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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照看封個郡主罷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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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元春晉封賢德妃,賜居鳳藻宮。

打她進宮伊始,便在這鳳藻宮中伺候。今兒頭一遭,以主人的身份細看這些雕樑畫棟,宮門深鎖,訊息中斷,也不知家中是何光景。

從前還偶能聽見家中近況,如今晉封了,卻如同軟禁在這宮苑中似的,別說家中資訊,便是那位陛下,也比之前更難見到。

她在宮苑中走著,那方天藍色的手絹叫她扯得脫了型,宮中的房子看來看去,再精緻的技巧,看多了也膩味,她偏著頭吩咐抱琴:“乏了,睡會子去。”

整日無所事事,除了吃便是睡,叫人心煩。

只是今日,沒等元春躺下,小安子自外而入,帶來了個叫人不大高興的訊息:“太子爺今日進宮拜見皇后娘娘,娘娘宣您一道兒。”

小安子是分配到鳳藻宮的首領太監,許是對元春忠誠,又許是對元春身後的國公府敬仰,抑或是叫賈家的金錢攻勢衝昏了頭腦,只見他以極其虔誠的姿態在廊下趴著,額頭輕輕碰在地上。

除抱琴外,這小安子便是元春第二親近的下人,兩人間早已脫離主僕的禮節,元春這時見他如此懇切,大為詫異。

那稍顯滑稽的大禮也叫元春失笑,便用慣常的語氣道:“還有什麼話,起來說便是。”

許是真想起來什麼,小安子又叩了頭起來,額頭上還有未散盡的浮汗,他伸手一抹,躬身湊過去與元春耳語。

“聽聞太子為賈府而來,但皇后娘娘素來與您不睦,眼下宣見,恐是居心叵測,您要做好打算。”

皇后娘娘身份遊離於京城四大家之外,其父又有與先皇征戰的功勳,連帶著看不慣賈家這樣的蔭封之家,加之又十分為皇帝所敬重,是以素來也瞧不上元春。

奈何當今陛下身子羸弱,宮中已有六七年不見孕息。許是因為中宮也無子,后妃間還算相處融洽:“你說如何打算?如今這情形,她也不敢如何。”

“倒不是說眼前,是說陛下……”小安子比了個翻白眼的動作,示意皇帝殯天,又道:“太子爺今年剛及弱冠,又不是中宮親子,以後,難說著吶!”

這話十分大膽且直率,叫素日裡坦率的元春也不免心驚,只唬弄著點點頭,便進了內室叫抱琴更衣。

抱琴將一條淺青色的披帛換到元春臂彎上,又細細研了脂粉,蓋住她略顯蒼白的面頰,換上一副織金嵌寶的八寶吉祥耳墜,又綴上一副合乎身份的頭面,才輕輕說道:“娘娘,那小安子說話沒個遮攔,您斷不能再縱容他了!”

“不過是深宮寂寥,聽些外頭的事兒排解罷了。”元春又鄭重告誡:“你可千萬別露出點兒什麼來,等我回來便是。”

甫一進長春宮,就見皇后同太子一副天倫母子的歡樂樣,元春神色緊了緊,從善如流的行了禮,得了允才堪堪落座在太子下首的太師椅上。

小安子站在她身側後,元春順勢端起茶盞,垂眸用餘光打量了周遭。

皇后是沉得住氣的,從前的上下級關係驀然變成‘姐妹’,皇后便從嚴苛的主人,轉變為體恤後宮的知心姐姐。

先是問了元春起居作息,這些明明都在宮史上有詳細記錄,卻要事無鉅細的再詳實一遍,好似在宣告著自己的主權。

元春無法,只得一一作答,打著虛晃,言語進退間想從皇后的隻言片語中,分析出今日叫自己來的緣由。

皇后道:“原是有一樁事想要問問你的意見,不然也不好這個時辰叫你走一趟。”

來了!

元春強打精神,豎起耳朵。

皇后又道:“前幾日太子在御書房隨侍,談起巡鹽御史林家的近況,才知道這林家女與你還頗有些淵源。”

元春心裡數著拍子,並不接話。

太子眯著眼睛打量宮舍,一副並不想加入會話的樣子。

片刻停頓後,皇后才明確道:“按理前朝的事兒與咱們後宮不相干,不過是見著是你家裡的事情,不好叫你一味地矇在鼓裡,總要讓你知曉才是。”

稍作思量,元春就已看出,這是要拿她賈家為敏姑姑的女兒做個臉。

太子入宮問候皇后起居,只是表面的理由。實際上是要親自來看一看自己的表現,好再做更深遠的打算。也許,還會透過自己的反應,想出新的辦法來制裁專橫跋扈的賈府。

想到這裡,她立刻知道了自己對此事的態度,落到太子眼中會對賈府有什麼結果:她同意或不同意,賈家的臉面必然要做那林家女的鋪路石。

但同朝為官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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