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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彰喜歡在親熱之時咬他,絕大多數時是在脖子上。試圖用一些較為原始的方式留下自己的所有權,這可能是那時欒彰唯一能留給紀冠城有關動物本能的記憶。現在的欒彰更是變本加厲,只咬他有疤痕的那一處,有時咬得疼了,紀冠城便會產生錯覺,欒彰怕不是想乾脆把那疤痕咬掉,眼不見心不煩。

而對於紀冠城來說,不過是新傷換舊傷,無論新舊都是欒彰給的,沒有任何區別。

「別咬我。」紀冠城提醒欒彰這麼做沒有任何意義,隨即聽到身後輕輕的嘆息。他不叫欒彰做這種事,欒彰就會做那種事。欒彰原本摟在紀冠城肋處的手掌順著t恤的下擺翻了進去,直貼紀冠城的面板。

欒彰的手總是很涼,從掌心到指尖溫度漸低,還好現在不是冬天,猛地鑽進來時顯得不那麼像是惡作劇。可那冰涼的觸感還是快速而準確地抵達了紀冠城的神經中樞,面板表面頓時起了雞皮疙瘩。而隨著那冰涼升溫轉為火熱,中心也變為兩處,一處轉移到胸口,一處則貼著腹部繼續遊走,紀冠城的呼吸也隨之急促起來。

「唔……」紀冠城想要弓腰蜷腿,奈何被欒彰摟得嚴實,他想轉身,空間又太過狹窄,若不僅僅靠著欒彰,他一準要滾下去。他沒有什麼好辦法,身體無法逃避,意識也被欒彰抓了去,現在的他什麼都不擁有。

欒彰的法子很多,又十分熟悉眼前人的身體,他要想討好紀冠城實在太輕而易舉。他看紀冠城已經不自覺地曲翹起一條腿來,門戶大開,便貼耳引誘說了些什麼,聲音細不可聞,紀冠城聽後心神搖曳,雖沒點頭,卻也沒有拒絕。

欒彰往下移動,給紀冠城留出平躺的空間。紀冠城還沒有完全準備好就因突如其來的刺激用力抬起下巴,脖頸拉成了一條直線。等好不容易緩過神來垂眼看向下面時,正好對上了欒彰。欒彰也在看他,眼睛裡有興奮的光亮,也有迷戀的氤氳,紀冠城的大腿一扯,顯然是被欒彰看得慌了神。

他在和欒彰的私密接觸上沒有過去那般坦然了,那時全心全意地喜歡一個人,做什麼都是好的,是快樂的,是心甘情願的。現在仍有快樂,只是紀冠城不想沉溺這種快樂,因為這並不屬於他。

紀冠城用手臂壓在了眼睛上,輕微的重量讓漆黑的世界裡多了一些斑斕,好像所暢想的宇宙那般。

看不見時,其他的感覺會異常敏銳,紀冠城會聽到水嘖聲,聞到獨特氣味,甚至感受到欒彰的髮絲掠過腿肉。

好像有一頭饑渴數日的猛獸踏入了水草豐滿山澗,一束光從兩道懸崖夾出來窄窄天際中透過來勾勒出野獸探索的身影。野獸低伏在溪流岸邊,按捺著想要掠取的本性,用舌尖小心地卷著水。待他知道沒有人拒絕自己這個不速之客時才大膽粗野起來,甚至張著牙齒想要將溪水全吸入口中,探得更深,最好能探到底,最好自己也可以融入其中,不再受斷食之苦。

「別,我……」

欒彰聽紀冠城音調變化就知道紀冠城已到了無法忍耐的時刻,他好像聽了紀冠城的話不再動作,卻在紀冠城鬆懈之際壞心地舔了一下那裡,下一刻,欒彰的臉頰上便多了幾處熱流,不受控制地貼著他的面板往下滑,有的滑到嘴角,有的滑到下巴,甚至滴落在紀冠城的腹部。

紀冠城壓著雙眼的手臂露出一點,他看到跪在他腿邊的欒彰似乎有些愣神,緊接著,反應過來的欒彰用手指蘸蘸臉上的痕跡,當著紀冠城面將手指吮在口中。紀冠城閉上雙眼,只覺得還是死了為好。

他當然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欒彰不會讓他死的那麼輕易,他的身體迎來了重量的覆蓋。欒彰趴伏在他身上像是鑽入了溫暖的水床,回到了生命誕生時最初的模樣,完全地浸泡在水中,每一個毛孔都被填滿,這種舒適可以讓人放下所有的防備和戒心,回應本能的召喚。

忽聽一聲貓叫,紀冠城的意識驟然回到現實,抬頭看到蹲坐在他頭頂不遠處的光光,視線裡光光是倒著的,甚至有點居高臨下審視的意味。

「停!欒彰!」紀冠城的羞恥心大起,掙扎著要從欒彰的身下擺脫。

欒彰反剪他的雙手:「只是貓而已,它什麼都不懂。」

「不行,不……」阿基拉可以被關進房間,卻忘了還有一隻貓。被第三雙眼睛這麼近距離地看著,那種暴露感讓紀冠城無所適從。他說不上來理由,只求欒彰去臥室裡。鎖上門,做什麼都行。

欒彰笑了笑,沒有遵照紀冠城的話,手掌越過紀冠城的頭頂伸向光光。光光知道這是「摸摸頭」的訊號,乖乖地走過去,直接坐在了紀冠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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