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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過去的齟齬好似一瞬間煙消雲散,大家言笑晏晏,一團和氣。

領證前夕,黎黎有時候靠在他懷裡忐忑地問他爸媽是不是不喜歡她。

他笑著安撫了兩句,說怎麼會。

鍾黎也不再詢問了。

她是個很通透的人,明白他父母為什麼讓步,明白他們之間最本質的矛盾是什麼。有些事情,看破不說破就是最好的,大家都體面。

他父母喜不喜歡她其實不重要,他們這樣的人,把大局看得比喜好重,喜好在利益得失之間根本不算什麼。

但他媽媽本質上並不討厭鍾黎的性格,甚至還挺喜歡。

所以他也放心把她交給她,帶著去見識去學習。

他從小什麼都不缺,但一直活在無形的規則和教條中,不敢逾越雷池一步,鍾黎是他生命裡的意外。其實一開始也猶豫過,不願意招惹她被她招惹,覺得沒什麼好結果。

可有時候情感很難控制,一步失陷,步步淪陷。

有些事情他沒有和她說過,其實沈斯時後來有一次來找過她。

男人比女人更瞭解男人,哪怕是沈斯時這樣的人。

他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他就知道他想幹什麼。

就像之前沈斯時在她面前旁敲側擊地說,那個容先生,長得真好看,好像背景還很深。

表面上是在誇他,語氣卻酸溜溜的,明裡暗裡是在指摘鍾黎的見異思遷。

可事實上,他認識黎黎比他早不知道多少年前。

他們的感情,又豈是他一個外人可以明白的?

鍾黎果然也皺了下眉,第一次那麼嚴肅地看著沈,說,不要用這種語氣提他。

沈斯時一副吃了黃連的表情,不甘又無可奈何。

雖然知道這樣有些幸災樂禍,他心裡還是很高興,有一種吃了蜜糖般的喜不自勝。

人逢喜事精神爽,離開時沈斯時從後面叫住他,說你都幾歲了呀,我比你更年輕更有競爭力。

說話時還仰著頭,虛張聲勢的樣子。

容凌就差點笑出來了,但還是體己地沒笑,一本正經地問他:「你幾歲了?」

他果然沒聽出來,得意地又抬了抬下巴:「29。」

「我瞧著不像,像19。」說完也沒管對方臉色,轉身就提著外套走了。

領完證後,生活漸漸趨於平緩,可日常相處卻甜蜜而有聲色。

鍾黎其實從來不過問他和程京華的事情,他能感受到她還是有些在意那段,不太想去觸碰那段艱澀的回憶。

雖然他再三解釋,他和程京華只是老同學,並無過深的交情,當年解決他舅舅的事情後就按計劃離了,她還是有些耿耿於懷的,只是不在他面前表現出來。

程父過世後,程京華曾來電邀他參加去八寶山那邊的喪儀,

他應承和徐靳一道前去,算是盡一下晚輩應盡的職責。

聽得出她情緒不高,恭喜了他一句新婚快樂就把電話掛了,想必忙著家裡的事情去了。

這個圈子有時候就是一個輪迴,今天得意明天敗落的事情常有。

怕她多想,他這麼不愛解釋的人,晚上又跟她解釋了一通,聒噪到他自己都覺得尷尬。

鍾黎反而笑了,說她沒有吃醋,他不用說這麼多的。

他這段為期兩年的婚姻,雖短暫,但在這兩年裡,她不在的兩年裡,他名義上屬於另一個女人。

他心裡有種沉悶的悲愴感,她平靜而寬容的笑意如一柄利劍一樣刺入他內心,把他曾經的無可奈何、無能為力再次放大。耳邊都好似在嗡嗡作響,他握住她的手,感覺自己的手在發抖。

有千萬般話語,還是卡在心口難以說出。

千言萬語只變成一句「對不起」。

他緊緊抱著她,好似抓住失而復得的珍寶。

但願他以後能像他父親一樣強大,不必再受制於別人,能更好地保護她。

只有真正失去過才明白那種夜不能寐、錐心刺骨的痛苦,他甚至都不敢多聽關於她的事情,儘可能地想要遺忘。

但人的情感本能是欺騙不了自己的,他此後懷揣著對她的愧疚,惟願她餘生不再驚悸。

婚後兩年過去,承暄都那麼高了,他心裡仍掛懷著。

鍾黎似乎也發現了,有時旁敲側擊地提醒他不用再在意過去的事情,她已經忘了,他們現在不是挺好的嗎?

她似乎也看出他脾氣好了很多,比以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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