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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亭州帶許殉參觀他們學校,許殉停在學校的名譽牆上。

上面有沈亭州的照片,一個少年青澀,眉眼飛揚的沈亭州。

許殉駐足良久,然後用手機拍了下來。

沈亭州笑了,「我還以為你會偷這張照片。」

許殉說,「那得打碎玻璃。」

沈亭州:……居然還真想過。

不過也只是想了想,沒有付諸行動就是好同志。

沈亭州對小許不破壞公物的行為投以讚賞的目光。

終於拍出一個清晰的照片,許殉起身,「哪個是你們的教學樓?」

沈亭州指了指前面,「那個就是。」

教學樓沒什麼好看的,沈亭州帶許殉去參觀他們的音樂教室。

沈亭州以前在學校組過樂隊,每次校表演他們都能拿獎。

應該有班級剛用過音樂教室,房門沒有鎖,沈亭州帶許殉走了進去。

看到架子鼓,沈亭州有點技癢,坐上去對許殉說,「給你打一段?」

沈亭州很多年沒有玩了,拿著鼓槌敲了幾下,找到手感之後給許殉來了一段很有節奏的鼓點。

沈亭州坐在窗邊,陽光落在他專注的眉眼上,就連發梢也鍍著碎金的弧光。

他就像一個發光體,不自覺吸引著許殉的目光。

沈亭州最後一個鼓點落下,許殉就吻了過來。

沈亭州眼睫一顫。

這個吻蜻蜓點水,一觸即離,卻在沈亭州心口留下酥麻的癢意。

他不自在咳了一下,沒話找話,「好聽嗎?」

許殉看著沈亭州泛紅的耳廓,嗯了一聲,「很好聽。」

沈醫生的虛榮心得到滿足,正準備再給許殉來一曲,門外的走廊響起腳步聲,回到學校的沈亭州敏捷不少,抓過許殉躲到了架子鼓後面。

教室門被人推開。

推門那人掃了一眼,「奇怪,我剛才明明聽見架子鼓的聲音了。」

同伴說,「興許是誰放的音樂呢。」

對方也沒有多想,重新關上了教室門。

窩在角落的沈亭州鬆了一口氣,隨後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好笑。

其實他們沒必要躲,這是他的母校,他回來看看不是很正常?

身側人的呼吸噴薄過來,沈亭州納悶地轉過頭,就見許殉凝望著他,一點點靠近。

沈亭州微愣,在對方停在近在咫尺時,他習慣性閉上眼睛。

大概是周圍很靜,因此那聲咔噠的鎖門聲異常清晰。

許殉的唇馬上就要貼過去了,然後就被沈亭州摁住了。

沈亭州睜開眼睛,痛苦道:「他們好像鎖門了!」

許殉:……

最後的最後,沈亭州只能給自己過去的班主任打電話。

班主任拿著鑰匙趕過來,開門一看,居然有兩個人。

在抓早戀這條道路上深耕多年的班主任,一下子在兩人身上嗅出不一樣的味道。

沈亭州高中的時候都沒這麼丟過人,誰能想到他都成年了,居然被老師抓到「晚戀」了。

中午他們仨一塊吃飯,許殉從班主任這裡獲得不少沈亭州的高中事跡。

在沈亭州聽來這已經是妥妥的黑歷史,他高中的時候這麼傻嗎?

在沈亭州印象裡,他高中還挺光輝燦爛的,但現在腳趾不停施工。

拜別老師,沈亭州又被許殉摁著去他讀的初中溜達了一圈。

看完初中,又逛沈亭州的小學,感覺他倆今天不是在結婚,而是在遊學。

等他倆游完學已經傍晚,開車回到家時,天徹底黑下來。

別墅一片漆黑,沈亭州有點納悶,管家沒在家嗎?

從車庫通道進了客廳,所有的燈瞬間全亮了。

傅芸芸手捧著花瓣往他倆身上灑,「哥,小許哥新婚快樂。」

客廳被裝扮成一個小型的婚禮現場——地上鋪著紅色地毯、鮮花拱門、彩色的小燈、三層蛋糕、水晶酒杯塔。

沈亭州跟許殉最親近的家人都在。

看到溫馨的這一幕,沈亭州的心臟有一種溫溫麻麻的感覺,喉嚨堵塞般不停滾動。

許殉似乎早知道這場安排,並沒有任何吃驚,抬了抬手示意沈亭州。

沈亭州回過神,握住了許殉的手。

腳下的紅毯很長很長,沈亭州牽起許殉,在家人們溫和的注視下,一步步邁向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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