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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攔路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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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孤牽著白小小,站在馬車旁邊,看著王西洲和沈襟你來我往的辭別,很是無語。

這些場面話,說來說去不煩嗎?

看著都累。

花邪似乎知道白孤心裡所想,於是湊過去低聲說道:“你也覺得他們煩人是吧?讀書人嘛,是這樣的,繁文縟節、麻煩事情一大堆,他們非但不覺得煩,還樂在其中,真是搞不懂他們。”

白孤偏頭看了花邪一眼,“他們能聽見的。”

“我就是故意說給他們聽的。”花邪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

“那花大哥怎麼不直接說大聲些?”

“讀書人最好面子,當著大家面前說出來,他們臉上掛不住。竹生前輩不知道,但老王我還是瞭解的。他這個人什麼都好,禮節與臉面看得太重,整天唸叨個沒完,煩人得很。”

“這話說得,花大哥不怕又被王大哥唸叨?”

“嘿,人各有命,老王是他自己的堅持,我有我自己的活法,無所謂。他愛念叨幾句,我聽著就是,大不了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然後繼續我行我素。老王說過人要活得有規矩,反正我又沒有逾矩,他就是說,也說不到哪裡去,不怕。”

“這話沈前輩也能聽到的。”

“你是怕我這麼說,老王會在竹生前輩面前折面子?”花邪輕笑一聲,“小白,臉面這東西不是靠別人施捨,是要你自己掙來的。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對,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只有自己強大自愛,才是真正的有臉面。至於別人的目光看法,隨他們去,別理。畢竟要等別人真的肯定你,還不如早點洗洗睡。”

白孤點點頭。

唐先生和老乞丐也說過類似的話,白孤覺得很有道理。

沈襟看向白孤這邊,微笑道:“花先生這話,說得很好。自輕無以得貴,自傲無以服眾。人是要自身強大自愛,不過也莫要自傲,過剛易折的道理,也是常見常新。”

王西洲也是看了兩人一眼,臉上有說不清原因的高興。

“竹生前輩謬讚了,我也只是拾人牙慧而已,我眼窩淺,哪裡想得出這種大道理啊。”花邪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哈哈一笑。

“拾人牙慧也好,獨到之見也罷,能記住這話,就是對自己最大的福氣了。”

花邪立即抱拳道:“竹生前輩的話如金科玉律,花邪銘記在心。”

然後似乎感覺不合禮數,花邪又換成了拱手禮。

只是很少做,花邪這個拱手禮做得十分別扭。

沈襟笑著擺擺手,“不用這麼拘謹,禮就免了,剛剛的話也是你自己說的,我只是表示贊同,算不上什麼金科玉律。真要這麼算,那也是你這話獨到,值得。”

花邪嘿嘿一笑,沒有話回應。

剛剛那幾句話,已經是他搜腸刮肚,絞盡腦汁,把他為數不多讀過、見過、聽過,還能記住的詞兒用完了。現在他是一個好屁都憋不出來了。

真的一滴都沒有了。

花邪現在只剩下些搬不上臺面的爛詞俗語,怕一張口就噁心到沈襟,回頭還會被王西洲唸叨。

現在這種情況,自己又是這麼一副德性,說多就是錯多。

所以花邪選擇不開口。

說不定還能在沈襟心裡留下個……憨厚的印象?

王西洲趕忙開口,為花邪解圍,“小邪平日裡散漫慣了,還請竹生前輩莫怪。”

沈襟滿臉笑意地看著白孤和花邪兩人,“白公子直爽豁達,花先生閒散自在,都是我很喜歡的性子,我身邊的很多朋友都是這麼個樣子。”

沈襟想了想,又開口道:“我很喜歡他們的性格,是真的喜歡。”

尤其是後半句,是強調。

只不過這話落在注重禮數的王西洲耳朵裡,就變了味。

但王西洲並沒有太多表情變化,依舊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樣,與沈襟笑著又說了幾句場面話。

沈襟看向白孤的視線稍微偏移了些,“白公子此行,是要去黑羊山?”

白孤沒有反駁,“沈前輩真是料事如神。”

沈襟沒有理會白孤話裡的軟釘子,一笑而過。

其實不難猜。

沈襟既然認識江風眠,那看出白小小的身份也不是問題。沈襟和江風眠是好友,殤骨族的詛咒沈襟也應該聽江風眠講過,那麼作為治療詛咒的望海石,以及望海石的產地,沈襟也會略知一二。

白孤心思並非如同齡人稚嫩,肯定不會大老遠離開雲水城,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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