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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恩卓。」

「你們關係不錯?」

「還好吧。」

「那你叫他師兄?」

「學校裡不都是這樣嗎?我也叫你老師。」

欒彰玩味道:「老師和師兄,多少還是差點的吧?」

「我倒是也想和你這樣的人做師兄弟,可是我不夠格啊。」紀冠城無奈,就算夠格,活在天才光環下要比「平凡」本身更為痛苦。

「是嗎?」欒彰看似習慣性地用手去撐自己的臉頰,可在碰到的一瞬間,痛感就叫他下意識發出「嘶」的一聲。紀冠城走過去半蹲在他的面前叫他不要亂動,手指輕輕捏著他的下巴仔細檢視傷勢。明明什麼都不懂,那眼神比醫生還要專業。

在這樣近的距離之下,欒彰忽然問:「你怎麼不把認識劉恩卓的事情早點告訴夢鹿?」

「不是什麼重要的資訊,忘記了。」紀冠城的答案沒有變。

「你們很久沒有聯絡過了嗎?」

「也不是。最近一次是兩個月前吧。」紀冠城說,「當時我在找工作,他問我要不要去t。」

欒彰意外:「那你為什麼沒去?」

「因為evo給我發了offer啊。」紀冠城道,「而且evo的研究方向是我更喜歡的。」

「我以為你會說覺得我更厲害。」欒彰攤手,「我都忘了,你根本不記得我。」

比起欠欒彰錢,把欒彰搞受傷,沒記住欒彰這件事好像更容易拿捏紀冠城。每每提起,紀冠城都沒什麼脾氣。

「嚴格來說,無論是在天賦、創造力,還是學術成果、業界影響力上,欒老師都是最強的。」

欒彰心想,算你會說話。

「但是……」

與王攀對劉恩卓的態度不同,欒彰過早的拋棄了那些廉價情緒,也就是說,他對劉恩卓甚至連輕蔑之感都沒有。無論那些媒體對劉恩卓如何吹捧,但是在真理之門面前,欒彰只差最後一步,而劉恩卓卻連門檻都摸不到。把兩人放在一起比較,可以稱之為對欒彰的侮辱。

欒彰不知道紀冠城還能「但是」個什麼後文出來,便用探究的眼神看著紀冠城。

紀冠城想也不想繼續說道:「但是他是個很不務正業的人,做研究也不夠專心,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我還替他寫過不少實驗報告呢。在這種玩樂的狀態下都有如此成就也是天才吧,我還挺羨慕他的。」

房間裡靜了幾秒,紀冠城見欒彰沒反應,問道:「怎麼了?」

欒彰意識到紀冠城評價劉恩卓時幾乎沒有思考時間,這也就意味著紀冠城是「真情表達」,那種羨慕的口吻也是真實的。這時,欒彰看向窗外,似是自言自語一般喃喃說道:「如果不能成為第一,天才這個字眼會顯得很廉價可笑吧。」隨後他又轉頭面對紀冠城,輕聲一笑:「所以有什麼值得羨慕的?」

「……哎。」紀冠城千言萬語只能化作這麼一聲嘆息。他只是老實地闡述自己身為一個普通人的欣賞與羨慕之情,這不是一種很常見的情緒表達嗎?也許像欒彰這樣的人永遠不會明白凡人站在自己能力盡頭時的痛苦和掙扎,而且他也並非心懷惡意,因為他是真的不曾體會過那種心情。

山與風在目之所及之處,看得到聽得到感受得到,卻一輩子走不到的心情。

這比海市蜃樓還要令人絕望,至少自己清楚知道海市蜃樓是假的。

好在紀冠城不是那種會無端自卑的人,很快他就整理好心情,認真對欒彰說:「第一隻有一個,那條隊伍那麼長,我排在最末尾,如果連羨慕前面人的心情都沒有,怎麼有動力往前跑呢?如果我要做詩人,我知道自己一定寫不出來『天生我才必有用』,但我也不會因此燒掉我自己的詩集。」

「可你不是詩人。」欒彰問,「你不應該想做科學家才對嗎?」

「也想。可是我暫時有找好研究方向,我的學術能力也不太夠。」紀冠城道,「比起做理論研究,可能我對作用於實際生產的內容更感興趣吧。」

欒彰聽紀冠城這話,愈發覺得自己先前的某種判斷是準確的,便向紀冠城提議:「週一下午你去第五實驗室找我。」

「幹什麼?」

「去了你就知道了。」

第19章

在來到evo之前,紀冠城對觀雲的理解並不太複雜。

大部分ai的學習源自於文字或者影象,人腦可以把看到的任意表現形式的資訊用其他形式再次表達出來,但ai不是生物腦,模擬人腦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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