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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紀冠城跟他說想要跟別人在一起。

哪怕沒有什麼愛情,但是想跟別人在一起,不是跟他欒彰在一起。

欒彰手指收緊,阿基拉提醒:「你要把我的感應器摳斷了!」紀冠城連忙從欒彰的手裡接過阿基拉,他覺得有必要跟欒彰解釋一兩句,畢竟是他隱瞞在先。可話還沒說出口,欒彰就先說自己還有事要先走。紀冠城問他去哪兒,他有意說自己回家,本是想暗示紀冠城自己晚上會在家吃飯,希望紀冠城也能回來。

當然如果紀冠城現在就能因為愧疚而攔下他甚至願意跟他一起回去是再好不過的。

然而沒有,欒彰走時紀冠城一步都沒往前挪動過,等欒彰走到很遠的拐角處時回頭看,才見到紀冠城已經融入人群之中了。欒彰看著那個動態的身影,腦中自然浮現許多畫面。紀冠城運球過人時身型矯健又帶著絕對的衝勁兒,絕對的進攻性,眼神中無不透露著自信,彷彿那才是真正的他,那個相信自己一定可以贏下這一球的人才是他。

跳出整條故事線再看,欒彰有些恍然,原來是自己一直在刻意忽略這個人身上的光彩,堅定不移地相信著自己的精巧佈局和完美計劃,甚至會嫌惡紀冠城的某些特質太過刺眼。

但也許……他早早就已被這光彩吸引了。

欒彰在家一口氣待到了十點都不見紀冠城的人影。還是阿基拉接入家裡的系統後,他才從阿基拉的口中得知紀冠城跟劉恩卓結束球局接著一起去吃晚飯,現在兩人在一個小酒館的窗邊聊天聊得開心。

問及聊什麼,阿基拉說這是紀冠城的隱私。欒彰掃興地讓阿基拉在紀冠城身邊好好待著,不要一邊聽別人聊天,一邊又跑回來分享八卦。阿基拉的話題跳轉很快,忽然對著欒彰來了一句:「你沒騙我,他打球時的樣子確實很帥,是生命最好看的形態。如果我是一個可以存在著的人類,我也會愛他。」

「你不就是他的一部分嗎?」欒彰從阿基拉的話中聽到了惋惜的口吻,惡劣地提醒阿基拉,自己愛自己,這叫自戀。

而且阿基拉永遠都做不得人,永遠都不可能享有人類的視角和……感情。

紀冠城躡手躡腳地開啟門,猜想這個時間的欒彰應該已經睡了。他就是怕欒彰盤問自己太多,所以拖拉了很久才回來。不料一推開家門就見客廳感應燈亮了起來,欒彰站在大落地窗前回頭看他。

光光從沙發上跳下來迎接紀冠城,紀冠城把阿基拉放下來引走光光,然後罰站一般站在門口,雙手被在身後,頷首抬眼看向欒彰。

欒彰初見這樣的紀冠城是在第一堂培訓課上,遲到的紀冠城就是這樣站在那裡,等著他的寬恕。

只是現在的欒彰已不再有當時那般高高在上的姿態和信誓旦旦的拿捏,也不似要挾紀冠城回來時那般理直氣壯不管不顧。他只是往前邁了一步,停下來,隔著一段距離問紀冠城怎麼這會兒才回來。隨後,他甚至明知故問紀冠城有沒有吃晚飯。

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後,欒彰沒有再多說什麼。時間不早了,他叫紀冠城先去休息,藉口自己還有些工作要處理,躲去了書房。其實他根本沒有心思做任何事,只是癱靠在椅子上現實逃避,擔心自己多面對一會兒紀冠城,就忍不住想要在他的身上進行一些確認。

等有了一些睏意後,欒彰輕飄飄地回了臥室。他動作輕緩地拉開被子躺在紀冠城的身邊,紀冠城呼吸平穩許是睡著了,欒彰伸出一條手臂懸在紀冠城的胸口上遲遲沒有落下。這時,紀冠城翻了個身面對欒彰,那不設防的模樣叫欒彰心陷柔軟雲端,最後將熟睡的紀冠城攬入懷中。

欒彰睡不著,想著白天時腦中出現的那個假設,意識觀念出現了一些動搖。

他知道,愛情其實是一個很短暫的東西,當大腦不再產生那些神經遞質時,化學層面上的愛情已然不復存在。能夠讓人類維持幾乎等於生命長度的親密關係的是另外一種東西,被大家形容為「依賴」或是「習慣」,愛情也隨之轉化成了親情。

他會猜想,紀冠城是那種人嗎?可以跳過愛不愛的階段和一個人長久的生活下去,人都是有這種本領的,他可以賭紀冠城尚且擁有這種本領嗎?

若是最開始的欒彰,真是什麼都敢拿來賭,因為他自信不會賭輸。現在的欒彰則失去了信心,情感對他來說是陌生的東西,接連失利的戰況讓他不敢輕易做判斷乃至陷入迷失。他只知道紀冠城不想跟他一起生活,他怕紀冠城離開他,所以這個念頭就成了他腦海中的一束花火,轉瞬即逝。

能夠讓他百分百確定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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