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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西梁鐵騎三叩關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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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遠:“這怎麼行!道長,你別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如果你確信那是解藥,那就吃了它。我從未見過你這樣。”

墨林面泛紅潮,身體似乎被一層薄蠟覆蓋,雖薄卻失去了往日的硬朗。寧遠看著他的樣子,內心也隱隱作痛。然而,墨林擺手,倔強而堅定:“我是武人,病發緩慢,等我手持紅纓槍擊敗幾個服部兵乙,搶些藥來,我們倆都有救!藥粉足夠,道長何必如此糟蹋自己!”

將軍既急又怒,墨林見狀也嚴肅起來:“你不明白我的意思,粗魯的想法只會壞事!”

看到墨林動怒,寧遠不知所措。墨林微笑著望向他,神情卻一如既往的平靜。

道士能察覺到,這位繡花將軍是真的為自己擔憂。他們相識不久,交情不深,但這人卻像老朋友一樣坦誠相待。

自從他駕馭著跛足老駒從山巔踏入凡塵以來,還真是頭一遭遇到這樣容易袒露心扉的愚人。他的話語瞬間柔和了不少,甚至帶有安撫的意味,這對他而言是前所未有的:“將軍,聽我一言,服下藥末,一切自有分寸。”

“但是...”

“將軍與我共事這麼久,我的手腕你難道尚未全然瞭解?此刻我放你去,你服用藥末後再回到我身邊,即使我倒地不起,七日內也請你勿動我身體,能做到嗎?”

這話充滿嚴肅,將軍不禁低語:“道長,你何必如此呢?”

墨林臉上掠過一絲慍怒:“再囉嗦下去,庸夫孺子,不配共商大事!”

寧遠被斥責後便不再多言。此刻晨光破曉,烈日初升,一道陽光透過窗戶灑入屋內,帶著淡淡的霧氣和煙靄,落在兩人身上,髮梢和汗毛上都沾染了幾抹晶瑩。

短暫的寧靜之後,一聲震撼的戰鼓響徹整個金墉城。寧遠聽見,眉頭緊鎖,面露驚駭:“敵襲!”

墨林聞言也微微蹙眉。看到他這副樣子,寧遠心中更加恐慌:“道長,你快服用藥末,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我不是無情無義之輩,你如此堅決,我該如何是好,真的要棄你於不顧嗎?”

道士揮手示意:“離開城池吧,外面的禍福未卜,但我與師弟的約定尚存一個月,他們或許不會大舉進犯。這麼說來,我們仍有時間。但軍隊是否撤退,就要看將軍如何抉擇了!”

繡花將軍理解事態嚴重,此刻不宜猶豫,立刻推門而出,但在墨林面前留下了那包藥末。

墨林凝視著藥末片刻,然後拾起,嘴角掛著微笑走向窗邊,輕輕一揮,藥末飄散在雲端。

“故作神秘者,難持久;本不存在者,終將消逝!”

除了寧遠疾馳下樓的腳步聲,整個曉行夜宿一片寂靜。儘管天已大亮,孤獨感卻更甚。

墨林感到體力逐漸衰弱,他倚著牆行走,留下一串油膩的指印。他一層層往下,推開房門,有的緊鎖,有的空蕩,皆是破敗不堪,沒有絲毫生活的氣息,只有沉積的灰燼,早已遠離人間許多年。

又下了幾層,墨林在一間客房中發現了一堆棺材!

縱橫交錯,歪歪斜斜,隨處可見。看到這些棺材,墨林的心情反而變得愉快。

他繼續搜尋,棺材的數量越來越多,墨林的笑容也越來越燦爛。

走到一半,墨林疲憊不堪,隨手推開一扇門,躺進一個棺材裡。隨即閉上眼睛,平日裡他都是打坐,像這樣休息對他來說極為罕見。

他睡得越來越沉,呼吸漸弱,最終停止,靜得如同一團爛泥。

而這一切,寧遠此刻無法看見。

全城的服部兵乙無影無蹤,每當城市遭遇困境,他總會退避至金門幕僚府邸,其確切緣由成謎,於是此刻,只剩下寧遠孤身一人,堅守著他的逆流之路。

他穿越塵土與赤色洪流,放下吊橋,跨白馬涉江出城,手中紅纓直立,依然未披甲冑。

出乎他意料,城外並非戰旗蔽日,也無殺伐之聲,只見一位黑袍道士,騎著高大的駿馬,背後負著古琴,在漫天黃沙中靜默等待。

對峙。

寧遠驅馬向前,兩人在空曠的場地中形成對峙,馬首互相嘶鳴良久才停歇。

“時限未至,你為何在此?”

“久未見兄長,懇請將軍引見,師弟甚是掛念。”

寧遠冷笑,對峙的目的已昭然若揭:“偽善者,休要裝模作樣!”對峙者卻顯得灑脫,有意抬頭望向城牆:“真豪傑,你的隨從何在?”

將軍一時語塞,他非貪生怕死之輩,但對方的話語難以反駁。

“道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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