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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實驗是危險的,沒人知道人類大腦那些尚未開發的部分在只存在於理論上的實驗中會受到哪些不可逆的影響,甚至是否會危及性命。欒彰看著伏案工作的紀冠城,自己一度試圖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視角去審視整件事,試問真的有必要鋌而走險嗎?

實驗物件換做任何一個人,欒彰也許都可以搬出來許多的仁義道德假惺惺地裝點自己。可對方是紀冠城,他就變得既不忍心,又能下狠心。

欒彰清楚地知道自己這樣的心態不算正常,可是危險的事物往往是迷人的。他對紀冠城袖手旁觀,甚至最大限度默許紀冠城的所作所為。也許,他需要用紀冠城試探科學邊界的同時也以此來試探自己的邊界。

紀冠城很晚才回家,光光繞著他的腳邊喵喵叫了好久,他抱起光光躺到了沙發上。欒彰從房間裡走出來坐在一旁,看紀冠城那有些疲憊的模樣,摸著他的頭問道:「怎麼這麼晚回來?」

「想一個問題想得有點久。」

「有結果嗎?」

「沒有。」紀冠城打著哈欠說,「太累了,想睡覺。」

「你最近睡覺比以前多了。」欒彰繼續問:「身體怎麼樣?頭部有難受嗎?」

「沒事。」紀冠城挪動了身體,懷裡摟著貓,自己躺在了欒彰的大腿上,「就是容易困了。不過我覺得跟晶片沒什麼關係,可能是缺乏運動。」

「運動還不夠嗎?」欒彰笑得有些曖昧,可此時的紀冠城雙眼合上,已然睡著了。欒彰輕撫著紀冠城的頭髮,手指摸向他的後頸,陷入了長久的沉思。

第50章

北方的冬季不適合搞大型活動,天氣冷,人就不願意動彈,所以王攀把年會地點定在了溫暖南國。除了公司員工之外,還邀請了許多合作方,看上去比新品發布會還要熱鬧。如此大費周章地弄下來,只是想讓屠語風出現在現場的身影不那麼突兀。

紀冠城剛跟欒彰從海島回來沒多久就又要飛去另外一個濱海城市,著實沒有什麼新鮮感。其他人準備度假似的湊在一起盤算準備行李的事情,他則一直沉浸在欒彰的年會抽獎謎題中。

他嘗試了很多辦法都沒有顯著效果。不得不說,欒彰的謎題設計極為複雜,甚至還很折磨人,因為其中埋了很多陷阱,會讓人錯誤地以為自己已經接近了答案,正準備一鼓作氣之時突然出現迎頭一擊,所有進度成果毀於一旦。

這樣失敗再重來的迴圈紀冠城體驗了幾次,感覺糟糕至極,好在他有耐心,能從失敗的經驗上吸取教訓,給自己打打氣,不過是從頭再來。

在這個過程中紀冠城不是沒有動過歪心思,他試圖將阿基拉和觀雲的介面相連,但只要這麼做,他心底裡就會產生一種牴觸的意識。他知道那並不是自己主觀的感受,而是透過晶片作用出來的某些尚未定論的資訊,因為他的大腦並不能理解那種資訊,所以便會產生其他「感覺」,這叫紀冠城大為意外。

科學就是這樣,本想拉開窗簾,沒想到會陰差陽錯地開啟窗戶。

紀冠城將這些資料默默記錄下來,現在還不是能夠研究出頭緒的時候,他得繼續想想別的辦法了。

以前的紀冠城可以在辦公室裡待得很晚,現在他容易犯困,每當思考問題到最關鍵之時,他都會有點沒辦法集中注意力。在把欒彰打發走之,紀冠城站在窗戶前朝下望去,打了個哈欠,決定出去跑跑。

他想到了初來月湖時的場景,那時候的自己剛從學校畢業,什麼都不會也什麼都不曾擁有,在那些焦頭爛額的夜晚裡,就是像現在這樣跑在月湖無人的街道上。只是那時林蔭蔽日,現在樹杈上連一片葉子都沒有。

時間一眨眼就這麼過去了,翻過一年,他長大了一歲,有了許許多多的改變:養了貓,跟喜歡的人交往,在可以為之奮鬥終身的事業上找到了現實的支點。當然也還有尚未改變的事物,科研這條路永恆充滿了乏味和失敗,他想要追上「欒彰」這個遠在天邊的目標,便註定要走一條極為痛苦艱辛的道路,挫折、疲憊和壓力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

但是他好像也沒有那麼害怕,他可以這樣跑,聽風撫過自己的肺葉,就能帶走所有的渾濁。

忽然,他聽到籃球場那邊傳來了聲響。冬季的夜晚已經鮮少有人打球,他好奇地跑過去,發現球場上那個孤零零的身影竟是劉恩卓。

劉恩卓見到紀冠城同樣頗為意外,沒去管從籃筐裡掉落的籃球,而是朝紀冠城走去打了個招呼。紀冠城向劉恩卓點頭示意,兩個人隔著一道鐵網,劉恩卓先說:「好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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