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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入得地獄方知惡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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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每家必須出一個男丁的召兵榜文,含光父親的名字高舉榜首,可看著榜文含光的父親卻是陷入了苦惱。他老來得子,雖是得了兩個麟兒,妻子卻是垮了身體,時常生病,需要他和女兒幫著照顧。看看兩個沒有長大的幼兒,又看看自己那生的標緻卻因為力氣太大,武藝精湛而無人敢娶的女兒,含光的父親陷入了煩惱之中,一邊是家中妻兒,一邊是誓死報國初心!

在那個招兵榜文貼出來的夜晚一日,含光的父親一口一口的飲著苦酒,天上冷清的月向著庭院灑下皎潔的月光,將庭院染的白而幽冷,這幽靈漸漸的滲透入含光父親的心,他知道家中還需要他來支撐,邁著瘸腿他站了起來,抽出手中的寶劍,將苦酒灑在劍上,一劍一劍的揮舞,即便瘸腿也不能阻擋他流暢的劍舞,‘邊月沙海風摧老,苦酒一杯入心懷,將軍百戰馬革裹,柳樹潭邊離人淚!’

口中念著古句,手中舞動著寶劍,瘸腿上卻是越來越痛,噗的一聲,含光的父親摔在了地上!

‘哎!’含光的父親摸著受傷的腿坐起來,滿頭是汗,隨著年齡的增長,勞作的辛苦,他的那隻瘸腿已經經不起邊關寒霜的拷問了!

……

默默的躲在門口,含光緊緊緊緊攥著手,一動不動,她不敢出來,因為她知道父親的自尊,知道父親的要強,更知道父親的苦悶!含光看看屋子裡已經睡了的弟弟,又看看那邊不舒服,正在皺著眉頭的孃親,她知明白孃親是多麼需要父親陪伴,也渴望兩個弟弟能多一些時間可以坐在父親的肩膀之上!更知道那條傷腿對父親的影響有多大,招兵榜文違背之後會有多大的刑責!

怎麼辦?怎麼辦?家父無大兒,含光無長兄,含光突然想起了小時候的一幕,那時候父親說:若她是男兒長大了,他一定送她參軍報國!

一個念頭種了下來,一個想法生下了根莖,在含光的父親打算和家人在待上兩天的時候,含光則在第二天一大早偷偷的去了集市,她於東市買駿馬,西市買鞍韉,南市買轡頭,北市買長鞭,一上午的功夫就做好了遠行的大部分準備。

在夜裡她留下了一封書信,放於父親看書的桌上——

父爺之名入軍貼,

目無長兄弟尚幼;

含光夜月聞劍舞,

一夜靜思心亦堅;

願配刀兵市鞍馬,

從此鬚眉替爺徵;

軍中點名無戲言,

不聞爺孃喚女聲;

此去塞北冬日寒,

唯留膝護伴腿暖!

一朝兵退把家回,

來春再染女兒紅。

留下一雙護膝,一頁書信,含光走的急切,寂靜……,”

說到這裡王非敗開始直接念起了經文,“

塞北的雪半年化,入關的騎血肉推;

萬里赴疆踏無痕,寒光鐵衣守龍城;

百戰殺場骨屍碎,將軍裹屍壯士歸!

含光歸來見國君,不理百金與世爵,

只把家望夢思故,殿堂之上述離愁,

策馬千里賓士歸,一朝錦衣把家還……”

……

一番話說道這裡王非敗也是口渴了,一口茶下肚,臺下卻是靜悄悄的,雖說王非敗運用《補天觀想法》的精神法門,還模仿了慧海的手段和說書人的技巧,但若是故事不吸引人,那也贏不來這寂靜。

在搬運者之前,這世上的故事大多記載於史書,在搬運者之後小說家得到了一個大發展,十幾年時間,天下人多了一絲歡愉,但總體來說還是缺少娛樂,對於清心寡慾常年在懸空城的人們更是如此。而比起搬運者的故事,懸空城的人們更多的聽的是神秘化,古言化的經文,就是翻譯的最近的也是過了數代人,在另一個大陸,離人有些遠的故事,此時聽到了有自己大陸背景的故事,感覺是不一樣的。

霍慶龍摸了摸眼角的淚水,這‘含光’讓他想起了六百年前史書裡的一個故事,那個故事的主人公叫花若含,據說她替父從軍的名字就叫含光。只是霍慶龍不知道王非敗知不知道這個故事,這幾天因為辯經的事情,他們都沒有打攪王非敗卻是沒有想到,王非敗想出了這麼一個故事來……

不管臺下霍慶龍和其他人怎麼想,王非敗的故事都在繼續:“坐於閨房,含光洗去了滿臉的汙垢,換下男兒的裝束,脫下戰時的衣袍,獨自整理著舊時的衣裳。除了有限的人,沒人知道含光替父從軍,但自小與人為善的含光受到了鄰里的歡迎,他們不知道含光去了哪裡,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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