睛繼續睡覺,終究睡不著,翻了個身,趴在床上,盯著那禮物盒看了幾秒,還是開啟,拿出那張卡片又看了一遍,然後拿手機把卡片的正反兩面都拍了一張照片。

一切歸位,她關燈縮排被窩裡,拿出手機反反覆覆看那兩張圖片。

越看心裡越是難受,她咬咬牙,心想還是算了,刪掉了那兩張照片。

-

翌日,粟愫起了個大早,眼皮浮腫,眼白中還有紅血絲,她一晚上沒有睡好。

粟忱昨晚在客廳看了一晚上的動畫片,一直看到大早上實在撐不住眼皮了才回床上來睡覺,並囑咐粟愫一定不要叫醒她,一年裡,難得有時間這樣讓她放鬆一次,粟愫答應了她。

粟愫去下了碗湯圓吃,等吃完,又回到房間裡,糾結半晌,還是決定主動和池煜川聯絡一次,她得把東西還給他。

或許時間太早,池煜川沒有給她回訊息,她又等了好久,等到爸爸媽媽都起床了,池煜川還是沒有回訊息。

粟愫記得這人不是個賴床的人,平時精神不知道有多好,精力很旺盛。

粟愫藉口出門玩雪,順便給他打了個電話。

外面白茫茫一片,時間還早,沒有人踏足雪地。外面的雪像一塊雪白的年糕,粟愫一腳踩下去,嘎吱響。

她走到一邊,用腳尖在地上畫圈圈,拿出手機來給池煜川打電話。

外面太冷,她忘了帶圍巾手套,整隻手縮在袖子裡,只露出大拇指和食指孤零零的在外面。

聽筒傳來有節奏的「嘟——」音,粟愫不知為何有些忐忑。

響了許久,就在粟愫以為他不會接的時候,電話接通了。

他的聲音又慵懶又嘶啞:「粟愫怎麼了?」

她被這一句話撩得心臟亂跳。

「你住哪裡?我來找你一下,有點事。」她轉念一想,又補充:「不方便就算了。」

「方便的,你直接過來吧,我把地址發給你,如果你可以順便幫我買點藥就更好了。」

「你怎麼了?」

「好像有點發燒。」

「真發燒還是假髮燒?」

「我這麼不值得你信任嗎?」他無奈輕笑了一聲:「應該是真的,很不舒服。」

粟愫沉默半晌說:「嗯,那你發給我,我現在就過來。」

她掛了電話,往樓上走,去房間裡拿了他送的東西,用紙袋裝好,和父母說去找一個同學,接著出了門。

她去藥店買藥,輕車熟路報出那幾個藥物的名字,有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之前,他也是說自己病了,要粟愫給他買藥。

今天初一,其實不好打車,她住的地方本就不是什麼繁華地段,在寒風中等了好一陣才等到車。

到酒店門外,她再三核對了一遍酒店的門牌號無誤才摁響了門鈴。

旁邊有人路過,看了她一眼,她頓時覺得怪怪的,好像自己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沒一會兒,裡面的人來開門,他穿著睡衣,外面罩著一件外套,臉色帶著一抹發燒的紅色,嘴唇乾涸起了皮。

明明才一晚上沒見,怎麼變得這麼狼狽了?她甚至產生了一種兩人是不是大半個月沒見過面的錯覺。

關了門,屋內空調在運作,房間裡乾燥得很。

儘管他病了,房間裡依舊擺放整齊。

粟愫抬起手覆在他額上,燙得不行,她推他去躺下,從袋子裡拿出溫度計遞給他。

角落裡有他買的一箱純淨水,粟愫拿著水壺去接水來燒,燒得差不多了就拔了線,把純淨水放進去燙著。

池煜川半坐在床上,看著她忙碌,心裡軟的不像話,他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看到禮物,有沒有看到他寫的那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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