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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正在聊嫂子的預產期，在一週後。

方其序回來的時候，姚珂站在電梯邊，眉眼含笑，臉頰還有些紅。

活像是陷入愛河的少女。

他輕嘖一聲，用手中的氣泡水戳了下她的胳膊，語氣淡淡：&ldo;怎麼沒上去？&rdo;

姚珂沒抬頭，手指飛快地戳著螢幕，&ldo;等你一起。&rdo;

他挑了下眉，&ldo;那走吧。&rdo;

方其序重新按了下電梯，電梯門應聲開啟。

姚珂正在和哥哥&ldo;大戰&rdo;，低頭跟著他的腳步朝裡面走。

察覺到電梯沒動，她才不解地抬起頭，&ldo;怎麼不按樓層？&rdo;

方其序睨了她一眼，提醒了一句：&ldo;姚珂，我是甲方。&rdo;

姚珂打字動作一頓。

……忘了。

有點尷尬。

身份轉變太快，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她飛快收起手機，乖乖端起面對甲方的官方笑容：&ldo;懂了。&rdo;

姚珂紅著耳朵按下了16，沒亮。

她皺了下眉，又按了一下，還是沒亮。

她沒忍住，又使勁戳了幾下。

依然沒亮。

方其序站在一旁，不慌不忙的補上後半句：&ldo;而且，卡在你手裡。&rdo;

……

……

姚珂默默低頭，黑色工牌帶掛在小指上，員工卡飄飄搖搖地晃著。

她莫名覺得，連這個卡都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頂著方其序打趣的目光，姚珂一臉麻木地刷卡，再一次按下16。

電梯終於開始上行。

門一開啟，姚珂便大步邁了出去，將帽簷壓得更低了些。

&ldo;你知道要去哪兒？&rdo;

姚珂腳步一頓。

方其序將她轉了個方向，率先抬步，&ldo;跟我走。&rdo;

姚珂盯著他的背影，稍稍抬了一下帽子，跟了上去。

她能感受到，格子間的員工都在看他們。

或好奇，或八卦，或欣賞。

這人還挺受歡迎，姚珂心裡感嘆。

方其序在一個辦公室門前停下，也沒敲門，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辦公室很敞亮，有一面很大的落地窗，窗前擺著一張小桌子，上面放著茶具和幾盒茶。

旁邊是大大的辦公桌，辦公桌後面坐著一個極為年輕的男人。

見到姚珂，他起身走過來，&ldo;姚小姐您好，我是孫千帆。&rdo;

姚珂客氣的和他握了手，&ldo;您好，姚珂。&rdo;

方其序懶得看他們的官方禮儀，徑直走到窗邊，隨手拿了幾盒茶，&ldo;喝點什麼？&rdo;

姚珂帶了點工作時的客氣疏離：&ldo;白開水就好。&rdo;

方其序放下茶葉，將手中一直拎著的氣泡水遞給她一瓶。

姚珂看了一眼一旁的孫千帆，婉拒了。

方其序將氣泡水放到她面前，&ldo;喝吧，沒事。&rdo;

姚珂將氣泡水往孫千帆面前推了推，&ldo;您喝吧。&rdo;

孫千帆還沒來得及說自己喝不慣這些，就聽方其序突然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

&ldo;為什麼給他？&rdo;

姚珂回答得一本正經：&ldo;他是甲方。&rdo;

&ldo;我不是？&rdo;

&ldo;但他是老闆。&rdo;

見他表情，姚珂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保安剛剛提了一句，16樓的老闆和她差不多大，說明他是認識、最起碼見過16樓的老闆。

可他看見方其序的時候，卻沒什麼反應。

而她剛剛又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

蘇阿姨說，他最近在幫朋友設計遊戲。

孫千帆打量著兩個人：&ldo;你們，認識？&rdo;

姚珂想了想，回答得模稜兩可：&ldo;算是吧。&rdo;

&ldo;算是？&rdo;孫千帆沒明白這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