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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感受到了，那陣烈酒般的alpha氣息。因著他的缺陷，平日裡他很少能聞到alpha的味道，今天卻屢次三番地碰上了。

阮靈風抬頭，看見染著紅髮的年輕alpha替他踹了那一腳。

陶執穿著厚底的馬丁靴，靴子直接碾上了許茂下丨體位置，隨後他又彎腰撿起許茂掉在地上的煙，似乎想將還燃著的菸頭按到許茂臉上。

alpha的氣息越發攝人了，阮靈風有些發蒙。

阮靈風愣在原地動彈不得，許茂則開始胡亂叫喚，跟在陶執身後的經紀人飛快跑過來拉住了陶執：&ldo;我的祖宗，你這次想上免費熱搜嗎？&rdo;

陶執這才挪開了腳，看了一眼阮靈風，又看了一眼地上的許茂，滿臉嫌惡道：&ldo;我做好事呢，隨手解救被猥褻的oga，上上熱搜怎麼了？&rdo;

&ldo;oga？這裡哪有oga……？&rdo;經紀人看向阮靈風，&ldo;啊，阮老師。&rdo;

阮靈風意識逐漸回籠。他驚訝於陶執一眼就看出來他是個oga……不過此時更重要的，應該是向陶執道謝，儘管就在不久前二人之間還有些齟齬。

在他開口之前，陶執卻先他一步道：&ldo;我再問你一次，你是太空虛？還是不知道&lso;自重&rso;怎麼寫？&rdo;

阮靈風預備好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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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什麼意思？是說他在公眾場合和一個alpha拉拉扯扯不成體統嗎？何況他才是被糾纏的那一方，怎麼都稱不上不自重吧？

不久前在會議室，陶執也說過讓他自重。

完全‐‐莫名其妙。

&ldo;你是不是有病？&rdo;阮靈風這樣想著，也這樣說出來了。

說罷自己也一愣。

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由於被人當眾出言相辱而難堪，阮靈風感到有些什麼情緒直衝他的天靈蓋。平日裡，他脾氣極佳，也很會盤算利害關係，碰上再刁鑽、講話再難聽的客戶，哪怕心裡已經翻起千層浪，他也能儘可能保持微笑，選擇用更體面的話語來與對方溝通。

決計不可能這樣對甲方說話的。

阮靈風深吸一口氣，想再說什麼，忽然一陣眩暈。糟糕的情緒，地上躺著的前男友狼狽的呼號聲，空氣中躁動的烈酒味……此刻都混作一團齊齊攻擊他的意識。

阮靈風晃了晃腦袋，聽見陶執的聲音，卻不是對他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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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執並沒有理會阮靈風，而是在對經紀人說話：&ldo;趕緊把他送上樓去。&rdo;

經紀人一時沒反應過來，陶執立即不耐地催促道：&ldo;沒看到這人快要倒了嗎？！&rdo;

經紀人看向阮靈風，後者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站不太穩，看起來搖搖欲墜，確乎是陶執說的那麼回事：&ldo;要不叫個救護車……&rdo;

陶執打斷了他：&ldo;小題大做，問問他們公司前臺有沒有備著oga用的抑制劑。&rdo;

經紀人以為自己聽錯：&ldo;什麼？&rdo;

陶執：&ldo;快點上去啊。&rdo;

經紀人於是閉眼嘆了口氣，一臉想要發作又隱忍回去的怪異表情，快步把陶執拉開到一邊去，走向阮靈風的同時不忘交代陶執：&ldo;你別給我亂來啊，趕緊上車去等著我，也別再管地上這位……先生，等會我來處理，我送完阮老師上樓馬上就回來，你一定、一定別給我再惹什麼麼蛾子。&rdo;

陶執好似徹底失去耐心：&ldo;你還要說多久？&rdo;

經紀人：&ldo;……&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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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阮靈風在還沒搞清楚事情的狀況下，又被陶執的經紀人虛虛攙著往電梯間的方向去。路上，對方問他：&ldo;阮老師，您還好嗎？&rdo;

阮靈風是有些暈，腳步也虛浮，但還能保持最低限度的清醒：&ldo;我沒事……謝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