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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吃飯時看這種電影,確實挺「下飯」的。

解西池瞧著她悶頭乾飯,笑了聲,「還挺護食。」

南宛白:「……」

這人說話怎麼就能這麼欠揍呢?

「這位同學,你要不要看看這是哪,勸你想好了再說話。」南宛白陰惻惻地開口。

解西池歪著身子靠在椅背上,「不僅護食,還威脅同學,有膽量!」

「……」

安靜了會兒。

解西池淡聲道:「吃完再看。」

南宛白筷子一頓,悶悶地「嗯」了一聲,眼睛卻仿若盛著碎光,給解西池夾了滿滿一筷子肉。

「多吃點,長身體呢。」

外面雨小了些,沒再打雷,火鍋咕嘟嘟冒著泡泡和熱氣,不多時便見了底。

反正招待客人都能讓客人自己逛超市選零食,也不差洗碗了。

解西池負責洗碗刷鍋,南宛白收拾剩餘的丸子菜肉,倒是誰都沒閒著。

客廳裡沙發對面正對著個電視,但沒扯線聯網,用不了,據南宛白說,她平常都用手機,就單獨辦了wifi,電視閒置不用。

沒辦法,倆人只能窩在沙發上,用手機支架看電影。

手機螢幕小,想要看清,就得挨著坐,隔著薄薄的衣服布料,能感受到對方溫熱的體溫,鼻息間是清新的沐浴露香味。

小姑娘聚精會神地盯著螢幕,眼睛有點紅,懷裡抱個毛絨玩偶。

「其實我一直覺得能想到『鋸掉腿』,這本身就不正常。」

解西池沒骨頭一樣懶靠著沙發,眼皮耷拉著,聽到這話,笑了下,「嗯,確實是。」

語氣聽著興致不太高昂,反而有點在哄她的意思。

「你要記住這個醫生,後面他還會出場的。」

「好。」

看電影的南宛白話多了不少,偶爾吐槽一下劇情,偶爾質疑一下這個出血量是否致死。

解西池附和地應聲,不知過了多久,小姑娘漸漸安靜下來。

他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

肩膀上驀地傳來重量,輕輕壓過來,解西池側目看去,南宛白歪著身子,整個人幾乎全靠在他身上,一隻手摟著玩偶,一隻手自然垂著,看起來怪惹人疼的。

她頭髮隨意地披散在肩背,呼吸清淺,像是累極了。

手機裡還響著恐怖的音效,她睡得倒是香甜。

解西池默不作聲關了手機,盯著南宛白看了一會兒。

她應該,很久沒有和人一起看過電影了。

所以說的話,才那麼多。

沒人聽她說話,沒人可以讓她講述和分享自己的事,漸漸地,也就不再說了。

零落瑣碎的事全部堆積在一起,壓得女孩喘不上來氣,又要努力地去做所謂的應該做的事。

習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可怕到,會讓人忘記自己本可以委屈,而不是接受。

所有的堅強,都是不被保護的人,才有的。

眼前的少女,逐漸和記憶中的女孩重疊起來。被迫搬家時,女孩不哭不鬧,只問他:「我以後要一個人寫作業了嗎?」

不是寫作業吧……

應該是,我們還可以一起玩嗎?

或者,可不可以不要走?

連哭泣挽留都不會的女孩,臉上表情空白的僵硬,似是又變回那個被困在紅磚牆後的小獸。

即便拆遷後,磚牆被砸碎,土地被翻新,所有的一切都找不到從前的半點影子,女孩依然走不出來。

那些灰暗的陰影,烙印在靈魂上,哪怕斬斷鎖鏈,也無法獲得自由。

記憶中的畫面又是一轉。

「我不是說了,去一中,那的教學質量更好,誰讓你私自改的?」

「沒私自改。」少年認真道:「我本來就要去城南。」

「算了,之後我再給你辦轉學。」

一個剛中考完十幾歲的少年能做什麼?無力地抗爭,還是歇斯底里的反抗?

靠著撫養權,行使監護人的權利,加上一句「我都是為了你好」,大人們就可以為所欲為。

真可悲。

「說不定你還能收到退學通知。」少年話語間是毫不掩飾的冷淡和譏諷。

「解西池。」男人警告地沉聲。

「你這是在報復我們嗎?你這是要毀了你自己。」

不過是換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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