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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以蔓抬眼看過去，露出一個笑容。

「晚上好。」

後來等到那人走後，謝堰時才低笑出聲，「如果不想笑的話，可以不笑，剛才怎麼一直假笑？」

「畢竟那是你的朋友。」程以蔓摸了摸鼻尖，有些難為情的問道，「他們真的把我當成你妹妹了？」

「也許吧。」

「……」

程以蔓覺得自己需要跟謝堰時保持些距離。

要是讓他身邊的人看見他們二人有什麼近距離的行為，估計會誤會他們兩個「兄妹」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謝堰時跟那群人約好在終點集合，他讓程以蔓坐好，然後便開車帶她一路疾馳。

車窗開啟，春天涼爽柔和的風吹拂進來。

謝堰時空隙間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程以蔓。

她頰邊的碎發被垂吹的飄動起來，身上穿著的白裙也跟著不安分的擺動，她指尖放在裙角處，防止裙子被吹動起來。

車裡面放著節奏快速的外國英文歌曲，旁邊偶爾會有幾輛飛馳而過的跑車，有人在叫謝堰時的名字，還趁機吹了幾聲口哨。

程以蔓的心跳有些快。

他們這幫人很會玩，但她還是第一次參與到這種遊戲裡面。

謝堰時問她：「喜歡嗎。」

程以蔓差點沒聽清他說的話，「什麼？」

謝堰時：「還想要再快一點嗎。」

程以蔓：「你……你別太快了。」

話說完，謝堰時卻又是猛一陣的加速，風聲呼呼的從耳邊經過。

程以蔓不受控制的轉頭看他。

那一瞬間，她感受到了瘋狂的青春氣息。

這在她的少女時期是完全沒有過的，她循規蹈矩，一步一步的完成自己的夢想和目標，她渴望自己能追逐上喜歡的人的腳步，但當真正的坐在他旁邊的這一刻，卻發現比自己想像中要刺激多了。

車子開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最後停在終點。

謝堰時甩開車門下車，然後跟身邊的人笑著聊天。

幾分鐘後，謝堰時替程以蔓開啟副駕駛的車門，溫聲道：「出來透透氣。」

謝堰時還是親自給程以蔓開的門，而且臉上表情格外溫柔。

這把周圍一圈人看呆了。

他們怎麼看這兩個人之間氛圍不對，不像是那種哥哥妹妹應該有的調調。

這謝堰時……到底什麼情況啊。

後來謝堰時更是直接伸手去幫程以蔓摘頭髮上沾到的柳絮。

他在低頭的時候，不知道在程以蔓耳邊說了什麼，惹得程以蔓一陣臉紅。

而不遠處的朋友也看到謝堰時唇角緩緩勾起時候的模樣。

這——

絕對就是在哄妹子開心啊。

所以，當謝堰時抬頭的時候，便看到對面幾人一臉看禽獸的在看自己。

謝堰時也沒在意，帶程以蔓去附近商店買東西。

程以蔓倒是看出來那幾人眼神不對勁了。

「你一會兒要不要跟你朋友解釋一下。」

「解釋什麼？」

「解釋我們不是那種關係。」

「哪種關係？」

程以蔓懷疑這人是在明知故問。

「兄妹。」

謝堰時應了下，「你又不讓我說我們在談，萬一別人問起，我怎麼說。」

見程以蔓無言以對，謝堰時這才笑著揉她的頭髮，「逗你的，會跟他們解釋的。」

他們走到商店門口。

他車上沒水了，所以打算給程以蔓買瓶水喝。

程以蔓在商店外面等他。

直到謝堰時走出來，他手裡面拿著兩瓶水，遞給程以蔓一瓶，「是不是第一次來這邊玩？」

程以蔓雖然也是京市的，但的確沒來這邊玩過，她也不是這個圈子的，平時跟這幫人沒什麼接觸。

「是。」

謝堰時：「怕你害怕，今晚沒敢開太快。」

程以蔓：「這還不快啊……」

謝堰時笑笑：「已經收斂了。」

程以蔓注意到他手上還多拿了一盒東西，那東西看著有點眼熟。

見程以蔓看過來，謝堰時把糖放在掌心向她展示著。

「上次給你買過的。」

程以蔓心跳有點加速起來，差點結巴的問道：「你好端端的買這個糖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