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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同父同母的垃圾大哥姜沉是個毒舌男,比蘇柏硯的毒舌還過分,經常用家規體罰他,以至於姜映認識蘇灼年以後,一直以為行事溫淡的他,是個溫柔大哥哥。

直到和蘇柏硯戀愛後的一次拍賣會上,他遇到了蘇灼年。

無意間聽見一向成熟知禮的蘇灼年用他那張善於商業談判的嘴,和蘇老爺子瞎編他勾引蘇柏硯親嘴的事,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真是誹謗!那時候還沒親上呢!

表面在指責他扳彎了蘇柏硯,其實在指桑罵槐的揭露蘇柏硯是個沒點定力的變態男同,難擔家主之位。

結果——

第二天,他費盡心血試鏡成功的一個大ip的男二角色就被拿掉了。

男二本該是風度翩翩亦正亦邪少年郎,他的白月光紙片人,被他同期的宋幼森演成了嘴歪眼斜只會發癲發瘋的大傻-逼。

這不比殺父之仇還罪孽深重。

媽的,真實的商戰不僅僅是澆死對方發財樹、扎爛對方的車墊、偷換對方請客的選單,還會偷偷嘴碎你是難以繼承家業的死男同。

畢竟,能與蘇灼年角逐家主之位的勁敵,只有蘇柏硯。

蘇灼年在姜映面前頓住腳步,薄唇含著溫淡笑意:「原來映映就是柏硯金屋藏嬌的物件啊,我說家裡給柏硯安排相親怎麼一直不成功,還以為是口味太挑了。」

姜映:「……」

合著選了我是口味變差了唄。

還「原來」,你不五年前就知道嗎,裝什麼裝啊你:)

「四叔。」

姜映漂亮的杏眼難以置信地眨了一下,一本正經地糾正道:「金屋藏嬌是男人納妾或者在外包養了情人,四叔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人了,怎麼連個祝福我倆自由戀愛的詞都用不對?」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滯。

蘇灼年偽善的臉色一時間有些繃不住。

林秘書深知蘇灼年最忌諱別人無限向上虛歲他的年齡,連忙道:「姜小少爺,你四叔今年才三十三,離年近半百那種年紀還遠。」

姜映心知肚明,聞言還真就裝作認認真真上下打量了蘇灼年一番,隨即點評道:「真沒瞧出區別來。」

簡單的嘴臭,極致的享受。

媽的,不去看你就是給過你緊急避險的機會了,還上趕著,每次只有被噴才舒服嗎。

「姜小少爺。」

林秘書有些頭疼,但還是態度恭順道:「四叔對你如何你心知肚明,你大一時在小巷子裡受了傷,是四叔親自抱你去的醫院。那次因為你丟了幾個億的專案罰跪了祠堂,都沒說什麼。何必每次見面都出言重傷?」

姜映:「……」

他嘴巴表面是死的,可他背後會瞎編人家在圖書館小湖邊打啵,可怕得很。

不說這個,他差點忘了蘇灼年是這本垃圾虐文裡的深櫃攻三,當時沈檀檀是拍戲溺了水,他傷到了腿,江城第一人民醫院病房那麼多,硬是把他倆安排在對門了。

小炮灰從始至終,只是被舔狗攻在主角受面前刷臉緣的工具人。

不過姜映沒想到林秘書這次會當眾說他的不是,估計蘇灼年每次被他陰陽怪氣一頓內涵,對打工人下了維護指標了。

姜映捏著機票的手指緊了一下。

在一次性罵個夠和每次見面都能犯賤罵罵人中選擇了後者。

走可持續發展準沒錯。

姜映低垂著眉眼,烏黑的眼仁裡慢慢氤氳出感動、悔恨的水汽,鼻尖上淡褐色的小痣都顯得格外乖軟,誠懇道:「四叔,我不知道你默默承受了那麼多,我不該仗著你的寵愛耍小性子,我錯了。」

下次就要將你超度昇天。

姜映精緻雪白的小臉一旦做出無辜認錯的表情,剛剛還在咄咄逼人的林秘書突然有種自己說話太大聲的心虛感。

白軟的臉蛋猝不及防被捏了一下。

姜映的臉蛋被蘇灼年的手指捏成了半張小餅子,疑惑抬眼:「?」

媽的,君子動口不動手。

你最好是有了什麼不治之症。

航班起飛提示聲在候機大廳響起。

蘇灼年不動聲色的鬆開了手指:「去吧,四叔能和小輩計較?沒往心裡去。」

姜映走了之後。

林秘書感慨:「這小孩其實挺乖的,像顆有點脾氣的小桃子,只不過一捏就變軟了,怪不得蘇柏硯會喜歡。」

「是麼。」蘇灼年看著姜映遠去的背影,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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